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要清楚我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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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欢兵荒马乱,在江何深漆黑的眼睛里无处遁形,热闹的街巷人来人往,这里是网红打卡点,即便已经晚上十点也不缺熙攘人群,游客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还在对视。

时欢抿住唇角,看着江何深清冷的脸,渐渐冷静下来:“二少爷知道什么叫‘法不溯及既往’吗?”

江何深面色不动。

“简单理解就是,不能用今天的法律去追究昨天的罪行。我跟他已经是‘昨天’的事,二少爷‘今天’才认识我,却总追究我在遇到你之前做了什么事,二少爷觉得合理、合适吗?”

江何深收紧下颚。

“在酒店的时候,我已经避开过一次二少爷的话题了,就是不想提起他,因为一旦我跟你谈论他,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会高兴,二少爷就那么想跟我吵架吗?”

时欢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一丝委屈。

“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出门,二少爷何必总是提起扫兴的事呢?明明上午我们看展的时候,还有刚才逛街的时候,都很高兴,就不能善始善终吗?”

咬咬不知道爸爸妈妈在争执什么,只是情绪比较敏感,感觉出不好,哇哇哭了起来。

时欢连忙转身哄她:“怎么了呀?咬咬逛累了吗?还是被爸爸吓到了?我们不理他,妈妈带你去那边买玩具。”

进了一家买皮影的小店,时欢指着皮影的关公给咬咬看,咬咬才渐渐停下哭声。

江何深在店外看着她们的身影,唇线抿直了。

是啊,他为什么总要问她那个人?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但江何深就是拒绝承认。

他不肯承认,从在荒山,从时欢用那个人教她的办法自救起,他心里就一直有一抹无法忽视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似乎名为“妒忌”。

又或者叫做“介意”。

时欢将那个人教她的东西,记得那么清楚,心里还有他么?

江何深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在这里计较这些东西……

法不溯及既往的道理他当然懂了,放在以前,他怎么可能浪费精力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现在。

现在不同。

江何深肃寂了呼吸,走进店内,接过时欢手里的购物篮,时欢一愣:“二少爷……”

江何深平淡:“还要买什么?”

时欢试着问:“二少爷不追究了?”

“你都一哭二闹了,我要是还追究,不是辜负了你的演技?”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刚才那几大段看似委屈的话,都是她反客为主的手段?

时欢的演技高明,赶得上专业演员,但江何深有一双洞悉的眼,轻而易举看出真假,只是不想真的吵架而已。

江何深垂下眼皮,看着时欢说,“我不会再去追究他是谁,但时欢,你也要记清楚我是谁。”

时欢眸底光点流转,然后:“嗯,我很清楚。”

江何深算了,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既然她那么不愿意提起,他也懒得三番四次地追问。

死了的人,总不可能再活过来把她带走。

她现在就是他的江太太。

……

最后他们买了一堆没有实际用处但花里胡哨的东西,交给夏特助拿到车里,他们在路边一个小摊吃一碗炸酱面当夜宵。

时欢还拿着旋风薯塔:“二少爷吃吗?还很脆。”

“不。”江何深滑动手机,看到屈炀已经通过验证,还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

他关掉手机,看着时欢,“少吃点,重油食品,吃了上火。”

时欢挺听话,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二少爷,我们明天上午几点的飞机?”

“十点半。”

不早不晚,时欢点头,表示明白。

吃完面,他们回到酒店,时欢哄了咬咬睡着后便去洗澡。

江何深则站在窗前,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紫禁城,六百年的宫殿,即便是夜幕下,也有厚重的压迫感。

夏特助将他们在南锣鼓巷买的东西送到房间,走近江何深,请示他:“二少爷,要我去接触那个叫屈炀的人吗?”

江何深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机,静默不语。

夏特助再道:“屈炀似乎见过那个人,二少爷,让我去问,一定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何深依旧没有说话,浴室隔音不太好,他听到里面的水声潺潺。

时欢站在洗浴喷头下,温水自上往下冲洗着身体,浴室内雾气笼罩,她也还在想今晚的事情。

屈炀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见过她跟江知祈,他什么时候见过他们?

时欢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费力地将记忆倒退回大学时期,深挖细掘那些被她忽略的过去。

江知祈不敢让江家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一直藏着她,他们的恋情除了南颂和常加音以外,没有别人知道——也多亏他那时候的藏匿,才让江何深现在什么都查不到。

那屈炀是怎么知道的?

时欢性格一直是这样,不太爱交朋友,哪怕是大学舍友,关系也只是普普通通,更不要说其他同学,她几乎没有关注。今晚屈炀拉下口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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