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神秘刺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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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闫松溪没敢走近,只是紧握着手里的长刀,眉眼凌厉地问道。是啊,眼下的确不可轻举妄动,眼前之人能在他都不能觉察的时间之内,让那中年男子瞬息之间死于非命,想来必不简单。

“我一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放心,闫大人是任务之外,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况且我有自知之明,哪里是闫大人的对手呢?又何必自讨苦吃?但是,”那人眼神没有了刚才的清澈和单纯,反而带上了一丝成熟和冰冷,不卑不亢、无惧无伤,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只见那人将两只手缓缓举起来作投降的姿势,只是淡淡地补充道:“如今虽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我也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你休想……”

“愚忠愚义!愚蠢至极!”闫松溪打断了他的话。听他的口气,在稍微一思量,闫松溪也猜到了眼前这拨刺客是谁的手下,是啊,只有他——惯会笼络人心,且与自己和两位殿下为敌。但是,他还是想做最后的尝试,便扶额试探着开口道:“这位兄弟,何不——另投明主?”

“另投明主?”那人嘴角扯了扯,眼里都是讥讽,开口道:“闫大人真是糊涂了,朝秦暮楚的人——你们敢用吗?还有什么是明?什么是昏?再者何为智何为愚?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这不过是你们的一套标准罢了!我——从不后悔!”

闫松溪瞳孔猛地一缩,须臾之间,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将手中的长刀隔空掷了过去,所幸并没有什么迟一步,他正正好,拦截了将要提剑自刎的那人。

“你这是干什么?!”只听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那人抬起眼皮,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愤恨地说道:“大人不会是想慢慢折磨我,让我坦白吧?我倒是忘了,诏狱折磨人的功夫可不少,闫大人更是雷霆手段,又怎会轻易让我赴死?不过——你找错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闫松溪走近,在他身前蹲下,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只是平静地问道。

“关你屁事!”那人啐了一口混着血丝的口水,眼底甚至还浮了些阴恻森冷的笑意,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你要是还有点良知,便给我一个痛快!”

闫松溪便抹了抹脸,而后强忍怒气,一拂袖站起来说道:“我闫松溪——不杀你,你且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没事别瞎打主意!他还不配!”

“闫松溪,你装什么装?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设局?”那人冷笑,明显不相信闫松溪说的话,只是开口道:“或者说——如今不让我死,还放我走,你难道是坐船这么久——脑子进水了?!”

“我说到做到!”闫松溪转身,一个蜻蜓点水便又往船上去了,而后又转身,望着地上的那唯一幸存的人说道:“你说的不错,我诏狱就是心狠手辣,你不信我说的,那你便自去证明吧,这可比死在我手上痛苦一百倍……”

“你放屁!”那人似乎是有些被激怒了。

“爱信不信!”

说罢,闫松溪便又娴熟地摇起橹来,再加之此时顺风又顺水,船行速度飞快,似离弦之箭。而他眉眼疏淡,没有丝毫怒意,于他而言或许刚才遇袭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

而岸上的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子,见闫松溪的船又已经由轮廓清晰到逐渐只剩一个小黑点了,才收回视线,挣扎着爬到了那个中年男子身边,自顾自地哆嗦着苍白的血迹已经干了的嘴唇说道:“大哥……对不起,你虽于我有恩,但是——远不及他,所以,对不住了。”说完,便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拂过那中年男子一双瞪得极大的眼睛,便只见那人阖上了眼。那人在涟江之畔将他的大哥安葬,将其余弟兄的尸体处理好后,他才起身直奔中州而去,他自是不信闫松溪刚才所说的话,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誓死效忠。

而就在闫松溪与这群此刻打斗的差不多一个时辰前,涟江左岸的密林深处,桃夭早已在一棵松树下等候多时了——等候刚才使天地骤然失色的妖皇宫的手下前来。

“拜见二当家。”妖皇宫的下属在桃夭跟前站定,恭敬地行礼问候道。

“到底什么事啊?竟劳各位大人如此大费周章?还亲自来找我?”桃夭转身,深灰色的眸子粼粼地扑闪着,拂袖叉腰问道。

“二当家言重了,二当家——”一个为首的便开口道:“您的有关风梧的消息,妖皇宫收到了,但是——”

桃夭便又背着手走上前,歪着头盯着那个说话的人狐疑地问道:“但是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吗?”

“妖皇大人传了指令,叫您别插手那个狐妖的事情……”那人似是有些难以开口,躲闪着回话道:“还说——叫你在人间不要多生事端,切莫与凡人走得太近……”

“姐姐为什么这样说?还有她怎么知道我在人间的事情?我不是……”桃夭有些疑惑,自己来人间不就是来历练的吗?怎么就是多生事端了?但她旋即闭了嘴,姐姐为什么收不到自己的消息,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那为首的人便结印施法,紧接着在绿色的光晕中,一个幻境出现在桃夭跟前,里面赫然是端坐在妖皇宫正殿宝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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