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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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缥缈知苏书有意,使了诸多小心思,以苏书的眼力早已看穿,却不介意欧阳缥缈把他当枪使,或者说是借他身后的苏家,在欧阳家族内部维持长房那岌岌可危又可怜的身份。

他不但给足了欧阳缥缈面子,还以求学之名与书呆子欧阳万里相谈甚欢,即便因为父亲的缘故,欧阳缥缈对读书人没有好感,但对温文尔雅的苏家公子,还是另眼相看,甚至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知是缘于感恩还是尊敬。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个把名节看得比命重的读书人,以后又如何能看得上她这个注定被老不死的糟践的鼎炉?

那个自负到不遮掩狼子野心的欧阳靖与老不死本就是一丘之貉,他不嫌弃,欧阳缥缈还嫌弃他是吃屎的狗让人恶心,死了最好!

欧阳缥缈走在青街的青石板路上,眺望了一眼身后的深宅大院,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苏书似乎察觉到她的心事,微笑道:“家父说欧阳靖此人行事乖张不择手段,除了背靠欧阳家,还与长生殿关系匪浅,一般人即便修为境界在他之上,也是很难杀死他的。”

欧阳缥缈闻言微微皱眉,惶恐不安,正要解释什么,却又听苏书柔声道:“欧阳小姐无需多言,懂的都懂。”

欧阳缥缈不再说话,生怕话说多了越抹越黑。

两人默默走下码头,身后有几名扈从在两丈之后相随,行至山下码头,可见官家大船停泊江岸。

苏书突然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不忍开口道:“苏某今生与小姐无缘,只怪相见恨晚,但苏某有一言,还请小姐铭记于心,家父万里先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于道法之事也有大家之见,苏某这几日与先生相谈甚欢绝非逢场作戏,而是受益匪浅,欧阳小姐,请恕苏某直言,万里先生大才绝非庸人。”

欧阳缥缈礼貌含笑,却不以为然笑道:“苏公子是家父请来的说客?送了公子几本孤本典籍?”

苏书不禁一愣,尴尬笑道:“是苏某唐突了,知女莫若父,悔不该不听万里先生劝诫擅自主张。”

苏书在欧阳缥缈纳闷中转身朝山上大家宅院方向作揖行礼,由衷敬佩道:“先生大才,小生佩服。”

听着苏书莫名其妙的话,看着其乘兴而归,潇洒转身,欧阳缥缈一头雾水。

苏书站在船头,大船缓缓驶向庐江之中,不忘朝岸上欧阳缥缈挥手道别。

苏小卧龙虽是一介书生,但其所显露的官家公子的气度无可挑剔,不说与欧阳万里那样的窝囊废能谈经论道乐此不疲,便是与咄咄逼人的欧阳千山、欧阳百尺两兄弟交锋,也是游刃有余,丝毫不输气场。

其实无需欧阳缥缈刻意安排,他本就有冲欧阳万里而来的意思,且不说父亲苏豪直言此人韬光养晦,便是爷爷苏睿远在咸阳就能知晓此人不凡,甚至放出豪言,说此人若愿出山,苏家定全力将其引荐给陛下。

苏书身在庐江,自然要为祖父分忧,更重要是想试探欧阳万里的斤两,看看是否人如其名,若是真,不妨以为官之道,助他早日脱离苦海,一番试探,万里先生在谈吐不凡的确有真材实料,可心却不在官场,让携重任而来的苏书很是郁闷。

临别前,欧阳万里便送他一句话,“书生与修士,只在一念之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话更让苏书震惊,莫不是真如父亲所说此人韬光养晦,所谓窝囊废,不过是没有卸下的伪装,几十年如一日隐忍,当真恐怖如斯!

大船行入千里庐江,视野一片开阔,千里庐江,千里画廊,苏小卧龙忽然有种作一首大江东去,写尽豪气的冲动,他骨子里是个读万卷书就要行万里路的豪放之人,向往巴蜀的高山猿啼,黄江滚滚奔流不息,都想要写入诗篇直抒胸臆,可惜身在官宦大家,由不得他放浪形骸之外。

苏书百感交集之时,忽见一艘大楼迎面而来,船头白衣公子左右佩剑,端酒望江玉树临风,身畔白衣女婢倾国倾城,却在为一糟老头子倒酒。

苏家公子只是远观一眼并未留心,只当作是世家公子出游庐江。

他这趟在欧阳世家逗留本就非他所愿,听闻家父密信有将领在庐江调兵,更是断定那微服私访的秦二世已经入了庐江郡,一刻不敢耽搁返回郡守府,若是能借侍奉殿下之机得到赏识,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秦天生饮尽碗中酒,伸出手指向庐江畔上青山之间的气魄宅院,向老剑仙问道:“那便是欧阳世家?”

李老鬼懒得抬头,嗯了一声。

秦天生眯眼望去,手指摩挲天问剑的剑柄,跃跃欲试。

出乎意料,前段时间追捕欧阳靖的三大高手竟然无功而返,还受了不轻的刀伤,据老酒鬼所说,此人修为与墨玉麒麟、黑鸦只在伯仲之间,比他低了一小层次,可算计、气运却都是上佳,若不是最后怕丹药反噬丢了性命,他们三人恐怕多半要折损在密林之中。

对此,太子殿下没有迁怒三人,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就许周游那老阴逼在西子湖畔赔了女儿又折了手下,还不许太子殿下杀不掉一个欧阳靖了?

再就是凤求凰兵临庐江郡,欧阳世家罪行罄竹难书,那些老家伙却是明哲保身,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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