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下赌战要服其众(1 / 2)
“银鞍契丹直?”赵德钧闻言大吃一惊,大摇其头。
“满佬四,你还太年轻,威望不够,只怕无法服众。”
赵延希满面狰狞,目露凶光:“我知道自己无法服众,但我一定能够压服他们!”
“老爹只问你拿什么压服他们?”赵德钧以为自己这个小儿子年轻识浅,一切只是想当然罢了,根本不晓其中各种厉害。
“你要知道我们手中银鞍契丹直这支精兵素来由自逞勇武的凶悍野蛮契丹人组成,他们桀骜不驯,战力强则强耳,却也很难驯服。”
“我正是看中了他们的强悍战力,才一眼相中他们,一心要做他们的统帅。”赵延希嗤的一声露出了邪笑。
“他们历来自诩武力,崇尚强者,必须是要让他们绝对钦佩敬服的强者,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甘心服命,才能指挥调动他们。”
赵德钧依旧不松口,一脸严肃慎重的摇头:“否则很难搞。”
“我自能收服他们,让他们乖乖顺从于我。”
赵延希也自有一股坚韧的执拗劲,一再坚持:“你不必担心,你只需点头认可我便好。”
“他们不好驾驭,就是一把双刃剑,容易伤人伤己。”赵德钧宠溺自己这个小儿子,不忍一口回绝,只能继续耐心解释。
“毕竟他们不是我们汉人,纵使不是契丹本部,只是和我们杂居,以我们中国人自居的边境契丹人。”
“然则当世契丹民族远比我们中原汉族强盛,要说他们不思归顺和投效契丹本部谁信呢。”
“所以,说不定让你一个不留神还会哗然兵变,尤其上战场冲锋陷阵的时候,不服从你的命令,突然临场反水,倒戈向他们契丹,你该怎么办?”
“银鞍契丹直”主要是从居住在燕云地区的契丹人口中选拔、招募而来,也有一部分是从与契丹部落战争中的战俘中选拔出来的。
赵德钧从同光三年开始,镇守幽州长达十二年之久,与契丹人展开过多次战斗,深知契丹人极为骁勇好战,有着彪悍战力。
就将幽州的契丹人组织起来,成为了精锐武装力量,他们以强弓快马,攻击迅猛著称。
因其主要由契丹人组成,马鞍上则镶有银色叶片用来和契丹兵区分,“直”是契丹语,有人或队伍的意思,故被称为“银鞍契丹直”。
“契丹银鞍直”又分“银胡禄”与“银鞍直”两支,其中“银胡禄”善于射术,“银鞍直”长于骑战。
他们都是五代的军阀利用凶悍游牧民族长于骑射的特点组织的军队,也是当时军阀割据集团对边境地区民族资源利用的直接结果。
“赵大帅,你多虑了,”赵延希头摇得像拨浪鼓,将胸膛一挺,骤然间多出了几丝威武霸道。
“明日你亲自主持安排一下,让我与他们银鞍契丹直的统领惕隐赫邈,各凭本事直接切磋战斗一场。”
“我只要当众胜出了,不就能压服他们了,哪有那么复杂和麻烦?”
“你的想法是好的,老子我也心里明白你只要真能胜得过他们的统领惕隐赫邈倒好办了,他们只服强者。”
赵德钧满腹忧心忡忡,自然不相信自己这小儿子真能打败凶悍“银鞍契丹直”的统领:“怕就怕在,你根本打不过他,反而损伤败于他之手,最终不过成为他们眼中的一个笑话。”
“赵大王,那我问你,这惕隐赫邈与托诺相比如何?”赵延希自信满满,非常牛叉的反问道。
“如果其人不如托诺,那你大可不必为我顾虑,我定当能够轻松完胜他。”
“你确定不是儿戏,真要与赫邈公开对决一战?”事出无奈,赵德钧一脸肃然反复确认问道。
赵延希大气道:“那是当然,你看我像是有儿戏的心情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变得这么有底气和自信了,我感觉自己恍惚之间都好像疏忽了你什么,错过了你什么——”
赵德钧拗不过自己这个小儿子,怅然若失:“莫不是错过了你这些年的成长。”
“原本你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突然之间却让我感觉你既熟悉,又这么的陌生,我一点都看不透你了。”
赵德钧面对赵延希骤然的变化反差,很快就察觉了出来。
所以才会骤然感觉他既熟悉又陌生,至于具体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赵大王,你别多想,我也是经一事长一智,一夜之间猛地幡然醒悟,一下子就长大,心智成熟了,这是所谓顿悟、开悟。”
赵德钧叹息惊咦一声:“你还是我那个亲生小儿子?怎么却成了我现在眼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赵德钧,你年纪一大把,就不要再对我说这些俏皮的肉麻话了,”赵延希嗤之以鼻,满是不屑和鄙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已成长为了铁骨铮铮的血性儿郎,哪里还吃得了你这一套?”
“好男儿就该志比天高,是块干大事的料,驰骋天地,翱翔九霄,固所愿也!”
“誓不做惺惺作态,扭扭捏捏小儿女。”
“你的突然变化还真让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赵德钧总算是点头首肯了。
何况他本身就是粗豪的武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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