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两种暴力（1 / 2）

坐在这辆顶尖的豪车上，虽不如苏洵宾利宽敞，却舒适异常，但是仍旧无法掩盖女孩面容上的愁思。

秋慕婉最看不得男人打女人，可能是小时母亲还在的时候，酗酒后躁狂的父亲一遍遍抽打着母亲，母亲却拼命用瘦弱的身躯护着她和姐姐。

她仍旧记着母亲温柔的话语

“乖，进房间，看不到的时候就会和好了。”

秋慕婉听话的照做，可是隔着自己卧室的房门听着母亲的呻吟，只能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想她，因为她无能为力。

后来母亲就死了...

生人再也无法见到，恐在地狱中得到安生。

苏于彬看到了秋慕婉的愁容，感受到女孩的悲伤面容，轻轻调侃道

“以后你再怎么旷课都是满绩点，若是你高兴甚至可以把你成绩改成120（卷面分满分100），这不是令人高兴事情吗？”

秋慕婉没有聊到苏于彬口中话语是真实，只当做安慰自己的话语，看着苏于彬腕部的佛珠，想起那日挡在身前的诵经，以及他人口中的“佛爷”。

愣愣问道

“你信佛？”

苏于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看着快速变化的景物，淡淡答道

“我娘信佛。”

“真的死后有灵魂转世，回去的大罗天吗，当世的福报会报以明日，善人真的会有善归吗？”

秋慕婉将压抑在心中的疑问倾泻而出，她苦闷已久，母亲的凄惨经历历历在目。

苏于彬眼眸中升起黯然，他抽出一根烟又退了回去，叹息一声，却也是怅然道

“明世事情谁知道？可是近世恐报不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苏于彬眯起眼眸，露出回忆色彩，雕塑般的脸上黯然，他怅然若失道

“曾经有个小男孩，他的父亲是一方的码头主，杀生造孽极重，而他的母亲是有着活菩萨心肠的女人，跟在男人后面诵经广播善果，收养了许多流浪的孩子，自己却清贫无比，一生都是贫苦，可是命运并没有眷顾她，男孩的父亲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得错。”

秋慕婉并不知道苏于彬后面话语，而是想起自己那嗜酒好赌的父亲，她微微道

“他打了女人？”

苏于彬摇头，手指在轻轻敲击着香烟的过滤芯，他眼中露出迷茫与罕见的痛楚，回忆道

“他出轨了，暴力除了热暴力还有另一种冷暴力，他愈发的孤立女人，也有传闻是女人劝他向善失了恩宠，女人表面看似不是很在意，每日仍旧对着古佛念诵经文企图消散男人的罪孽，男人却愈发来的次数少了，小男孩看着嘴硬母亲悄悄的流泪，不久可能是承担了男人罪孽，也可能佛陀不忍女人受苦，早早便是失去，死前男人都没有看一眼。”

秋慕婉看着愈发痛苦的苏于彬，她敏锐的察觉道男人眼中那一抹恨意，根深蒂固在心底，这是他的夙愿，她轻轻道

“你抽吧，我不介意的，车里太冷了，抽一根也暖和一点。”

苏于彬抬眸，女孩轻轻整理有些乱掉的发丝，静静等候着他的叙述。

男人心中生出难言得滋味，这等体贴的女人他也只在母亲身上见到过，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懂得珍惜。

他语气黯然

“女人一生受苦，被人称为菩萨，却渡不了自己的劫，而那个男人却和那个狐狸精快乐生活在一起，甚至还有了个孩子，那天女人死的时候正是狐狸精孩子诞生之日，他选择陪伴在他心爱女人身旁，抛弃了他的结发之妻。

女人死前只有小男孩陪着，孤苦伶仃，小男孩握紧女人的手，渴求母亲的留下，女人只是轻轻摇摇头，他在男孩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她却无力在去化去，在一道泪痕中离去人间，可能去了大罗天吧？

人求善，佛陀亦劝人性善。

可女人太善良了！甚至不愿意去伤害那个狐狸精，她教授男孩佛法，想让男孩同他一样的善良，可是男孩却知道佛或许管得了来世，可是今世的苦难只能有自己经历，而劫只能自己度过，他不会学他母亲在那般善良了，可能他的母亲很失望吧。”

苏于彬苦笑，不知不觉她深邃的眸子中留下罕见的泪痕，青岚的玉面佛爷却是流了泪。

他黯然神伤，怅然若失。

这是这个男孩长大后第一次坦露自己得内心，脆弱敏感得心神。

女孩眼中也是透着泪芒，女人最是感性，秋慕婉想着自己母亲的经历与女人的苦难一生，忽感悲伤，那就是女人的宿命吗？

秋慕婉下意识将浅浅玉手放到已然被香烟染的淡黄的手指上，男人心中苦闷，定然多年来只能抽着香烟燃解，今日却罕见没有拿出。

苏于彬感受到柔顺温暖的触感，这个感觉他只在母亲身上感受到过，黯然神色有些恍惚，女孩柔柔声音仿若出现了幻听，与菩萨的仁慈话语重叠...

“我妈在去世前叮嘱我和姐姐顺心而为，她被束缚了一生，只是祁望我们不要走向她的老路。

女人一生向善，宁愿自己受苦，可是也不忍他的孩子受苦的，男孩虽然可能有些偏离女人得设想，但是变得更为坚强了，而去他的心中仍旧留着女人的善良，只是被刚硬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