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可真的是人？（1 / 2）

“呀？这位姐姐是干啥呀？”桃夭眨了眨眼，粲然一笑，自是认出了司空湛身后的那个人——就是昨日与闫大哥在凉亭叙旧的故人——什么杨嬅，“这位姐姐难道是在怕什么？”

花不落正欲反驳，但是离王殿的声音响起，“不落，”他抬手示意她将剑收回去，“无妨。”

而后司空湛思忖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回想一些事情，而后便又对着桃夭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如此看来，桃夭姑娘？也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了，若是桃夭姑娘日后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道士哥哥见外了。”桃夭便摆了摆手，也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左顾右盼地开口道：“对了，那日的那位姐姐呢？”

“哪日？哪位姐姐？”司空湛有些没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就是那日断魂崖我救了道士哥哥你之后，你要我找寻的那位姐姐。”桃夭抬起头来，眼底带上了疑惑，一双深灰色的眸子眨了眨，说道：“道士哥哥的记性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

司空湛听罢，便讪讪地笑了笑，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回话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我的师父——樊心。”

“原来她叫樊心啊。”那桃花妖便站了起来，还是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问道：“那樊姐姐在哪？我要去找她玩！”

“师父她老人家现在还没起呢，姑娘等等吧。”司空湛便欠身回话道。

“好吧。”桃夭有些泄气，重又坐了回去，两条腿就在椅子上晃呀晃的，不再开口了。

闫松溪见二人的对话结束了，便躬身开口道：“对了，离王殿下，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您等会儿抽空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将樊城水患的治理情况的奏折拟好，微臣会请飞骑代为转达给陛下。”

“好说，本王等会儿便告诉皇兄。”

“对了，”桃夭又抬起头来，补充道：“道士哥哥以后还是别叫我桃夭姑娘了，多见外啊。记住了，我叫桃夭，日后叫我小夭就是，我姐姐就是这样叫我的。”说完，笑容明媚，刚才脸上的愁云烟消云散。

“桃妖？”司空湛挑眉，“你这名字倒是十分随意。”

“道士哥哥可是理解错了？我的‘桃夭’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桃夭。”那桃花妖开口道，眼底带了一丝狡黠。

“你们在说什么？”坐在最下面的闫松溪似乎有些一头雾水，“难道还有其他的桃夭不成？”

“没有没有，闫大人，是我才疏学浅……”司空湛便笑着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二位还未用过早膳吧？你们先用早膳，本王也要去收拾收拾，出门一趟。”

“恭送离王殿下！”闫松溪恭敬地行礼，目送着花不落跟着离王殿下离开了，视线拉得老长，半天回不过神来。

“想什么呢？”桃夭歪着头，抬手在闫松溪眼前晃了晃，说道：“闫大哥，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

“桃夭姑娘，在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二人在饭桌旁坐下后，左思右想，闫松溪还是正色开口道，这些日子里，他好像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而那桃花妖一边将饭菜往嘴里塞一边回应道：“但说无妨。不过闫大哥，我不得不先感叹一句，你们人——中龙凤吃的东西还真是美味至极！”桃夭心里有一瞬间的发怵，好险，自己差一点就说成人间了，哎。

“嗯？”闫松溪没听清楚那桃花妖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见桃夭没回话，便还是下定了决定开口道：“桃夭姑娘——可是真的桃夭姑娘？”

桃夭夹菜的筷子有一瞬间的停顿，怔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朝闫松溪回话道：“闫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桃夭，如假包换！”

闫松溪却敛了神色，屏退了一旁站着的一个侍从，严肃而庄重地对着那桃花妖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可真的是人？”

听了这话，桃夭也敛了神色，她倒是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并且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样问，毕竟三五日前，她可是亲手将他记忆抹去了的。沉默良久，她才定定地开口道：“闫大哥觉得呢？”

正厅内是死一般的寂静，门外偶尔有小厮的说话声，偶尔还有风从门外吹进来的时候，他们的呼吸声才会被掩埋。

——

五六日前，涟江之畔，申时左右，阴天。原本涟江之上潋滟的水纹还有靠岸密林中挂着的晶透的水珠，以及涟江之上一艘顺江而下的行船晃晃悠悠，还衬得涟江安谧而祥和。但是，倏忽之间，那行船中的侍卫一个两个皆栽入水中，激起好几个不小的水花，也陡然惊起林中栖息的飞鸟，而船上瞬息之间便只剩一人一妖你来我往的打斗，安静祥和的氛围瞬息之间即被打破。

桃夭在离岸三五米远的大树后面停住脚，观看着这一场打斗，很显然，其中那个穿蟒服的男子并不占上风，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处于被吊打的地位，所以不消半刻，桃夭断定，他便会死于风梧的手下，但是，既是风梧这个妖怪在人间留下的业障，身为妖界二当家，她便不可能袖手旁观。

“没想到啊，这小妖怪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