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共赴樊城（1 / 2）

“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几万年以前的神魔大战你们就认识的呢。”玄夜有些许失落，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找寻族人的线索，如今看来不是。

“小兄弟，我和那——司空湛是很好的朋友，自然也和你师父认识，你既是故人的徒弟，那我理应好好照应才是。”混元便皮笑肉不笑地回话道：“走吧，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对了，此处是魔界北境的浮光岭。你已经到魔界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魔界吗？”玄夜抬起头来，狐疑地开口说道：“你如今这话不会是骗我的吧？”

混元有一瞬间的愣怔，眼前这小子还真是心直口快，说话简直口无遮拦，不过很快敛了神色，笑着回话道：“对，不过，是刚才——是骗你的，刚才我正在修炼，你忽然出现打断我，我心中自是生气的，这不奇怪吧？怎么，你不信我？罢了，那我们便言尽于此，分道扬镳吧。”说完，便作势要提脚往一旁走了。

玄夜便有些急了，也担心自己真是想多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啊，况且自己修行了一万多年，总不至于小命不保吧，于是便急忙开口说道：“这位大哥，是小弟我唐突了，我——信你！”目光在说完这句话后，反而有些坚定了。

混元并未转身，背对着玄夜，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开口说道：“既如此，小兄弟你还不快跟上。”

“来了！”玄夜便又快走了几步跟上了混元的步伐。

“那你要去哪？”混元始终直视着前方，开口又问道。

“就去魔界中部——魔尊大人的别梦城。”玄夜思忖了一下，听说魔尊大人治理有方，宽厚亲仁，到别梦城魔神殿寻求魔尊大人的帮助想必是一条捷径。

……

于是，二人便一路通畅地走过了浮光岭，而后又渡过葬神川，行过魔灵道，径直往魔界别梦城走去。混元内心自是满意，他刚才感受到了，玄夜身上流动的血脉的气息，只有魔界王室才有，想必眼前这个冥王大人的小徒弟——身份不简单。所以——有了这个上好的筹码，无论对于取得魔界的信任，还是日后威胁冥王大人，都大有裨益，他勾唇冷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快意。

——

人间，沧水镇云水间，十月初十。

嗜命和司空湛待在沧水镇也已经五天了，是时候去与太子殿下云无尘汇合了。沧水镇是整个樊城唯一没有被水患惊扰的地方，司空湛暗中差人去试探了当地官府，又问了沧水镇中的百姓，最终发现当地官府实为表范，深得民心，便知沧水镇没有什么问题。

一大早，在清晨朦朦的水汽中，司空湛敲响了嗜命的房门。

“大人，您醒了吗？”司空湛在外面试探着开口道：“今日该出发去樊城了……”

没等司空湛说完，嗜命便率先开了门，只见嗜命已经洗漱好了，今日身着的是青梅色暗花翠竹云锦曳地长裙，不过及腰长发还是只用一根银镶珠翠挑簪挽着，妆容清淡适宜，更衬得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过与她往日暗沉的服饰比较起来，如今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司空湛看着门内的嗜命，不觉心颤了一下，也忘记了自己将要说什么，就那样愣在原地。

“你愣着干嘛？走啊。”嗜命出了门，伸手在司空湛眼前晃了晃。

司空湛便跟上了嗜命的步伐，二人一齐往正堂走去，打算用过了早膳后，便坐马车直抵樊城之内。

“大人，你……今日有些不一样。”司空湛开口说道。

嗜命停下了脚步，侧头望着司空湛，眯了眯眼，说道：“不过是女为悦己者容罢了，这能看出来什么。”而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迟疑着开口说道：“司空湛，本王这不会——加深你对我的感情吧？”

司空湛一听这话，便低了头拱手说道：“自是不会，在下已经想清楚了，大人与在下云泥之别，是我想多了……”

“你能想清楚自是极好，不过别把姿态放那么低，众生平等，大可不必如此。”嗜命边说边往正堂走去。

二人便在正堂用着早膳，相对无言。而后，二人又一齐在烟雨朦胧之中上了一辆马车，往樊城的方向去了。

马车驶出了沧水镇，司空湛便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大人，已经五天过去了，你——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抉择，你不着急吗？”

嗜命听了这话，便拉上了车帘，不再去看外面飘飞朦胧的无边丝雨了，转过脸来看着司空湛冷淡地说道：“小鬼，我跟你说过的，这事不着急，你要好好决定，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本——姑娘都会尊重。”而后闭了眼，一手撑着脑袋又开口道：“毕竟，天下安危不该系于你一个凡人之身，拯救苍生的命运——按理来说不该是你的。”

司空湛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酸，是啊，自己在试探些什么呢？又在怀疑什么呢？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愣了一会儿，便也下定了决心，对着嗜命郑重严肃地说道：“大人，在下已经决定了——我会担当起结束那场天地浩劫的重任，潜心问道，修仙成神。”

嗜命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经过了这么久，其实她内心都已经有七八分确定司空湛是不想做这救世主了，如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