第2章 我被捕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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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形形色色。

有的人醉生梦死,就有的人艰难活着。

死的理由很多,为义,为崇高的理想,为守护的人可以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但活着的理由,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太多,甚至就一个——不想死就够了。

或者说,死可以。

哪怕是成了祭品呢,起码说起来也算是祭祀了神明。

可是咱起码不能这么屈辱的死吧?

这算什么事?

随遇余光中黑影越隆越高。

再也忍不住破防了,他吃力的晃动身体,想要摆脱十字架或者把自己痛死也好过落在——

嗯??

一只蜡黄的手,从黑袍中央探出。

手背青筋蟠扎,干枯如老木,指甲呈黑褐色,不紧不慢的冲着随遇眉心伸去。

随遇看不见笼在黑袍当中人的脸。

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的出,他此刻玩的很开心,他的声音充斥着嬉讥和讽刺。

“噗嗤——”

“太阳公爵冕下?哈哈啊哈啊哈。”

他大笑着,忽的站起身,一双手臂自黑袍下展开。

“不知道,现在小公爵现在你还笑不笑的出来?要不用你摇摇欲坠的先祖的名誉向我求饶?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一命。”

“?”

他,他有三只手?

第三只手,指甲已经抵在随遇眉心钉着的石钉下。

沿着鼻梁一路游走,最后轻轻的点在随遇嘴唇,恶臭扑面而来。

被倒吊在石制十字架上的随遇不甘,既是贪恋烟火,难舍酒色。

也是不想被指甲臭死。

他的脸色随着着黑影的话而变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点。

呸——呸。

呸呸。

他用力吹开黑袍人点在他嘴唇上的指甲,暂时屏蔽了恶臭。

回忆着穿越前看过的电影电视作品里,所有反派被戳穿时,最常用的手段——也就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好吧,不装了,被你看破了,我摊牌了。本以为,不错,我求——”

“录下来,快录下来!”

“后面的人跟紧,别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随遇的饶字才刚刚说出一半。

稀里哗啦的脚步声,人声惊起一只苍蝇。

苍蝇没头没脑的就撞向十字架底座,黏着随遇几缕头发的蜘蛛网上。

他眼里翻转着的黑压压的世界。

黑色就如退潮般向着四周墙壁奔腾消散。

原本他以为的那个寂静无声,且足够隐蔽的地下室里,声音就好像打碎了的颜料瓶。

霎时间空白的画布上就五颜六色起来,狗叫声,快门声,火枪填充装弹声,口令声,呵斥声,惊呼声,干呕声。

声音如潮,从黑暗退去的空白处急而迅速的汹涌而来。

地下室骤然“活”了。

借着黑暗退去。

黄晕的提灯微弱不可远视的光晕朦胧视野,随意终于算是对自己所处环境有了一定的了解。

倒吊着他的十字架立在地下室的中央,地下室的四个角落里。

分别竖着四尊说不出古怪的庞大石头雕像。

他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光影倒影斑驳,还是因为自己倒吊着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大脑充血,看花了眼的缘故。

形影相错间,灯光下,人影来回走动。

墙面上,阴影光暗交织宛若蛛网,而他,正如那只不慎落入蛛网里的苍蝇。

可越是挣扎,死亡越快。

四角的石像,静静伫立在黑暗当中,眼瞳不约而同的转向自己。

“啧,来得可真快,还没玩够呢。”

黑影低头嗤嗤的笑起来,第三只手指甲轻叩随遇脑门,冲随遇说道。

“别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说罢,他一直缩在黑袍里的最后两手撕破黑袍,朝天张开。

一只是黄铜色齿轮搭建成的义肢。

密密麻麻的精密螺母、卡扣和齿轮裸露在空气中,动力传导轴承、机械关节、高压管道、小型液压装置上铭刻了大量眼睛花纹。

另一只胳膊上,戴了一块黄铜与黑白齿轮制成的手表。

手肘以上覆盖着绿色菌丝。

随着他抬手,扑簇簇飞起一群长着一只人眼的独脚小虫。

小虫急促的煽动着裸露在体外脊椎上长出来的花瓣飞起来,围他脑袋成一圈。

有的小虫钻进黑影嘴里,有的钻进耳朵,有的飞进鼻子,还有的扒开眼皮,挤进眼睛。

咯吱——吧唧、吧唧。

他大口咀嚼着飞进嘴里的小虫,迸出蓝色液体。

“伟大的无尽虚空之主,痛苦的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长子,恶与深渊的监护者、创造——”

“嘶——手这么多,他肯定不需要女朋友。”

“砰——”

遂火枪口火花一闪而逝,刹那绽放的璀璨,照亮黑暗,也打断了随遇的感慨。

“救人。”

“快抢热点。”

“等等布鲁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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