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怎么跟个小醋坛子似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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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尾音。

“嗯?”

她顿时又想起,这伤是因为她才受的。

纠结了片刻,晏青扶认命地沾湿了帕子。

“你脱吧。”

她自暴自弃地说着,头已经低下去,耳侧红的要滴血。

容祁从喉间溢出几分轻笑,又伸手褪去了外袍。

接着是上衣的内衬。

衣袍落下,饶是晏青扶低着头,也看见了那衣袍下藏着的,流畅漂亮的线条,和白皙又精瘦的背。

容祁早已背过身去,斜斜地倚着软榻。

没正对着面,加上容祁没说话,倒让晏青扶少了几分不自在,将沾湿的帕子一点点拭去血迹,轻轻地将伤口清洗干净。

她动作轻的厉害,落在后背上只觉得轻的像羽毛似的,竟莫名地让容祁心头一痒。

他没忍住回过头,刚要调笑两句,就看见晏青扶认真的目光和细致的动作。

明黄的宫灯映着她好看的眉眼,也莫名地平添几分温柔。

他霎时也软了神色,没舍得错过难得这样的晏青扶。

“别动。”

晏青扶正准备给他上药,见他转了头,蹙眉说道。

容祁轻声一笑,便又别了回去。

等药上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晏青扶将药瓶放好,松了口气。

“好了。”

容祁转过身,她一时没防备,就看见他未着衣衫,那精致好看的胸膛。

“你……药上完了,快些穿上衣服。”

她脸一红,别开眼说道。

知道她脸皮薄,容祁也没多调笑,乖乖地穿好了内衬,一时享受屋内这难得安静又温情的时候。

但温情不过片刻,容祁还是没忍住,看着她,伸手去摩挲她此时有些泛红的耳垂。

“怎么跟个小醋坛子似的。”

晏青扶睁大眼睛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方才闹得那场乌龙。

这是什么形容……

“没有。”

她瞥了容祁一眼,纵然这如今水润又难得带了几分嗔意的语气没多大威慑力,她还是做出一副老成又沉稳的样子。

怎么这么可爱。

容祁一时心头软了又软,目光盛满了笑意。

七月二十日这晚,姜家携五万兵士谋反,挟持新帝威胁皇亲,滥杀无辜残害忠良,一场血战从午夜持续到辰时方休,姜家嫡系血亲一脉俱伏法,前后投降约一万兵士,死在皇宫内外的亦有几千,鲜血和惨叫声传了半宿,将明黄的宫墙,和青石板的地,都染成了一片红色。

据悉往后数十日间,长街人影稀疏,禁卫军日日夜夜交班巡视,百姓人人闭门不出。

二十一日午后,新帝容瑾重回紫宸殿,肃清朝堂内外,稳定政局。

二十二日早朝,帝下旨,姜家株连九族。

嫡系长房嫡女姜浅,中宫皇后,废后收册宝,幽闭冷宫,无诏终生不得出。

除此之外,与姜家勾结反叛者,兵部尚书何束,城防军统领,礼部侍郎府,嫡系一脉三岁以上俱斩首示众,庶出及旁支,男子流放,女子卖身为婢,且终身不得脱籍。

这是瑾帝登基第一年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阵仗的反叛,这铁血手腕的震慑和威压,一时也让朝臣们都对这位新登基,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新帝更高看了一眼。

京中事变,乱臣反叛,最终落了个人走茶凉的下场,还彻底让容祁容瑾借着此事将朝廷中的虫蛀,腐朽之风肃清,一时朝堂官员人人自危,俱正襟危坐。

于是此次事变,在大昭日后的史册中记载为,“哲元惊变”。

“皇上,姜庶人求见。”

乍然听见这句姜庶人,容瑾似乎愣了愣,才想起姜庶人指的是谁。

“朕不见了。”

他扬手止住了太监要说的话。

过往半年,他于姜浅,至仁至义,姜家对大昭不忠,她站在姜家身边算计着自己这个枕边人,如今大局已定,再见姜浅已无意义。

门外安静了片刻,太监又递上一封信。

“姜庶人说领旨,但请皇上过看这封信。”

容瑾略一犹豫,伸手接过来。

他这位皇后是世家望族里最知书达理有嫡女风范的贵女,一手小字写的最好。

于是信一打开,上面书写的寥寥数语就映入眼帘。

是一封“罪己书。”

“妾为人妻,骗夫君子嗣真假是罪一。

妾为臣民,瞒皇上姜家意欲谋反是罪二。

妾为大昭贵女,享钟鸣鼎食荣华富贵,却欺帝王兵权外派,食君之禄却无一日为君分忧,是罪三。

今妾得废,感念皇上不杀之恩,往后数年,当在冷宫为您日日祈福,盼大昭国运昌盛。”

容瑾面色如常地看完,眼中神情顿了顿,伸手折了书信。

他半年前登基之时,姜家是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文臣,前面两朝没少有女儿入宫为妃,他倚仗着姜帝师的名声和姜家,娶了姜浅入宫。

平心而论,姜浅是个太合适的皇后,后宫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连前朝的事说与她也能多少掺和两句,但又从不逾越。

他虽不爱姜浅,但念在年少夫妻和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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