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家父子（2 / 2）

人谋划多年，一直同心同德，没想到此刻太子居然动摇了。老皇帝七十了，这个年纪随时会一命呜呼，他如此的拼尽一切，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太子，能接手一个焕然一新的王朝。

“你与那样世功结盟了？”

这是皇帝最不愿意的看到的结果。

“没有，父皇，您的计划太让儿臣恐惧了，而且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我们从长计议不好吗？我就不信了，这天下，真的就无力回天了？”太子有些不相信老皇帝的言辞。

“我六十年前也与你一样，可是结果呢。古之王朝不都是如此，三百年以后，吏治腐败，土地兼并严重，你以革新革的是什么，革心革的不是政策，而是天下人的人心，那些贪官污吏的，结党营私，持权自重的官员，你以为弄一些政策，就能让他们乖乖改正吗？”

“不可能。只有杀其身，诛其心，然后让这天下的读书人重新长上一颗心，这天下才有的救。这朝中哪一条国策是坏的，坏的是这些执行政策官员的人心啊，人心若坏，什么政策，改革都是放屁。”

“放屁！！！知道吗？”

老皇帝一字一句，如滚滚天雷，震耳发聩。

太子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无法做到如老皇帝这般决绝，不是他谈恋权势，而是他真的心忧天下万民。

大周两万万人口，若是经此动荡还能剩下几何？

“父亲，儿臣愿意试试。若是亡国，便是天命，儿臣不悔，九泉之下，儿臣自当与朱家列祖列宗亲自告罪。”

太子心意已决，不会轻易动摇。一字一句慷锵有力。

老皇帝看着太子的神情，既高兴又来气。太子是优秀的，他无话可说。沉思了良久，老皇帝才缓缓开口。

“你真要去？”

“真要去！”

老皇帝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的心中空荡荡的，四十年谋划一朝成空。眼前这个儿子脾气和他是一样的臭，他知道若是不经历失败，是绝不会回头的。

“那你去吧。我有一个条件，无论如何盘龙郡，不能落入江南士族之手，否则我就算拼死一博，要要杀的天下人头滚滚。”

“谢父皇成全！”

太子重重的給老皇帝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