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和他(1 / 3)
四月初,乍暖还寒,笼罩在清晨薄雾下的肃王府邸某处院子里却传来一阵笑声,打破沉寂,热闹非凡。
新月阁院子里的秋千上正坐着一个姑娘,脸庞俏丽,一身单薄的绿裙,裙裾随着秋千的摇摆而飞舞不停,秋千越飞越高,姑娘也是越发灵动,可却急坏了一旁的丫鬟扶青和扶蓝。
“郡主,您快停下吧,这天气还未转暖,当心受凉啊!”扶青手捧着披风和手炉,一脸着急。
“郡主,您前段日子才感染风寒,还没好透彻呢,您快停下快停下吧,奴婢求求您了!”扶蓝年纪更小些,想是主子生病的印象太过深刻,眼睛里已经是包了泪。
这姑娘正是肃王府唯一的嫡女临月郡主许临月,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又是肃王肃王妃从小娇宠着长大的,本就是活泼的性子,却因为病了一段日子被拘着不让踏出房门,早就闷坏了,这下刚痊愈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我没事,再让我玩会儿吧,哈哈......”临月正玩的起兴,说什么都是不肯停下。
“你怕是想再病一场,惹得父亲心焦,母亲心疼,我这当兄长的又免不了受一次池鱼之殃,还不快下来!”来人正是肃王嫡次子许临棋,与临月一母同胞,从小便一心尚武,前两年不顾肃王阻止,投身了军营,现下已经在军营中初露头角,任了副将一职。
临月见兄长来了,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秋千。扶青赶忙送上披风,给临月手上塞了一个小巧的手炉。
“次兄是担心自己被父亲母亲责怪,还是担心我呀?”临月拉着临棋在院中坐下,扶蓝奉上两杯热茶和几盘点心。
“当然是担心你,你要是有半点不妥,整个家里都要人仰马翻了。”临棋笑道,虽只大了两岁,对这个妹妹却是早早承担起了兄长的职责。
肃王许肃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与圣上感情深厚,得圣上多年器重,肃王妃林氏林宛是清流世家林学士嫡女,与肃王少年夫妻,相伴二十余年,育有两子一女,对这个小女儿尤为疼爱。
“我在房中闷了这么些天,怪没意思的,次兄要是真担心我,就找个时候带我出去逛逛,那才好呢。”临月捧着脸,眼巴巴的看着临棋,家里父亲母亲是绝不放心让自己单独出门的,世子长兄虽疼自己,却整日忙的脚不沾地,闲时还要陪伴嫂嫂,只有次兄愿意纵着自己,有次兄陪着,父母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临棋失笑:“你先安分一阵子吧,养好了身子再说。我近日也忙的很,跟着沈少将军学了不少本事。”
“沈少将军?能入得了次兄的眼,得你称赞的人可不多。”临月来了兴致,一边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沈少将军沈非是沈侯爷独子,沈侯沈勤邺原也是在军营摸爬滚打出身,早年就被封为了将军,后又立下从龙之功,被封为邺侯,世代袭爵。沈少将军却不愿受父辈庇荫,隐姓埋名前往军营历练,从大头兵做起,履立军功,未及弱冠就被封为少将军,为人处事公正,武艺高强,军营上下无不佩服。你兄长我现在是沈少将军的手下,自然也是心服口服。”说起沈非,临棋滔滔不绝,连手上的茶都忘了喝。
临月听的入迷,想来能得次兄如此高赞的人,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我本以为沈少将军必定不会真心待我,不曾想他为人正直,于细微处多次提点......”临棋一时感概万千。
临月好奇,忍不住打断:“为什么,你可是几时得罪他了?”
临棋猛的打住,本不想妹妹知道这些后宅阴私,却架不住妹妹追问,只得敷衍几句:“沈非少将军的母亲邺侯夫人方氏,与我们府中从前那位方侧夫人,是嫡亲姐妹,听说两人从前在闺中时关系十分亲密,小方氏去世后,侯夫人一时接受不了,缠绵病榻多年,无法亲自照料沈非少将军......”
临月出生之时,侧夫人方知芊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襁褓里的女儿,也就是肃王府庶出大小姐许苒,小方氏本是姨娘,不曾想年纪轻轻便因病去世,肃王妃仁慈,也是可怜许苒尚是婴孩便没了母亲,便抬了小方氏,让她能以侧夫人的名义葬入祖坟,并将许苒接到名下养着,肃王感念王妃贤德,小方氏去世后再也没有纳过新人,只一心与王妃伉俪情深,不久便有了许临月这个唯一的嫡女。
“方侧夫人?就是苒姐姐的娘亲吗?这么说这个沈少将军应是冉姐姐的表哥,怎么沈家也从不与我们来往?看在冉姐姐的面子上沈少将军也应该对次兄额外照顾才是啊,怎么又会不真心待你?”阳光下长大的临月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也能听出不对。
“这茶都凉了,扶青,快把你家郡主扶到房间去,这外面待得太久了寒气入体可怎么得了?我也还要上值,这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临棋赶忙打断妹妹,一面怕妹妹受凉,一面也是担心妹妹刨根问底,知道了这些事情于她也无益,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说罢便往院外走。
扶青闻言也劝道:“郡主快进屋暖暖身子吧。”
“次兄记得答应我的,过段日子带我出去逛逛!”十六岁的姑娘转眼便忘了刚刚在问的事,只记得要兄长带自己出去玩。
临棋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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