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逃得了初一(1 / 2)
“昂格反持烈焰刀,焚毁高城己燃烧。骚茨击水摧山倒,眼化沙漠与山坳。沃利尔……”
零二又哼起了那首古怪的歌,歌曲是关于使徒的。
布兰克已经醒了,闭着眼僵硬地侧躺在地上,他想听零二把这首歌唱完。歌曲里已经出现了五个使徒,分别掌握金、木、水、火,土的权柄。
歌声消失了。
布兰克睁开眼睛,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右肩已经恢复如初,一道绿光从肩膀里飞出来,隐没进零二的手心。
他从印着大片血迹的地上爬起来,把左脚从那个怪物的脚爪中间拔出来。
零二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是她自己变出来的。
对死亡的恐惧来得有些迟了,却仍然负责地找上了他。布兰克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嘴巴在轻轻抽动着,好像在用牙齿咬着一种很坚硬的,顽固的东西。
周围的空气仿佛要燃烧起来,这安静的通道里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却有火在咆哮。
“你刚刚去哪了?”
“在你后面看着。”
“你就只是看着?”
“这是你的试炼。”
“实验是我们的,你说的。”
“实验是我们的,我说的,但是对我是实验,对你是试炼。原则上我不能插手帮助你。”
布兰克怒不可遏地挥拳,眼睛里的火要喷溅出来,他一把黄石挂坠扯下来砸在地上:“我他妈不干了。”
零二优雅地端坐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把放在大腿上的左手举起,五指并拢,对着来时的道路向上平摊着。她总是这么沉静,布兰克甚至都感觉不到她胸脯的起伏和呼吸,除了唱歌的时候。
布兰克弯腰把手枪捡起来,把匕首插入刀鞘,拔腿就往回走。走了十分钟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劲,过来的时候好像没花费这么长时间,可周围的景象如此熟悉,他确信没走错路。
此时他的怒气也逐渐平息了,发现自己那完好无损的肩膀,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微弱的热流。他在庄园外奔跑锻炼之后的肌肉里仿佛有过这种热流,坐在教室里听讲和埋头苦学的时候脑子里仿佛也有过这种热流。这种热流是一颗小小的晨露,它从叶尾流过翠绿树叶上的脉络,再从叶尖慢慢地滴落到土壤中,这是一种滋润,布兰克的意识能感觉到它在身体中流淌。
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沃罗佐夫,想到了坐在战马上的艾弗利骑兵的弯刀。他需要这种滋润。
“来都来了。”他对自己轻声说。
布兰克转过头去,看到零二就站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像个幽灵,琉璃色的眼睛却亮着光。
他被吓得大叫一声,人往后面弹跳了两步。
她手上拿着黄石挂坠,举到他的胸前:“可以继续了。”
布兰克接过挂坠,松了口气,没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任何不满。他有一种感觉,零二看他的眼神和看石钟乳的眼神没两样。
两人继续向前走,经过怪物尸体的时候,零二让他将怪物身上的黄石碎片都剖出来。
头上的萤石河流越发暗淡,周围的环境慢慢地陷入令人不安的黑暗里。那些精巧雅致的石头都不见了,墙壁也越来越光秃秃的,道路上只剩下丑陋的乱石,这个洞穴撕下了温情柔和的面纱。
布兰克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余光发现左边的墙壁上透出一股灰色的暗光,他凑近之后将匕首挨了上去。刹那间,这微弱的灰光扩张成一个大光球,黑色和白色的光点在其中飞舞。
这看起来像是门,星之使徒教经里记载光之门是神赋予使徒的力量,使徒用之穿越时空,往返过去与未来。
布兰克先将匕首的前半刃伸了进去,再抽了回来,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没有变化。但他仍在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眼前这奇幻的现象对他这个无神论者的冲击力太大了,强度更甚于零二舞龙。
零二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果决和命令:“进。”
于是布兰克踏了进去,这是一间宽敞的长方形屋子,墙壁是整齐的石块砌成的,灰色的天花板和地板一尘不染,房间里摆着很多美轮美奂的玻璃橱柜,柜子里面是空的,橱柜中间是两张斜面书架,上面有些书。左右两侧共十扇高大的落地窗,左边的五扇窗户上雕刻着白色花纹,右边五扇的花纹是黑色的。窗外一片灰色,什么都看不清。灰色光球也消失了,变成了一扇普通的铁门,铁门没有上锁。
布兰克朝书架旁走去,伸手欲拿起一本红皮精装的书。
“喂,喂,上边那个小子。”这是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音调里有一种明显的金属质感。
他这才发现在两个书架中间有一条窄窄的暗道,声音从那儿传出来。
“没错,就是您,快进来。”里面传出来不一样的声音,相比前一个活泼一些。
布兰克右手伸进怀里摸着手枪,走了下去。
地道下的这间房间比上面的房间小些,没有窗户也没有家具,正中间摆着一高一矮两把椅子,像一间地牢。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他们浑身散发着黑亮亮的金属光泽。
这是两个机器人,身高近三米,脑袋椭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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