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他的爱人和指明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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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传出许久,晏青扶的耳边才得以安静。

“如此瞧着,这几个月她在宫中过得可不算好。”

哪怕过的不好也不愿意出宫,可想而知这十多年,皇宫把她养的何等眼高于顶。

容祁伸手拉了她往前走。

“心恶之人,贪欲不满,在哪都不会过的好。”

这话晏青扶倒是赞同,二人一路回了宫,入了御书房内,晏青扶一眼瞧见一旁摆着的玉玺。

“稀奇,皇帝竟不把玉玺带走。”

“他怎么可能想着不带走。”

容祁轻笑一声。

“他那天的动作太快,沈修反应不过来,又不想让容瑾顺利地离京,就出此下策趁着容瑾在乾清宫的时候,潜入御书房把玉玺藏了起来。

本以为这样能拖着容瑾的步子让他晚一两天再走,如此我们也能到了上京拦住他,谁承想容瑾连玉玺都不要了,连夜也要去西郊行宫。”

后来他们回来,沈修自然把玉玺送回了御书房。

“原是如此。”

晏青扶这才恍然大悟。

容祁坐在桌案一旁,落笔在文书上写着什么,晏青扶百无聊赖地凑过去,瞧见是一封云家“请辞”的奏折。

“这是……”

“前些天才收了云家的权,想必心生不满,以为此时京中动乱我手下无人可用,想以此胁迫我将权归还回去。”

毕竟此时若容祁当真要用人,云家自然也算个好选择,他们故意在此时请辞,打定主意让容祁进退两难,最后为了留下可用之人将权势还回去。

“上京人那么多,云家算出类但也绝非拔萃。”

晏青扶微一扬眉。

若云家打着这个主意威胁容祁,只怕是有些拎不清了。

容祁闻言抬头看她。

“如此说来,青青是已经有主意知道怎么做了?”

晏青扶刚要说话,忽然手腕一紧,容祁拉她过来,将手中的朱笔递给了她。

“你来。”

“我来?”

晏青扶略有错愕。

“有何不可。”

容祁淡声笑了笑。

犹豫也只一瞬,晏青扶接了朱笔落座在容祁方才坐的位置上,低头写下一行字。

“这一幕若被旁人看去还了得,大昭的政事奏折就如此被八皇叔丢给一个寻常贵女来处置,是真不怕我有心来跟你争一争大昭的江山?”

“青相是寻常贵女吗?”

容祁不以为意地调侃,低下头看她写的那一行字。

“云家既然敢以此胁迫,不如就真从了他们的意,准云老将军告老,云小将军云景降一职,留在府中静心思过一月。”

“这么狠?”

容祁语气似有惊讶,实则见他低头看过去,眼中尽是赞同。

“恩已给了,云景挟恩想要更多,便该施压了。”

若是真让云家在此时拿捏住了他们,日后谁人都能有样学样,这上京还不反了天了。

就是得从第一次云家试探的时候,就给以重击,以儆效尤。

她低着头,眉眼处尽是认真和凝重,至这句话说罢,容祁瞧见她坐在御书房的桌案之后,身旁置着大昭的玉玺,明黄的玉轴在她手下摊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着在她身上,平添几分贵气和压迫。

“瞧青相如此坐在这,我一时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帝,这通身的气派可比我那好侄儿更像皇帝。”

晏青扶扬眉笑了笑,忽然将手中的朱笔转了个弯,用朱笔的尾勾起容祁的下颌,二人四目相对,容祁瞥见她眼底的漫不经心和笑意。

“那比八皇叔如何?”

容祁怔愣片刻,顺着她这个动作弯身低下头,二人只隔了瞬息,挨得极近,晏青扶瞧见他眼中神色。

这其中没有桌案前的玉玺,没有桌上的明黄玉轴,没有玉阶之上的龙椅和对权势沾惹的渴求,只在这时候,只有一道紫色的身影。

几乎占据她能从他眼中看到的所有。

容祁一字一句说。

“比之我,也更像位女帝。”

“啪——”

手中的朱笔被晏青扶搁下,眼前闪过一道残影,容祁回过神,就见人已经从桌案前离开,退到了后面几步。

“这是怎么了,怕什么?”

容祁看着她哑然失笑。

“这权势和椅子,臣可沾不得。”

晏青扶轻笑一声,至重生到今日,第一次对他用了“臣”这个自称。

“为何?”虽然方才说的话,二人都知道是玩笑,但在此时,容祁竟好奇晏青扶的答案。

“方才在宫外王爷还说,贪欲不满的人,在哪都过不好。”

她最是认同这句话,因为在往昔几年内,她便是凭着这句话,时刻记得自己要的是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沾什么,才好端端地在离开黄家之后也活的很好,没落了和黄家一样的地步。

她不贪权,她深知龙椅之上,或权臣的位置是要踩着多少尸骨和人命走上去,贪欲难满之时最容易兵行险招走入泥潭险境,这些人的下场最后大多不好。

如黄信,如废太子,如现在的容瑾。

但权势亦最容易让人迷醉,这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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