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周子良求见（1 / 2）

从那以后，云无垠便悄悄地开始学习，淑妃为了防止他看书，已经禁了他房中所有的书籍，他便日日去找那个单纯的没心没肺的无忧妹妹玩，在云无忧那里才开始慢慢看了好些四书五经及各种策论。但是，就算学了很多东西，他的速度还是赶不上当时的云无尘等人，他在众皇子中还是被看作是最傻的，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伪装得足够好。

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关爱他，从前他不懂，还以为是自己活泼可爱，现在想来，是怜惜他脑子不灵光吧，又或许是可怜自己从小便失去了母妃？但是后来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去探究答案意义也不大了。若干年以后，其他的皇子相继死去，没人查得出原因，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当年那场瘟疫可是死了好多人，出门在外不幸感染瘟疫也不是不可能；还有鄞城驿馆那次走水，死两个皇子也不足为奇。到最后，便只剩云无尘，云无忧，还有那个半路被册封的离王了，云无尘的背后是文皇后，雍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半路杀出来的司空湛，不用他动手，自有人要他的命，至于云无忧，世上便只有无忧这个妹妹是真心待他的，他不会杀了她的……

云无垠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他的确伪装得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但是，司空湛不是个简单人物，况且他说，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想到这里，云无垠眉心拧了拧，当初那些人——若是司空湛什么都知道的话……

没过多久，云无垠便展颜轻笑。是啊，司空湛知道了又如何，当年那些事情的证据要么随着那场瘟疫一起消失了，要么就是在那场大火中烟消云散了，司空湛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会相信，是他那个病痛缠身的父皇？还是没有主见、墙头草似的群臣？云无垠想通了这些，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他低头看着桌上未完的那篇赋，稍一思忖，便提起笔来把昨晚未做完的赋补完了，而后摇头晃脑开始吟咏，又是一副痴狂的样子了。

另一边，司空湛回到离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才踏进离王府的大门，祁先生便来报说大理寺卿周子良求见离王殿下，已经在半纸园正堂恭候多时了。

司空湛便定了定神往半纸园走去。只见嗜命坐在半纸园右侧，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眼睛却盯着正对面的周子良。而周子良正襟危坐，神色倒是恭敬谦卑得紧，他率先瞥见司空湛已经进了府。

“大理寺卿周子良参见离王殿下。”周子良站起身，对着进园的司空湛躬身说道。

“周大人别来无恙啊。”司空湛示意周子良落座，然后说道：“本王出去办点事情，倒是叫你好等。”

“殿下哪里的话，臣并未等多久。”

见司空湛已经在上首坐下了，嗜命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便告退了。”说着，便看了周子良一眼，一甩袖子出了半纸园正堂。

“周大人总不至于是来找本王叙旧的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周大人有何贵干啊？”

“殿下当真是聪明，微臣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周子良敛了神色说道：“眼下倒是有桩案子和殿下您有关。”

“哦？”司空湛眸色一沉，说道：“大人您说的，可是东宫太子遇刺的事情？”

“不错，那刺客身上可纹的都是‘离’字啊，就算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也是后话，殿下您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这几日之内便还请配合微臣的调查啊。”周子良眼中戾气一闪，但是很快又装成公事公办、刚正不阿的样子。皇后娘娘已经传了话来，要他牵制住司空湛，这还要多亏了那个蠢笨雍王，否则怎么会有这么顺理成章的机会呢？

“那自然是该配合大人您好好调查。”司空湛喝了一口茶，眼底意味不明，“周大人您说吧，需要本王做什么？本王——悉听尊便？”

“殿下真是折煞微臣。眼下您只需要跟我入一趟大理寺就行，倘若不是大人您干的，那微臣必会还您一个清白。”

“既如此，便走吧。”

于是，司空湛还没有在半纸园待多久，就又和那周子良一起去了大理寺。

眼看司空湛和那周子良二人已经出了离王府正门，嗜命才现身，其实她刚才并未走远，只是在半纸园一侧悄悄隐了身。眼下便悄悄尾随二人，跟了上去。

——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前，司空湛去雍王府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嗜命便被府中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声吵醒。她下床走到窗边，皱着眉，用手挡住窗外照进来的刺眼的光线，正欲发怒。便听见房门外传出来的几个婢女的声音。

“哎，你看见了吗？那据说是大理寺卿的人目前正在正堂等候呢。”

“当然看见了，不过你说，咱们王府到底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还惊动大理寺了呀。”一个婢女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们离王府之前遇到刺客还死了人怎么不见他大理寺这么上心……”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大理寺？什么死了人？”嗜命推开窗户，俯视着窗外的两个小婢女。

“樊姑娘好。”二人便慌忙向着嗜命行礼，而后其中的一个便说道：“姑娘您不知道吗？你们不在王府的日子里，王府有几个侍卫半夜里遇害了；而太子东宫，也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