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工具人？（1 / 2）

于是，嗜命和司空湛二人便在从离王府出来的一个侍卫的带领下，打算先在后院右边的东厢房角落里的两个房间安顿下。

“既如此，那属下便告退了，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待嗜命和司空湛在房间门口处站定，那个侍卫便抱拳恭敬地说道。

两人一齐点头，沉默地目送着那人走远了，嗜命才一把拉了司空湛随即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小鬼，你记着每日给我修炼两个时辰，不得有误！”嗜命便背对着司空湛开口说道：“日后本王不会每日提醒你，你自己要记着。”

“是，在下谨记！”司空湛说道，但是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而后又迟疑着补充了一句，“敢问大人身为神界的一方天神，现下可有什么灵丹妙药啊？就是……有助于修炼的。”

嗜命转身，眸中厉色一闪，狐疑地开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人，虽说修炼这种事情本应该靠自己的……但是若是有了什么灵丹妙药的加持，说不定修为增进更快……”司空湛眼神有些许躲闪，不敢正眼看着嗜命。

嗜命便打断了司空湛的话，拧了拧眉，眼底厉色更甚，说道：“你也知道，修炼该靠自己，就别想着走什么捷径，什么仙草仙丹天界自是有的，但是你一介凡人之身，也无福消受，还是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力量才是正道！”

“是，我明白了。”司空湛便有些泄气地回话道，感到有些心虚。

嗜命见他这个样子，便又开玩笑似的笑着问道：“怎么，小鬼，你是对自己没自信吗？以你的资质，可用不上什么仙丹仙药啊。”

司空湛就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样，忽然抬起头来，眼底闪过明显的一丝惊讶，却只是讪讪地回话道：“没有……不是。”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嗜命见司空湛这个样子，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司空湛，你生而为人，不宜妄自菲薄的道理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你何需灵丹妙药的加持？再者，如今你死不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自然不可解除，你放心，我会陪着你，和你一起修炼，你修仙成神，我恢复我那七成功力。”

司空湛不回话，只是愣怔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夺舍了一样。嗜命见状拧了拧眉，便又说道：“你——别害怕。刚才在马车上不是还蛮坚定嘛，现下怎么回事啊？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完，嗜命便提脚走出了这个房间，末了说道：“我看你状态不好，许是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就给我好好修炼，切记不可懈怠！”

“是。”司空湛没有转头，只是有些有气无力地回话道。

于是，等到嗜命真的把门带上出去了，司空湛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缓缓地走到桌边坐下。是啊，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嗜命说得不错，他确实有些没自信，一介凡人，要走这条路本就艰险重重，他不可能不害怕，但是，这份害怕早就从嗜命在他醒来告诉他真相的那一天起就存在了，如今也够不上叫他刚才在嗜命跟前说出那些话来的资格；深究起来，自己之所以说出那些话，内心深处更加重要的原因，大抵是当初在中州时嗜命对自己的坦白吧。嗜命说得不错，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细究起来，好像嗜命真的沦为了自己复仇路上的工具人，而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不想连累和束缚她，但是如今感觉自己就是嗜命的一个累赘，因为自己要当救世主，大人好像真的会陪跑，会充当自己修炼之路的工具人，他——真的不想的。所以，司空湛此时才会觉得内心焦躁难安，三千思绪，让人头痛欲裂，他自从碰见了嗜命后，似乎变得优柔寡断了很多，甚至自己也想不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了很久，几番挣扎考虑，司空湛最终还是踏出了房门，敲响了隔壁嗜命的房门。

“大人，你休息了吗？”司空湛心跳有些加快，开口问道：“在下现在可以进来吗？”

良久之后，房内才传出嗜命的声音，“进来。”

司空湛便推开了门，往里走去。只见嗜命盘腿坐在床榻上，才打坐调息完。

“什么事？”嗜命睁开眼，淡淡地开口道：“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我……我想问大人一个事情。”司空湛站在嗜命跟前，急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问吧。”嗜命便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

“敢问大人，你有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司空湛咬了咬牙，还是问道。既然嗜命大人已经说过，不会对他有任何隐瞒，那自己也应该坦诚相待，内心既然有疑问便也该坦白才是，况且这也是自己当初的承诺。

“这话是什么意思？”嗜命眉心蹙了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司空湛在说什么。

“就是之前在中州的时候，大人不是说，感觉自己像是……沦为了……我复仇路上的工具人吗？”司空湛嗫嚅着开口道：“那大人如今被拴在在下身边……在下不想这样，不想你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嗜命听了这话，便起身踱步到司空湛跟前，说道：“小鬼，原是因为这个啊，那刚才我倒是猜错了，你原来——不是因为对自己不自信啊。”嗜命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