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殿上对峙1（1 / 2）

此时玄夜正坐在阎罗殿王座旁支的小桌后审问上殿的小鬼，听见从殿外传来的嗜命的声音，倒吓了一跳，嘴里的一口茶吐了出来，倒刚好吐到了殿上小鬼的身上。而两旁站着的鬼差也听见了嗜命的声音，皆左右交头接耳，不敢置信嗜命此时已经到了大殿外。

就在他们的震惊之余，嗜命及司空湛二人已经上了阎罗殿。众鬼差连忙下跪行礼。

“属下参见冥王大人！”

“徒儿拜见师父！师父你回来了？”玄夜满眼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之色，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

嗜命从外走进来，玄夜刚好迎上去。猝不及防地，嗜命一巴掌就扇在了玄夜脸上。没等玄夜反应过来，便坐在了冥王的王座之上。司空湛便在嗜命的左手边站着，宛如冥王殿下的侍从。

“诸位平身。”嗜命极不耐烦地向着底下众人说道。

此时，玄夜才从被师父扇了一巴掌的错愕中回过神来。玄夜一双眼里先是委屈和不解，甚至可以看得见有泪光莹莹闪烁，而后，他大抵是想明白了，嗜命为何会突然回来，眼底便没了任何情绪。

“师父，你此次回来是为了江之遥的事情吧？”

“江之遥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亲自跑一趟冥府。”嗜命眼底染上愠色，“本王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玄夜不做声，眼底染上一层氤氲的雾气。

“阿玄，为师且问你，是没有教过你冥界的规矩吗？”嗜命扶额，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说道：“亡魂要么下地狱，要么往生。你可知你是逆天而为？竟让一个凡人重生，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师父，我……”

“你先别说话！”嗜命厉声喝道：“你可知？若是此事被天君知道了，十个我也保不了你！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那江之遥与你有旧？拜托，你可是本王捡回来的，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竟让你冒险为她用了借尸还魂的秘法？”

“师父，徒儿……”

“对了！青枫呢？怎么没有随侍左右？！”嗜命眼下更生气了，“玄夜，你到底在干什么？”

“师父，您先别生气好不好？”玄夜一双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悲哀和难过，回话道：“您容我解释，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可知你这件事情多么严重？”嗜命拧了拧眉心，而后，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那好，本王就听你解释。事已至此，你作何解释？”

那殿上的众鬼差便知接下来是秘事，他们已不适宜再待在殿上，便自顾自在嗜命与玄夜两相沉默的间隙押着那殿上跪着的小鬼出了阎罗殿。

“那我也就先告退了，在下去殿外等候。”司空湛见殿上众鬼皆已走出殿外，便知自己待在这里也不合适，于是对着嗜命说道。

嗜命点点头，算是默许。

眼见殿上只有嗜命一人，玄夜定了定神，便开口道：“师父，您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嗜命蹙眉，开口道：“什么真相？”

玄夜一双眼里夹杂着些愤怒和委屈，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来，“我——身世——的真相！”

嗜命无语，当初她把玄夜从归墟之境神魔大战中捡回来，确实是不知玄夜的身世是何，当时玄夜奄奄一息，身上半分灵气也无，再加之当时自己也在神魔大战中受了伤，根本无力去探究自己捡到的一个小孩儿是魔是仙，再说了，一个小孩儿也总不至于反倒要了她的性命，因此也就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误入归墟之境。而后又给玄夜渡真气，传功法，才让他渐渐有了仙根，有了修仙的资格，如今却来向她讨问身世，她当真是不知道玄夜的身世，也不理解玄夜说这句话的意思。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她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呢，眼下不觉更心烦。

“阿玄，你什么意思？”嗜命眉心紧蹙，“本王当初把你捡回来，可不是让你现在质问我！”嗜命转了转手腕，“再说了，你身世的真相和江之遥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恕罪，徒儿并没有质问您的意思，只不过，”玄夜继续说道：“徒儿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

嗜命蹙眉，不说话，等着听玄夜还要说什么。

“徒儿其实并非凡人，我的魔族血脉觉醒了……”

“你是魔界中人？”嗜命倒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细细一想，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毕竟当初神魔大战就是在神界与魔界的交界处，若玄夜是魔界中人也说得过去。

“那又如何？又与江之遥有什么关系？”嗜命继续开口道：“你身在冥界，这么多年是为师教导你，养育你，你难道都忘了吗？为何要放江之遥回人界？”

“师父您还不明白吗？！”玄夜眼底又开始闪现悲愤，“当初天界把魔界打得退守至弱水以南，让多少魔族将士妻离子散，您不会不知吧？是天界毁了我的家，若不是他们肆意挑衅，我怎会流落至此……”

“怎么？”嗜命此刻也有些生气了，这玄夜说得什么话，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是在本王座下委屈你了吗？还什么流落至此？”见玄夜不说话，嗜命又继续说道：“本王教导养育你这么久，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知道自己是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