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上部《柏子山计划》第70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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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叶问:“各位,当年单局长对电文结尾‘当心,东边有耳。’就问:‘是什么意思?’单局长,你现在认为这‘意思’的玄机在哪里?”
“当时谢先解读是‘让特务小心,不要暴露,隔墙有耳’。现在我仍同意这种解释。”
“可是,我父亲临终时对我说‘柏子山计划’电文内容中‘东边有耳’,是暗指‘陈’字。”
“那陈国清的嫌疑更大了,他姓陈,又承认是特务,藏有手枪、电台,最近又在虎牙山发现。”
“难道孔庙小学就一个姓陈的吗?我父亲说‘柏子山计划案’中的特务不是陈国清,而是另有一个姓‘陈’的。”
“你父亲当时也怀疑陈国清是特务,不知为什么又变卦了?”
“我父亲已经后悔自己的怀疑,更倒霉的是被吴明法偷听到。不过,这至少可以证明我父亲没有和陈国清勾结搞‘柏子山计划’。”
“你父亲怀疑陈国清和杨庆典勾结。”
“这更是我父亲的误判。后来他发现他又错了。”
“为什么?”
“因为陈国清遵守了他们出狱后的纪律,没有供出杨庆典是特务!”
赵丙坤挠挠头插话:“小于,你也给我绕糊涂了。”
单虎哈哈大笑:“这不是包庇杨庆典吗?”
于秋叶不掩饰:“包庇杨庆典另有原因。”
大家好奇,脖子伸着。于秋叶陈述:“1949年11月27日,国民党渝都当局对关押的白公馆、渣滓洞政治犯进行大屠杀。晚上10点多,狱中仅剩下19人,紧急关头,白公馆看守班长杨庆典因受狱中进步人士感化,把剩余的革命志士放出,加之渝都中学教师老赵为救他们,壮烈牺牲。我父亲说,‘老杨和老赵都是无名英雄,我们活着的同志要永远记着他们。为了铭记牺牲的“老赵”,保护活着的老杨,我们把老杨改为“老赵”,就说我们都是从渝都中学逃出来的教师。今后作为纪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改口。”
赵丙坤不解,问:“为什么?”
于秋叶掏出一页黄纸让大家看:“这是我父亲临终时交给我的手抄‘狱中八条’,他要我在适当时候交给上级党组织。”她把‘狱中八条’摊到宋名跟前,继续说:“革命烈士用血的教训,总结‘狱中八条’,告诫后人,有些领导,在不同时期都会犯脱离实际,主观误判或以权谋私、堕落腐化错误。所以,对上级不能过于迷信。我父亲清醒地认识到,刚入渝都的解放军和以后的领导,可能怀疑逃出的19人是潜伏的特务。”
单虎耸耸肩,僵僵鼻子,冷笑道:“你父亲于伟忠多次这样说。罗广斌也曾经说‘狱中八条’,现在你又重弹他们的老调。这是典型的对组织和领导的不信任,难道从国民党军统治区逃出的,是百分百的布尔什维克?”
组织部副部长杨括也说:“小于,这可是政治大问题呀。”
于秋叶观点笃定:“是的,我明白。可是有些人的所作所为,恰恰证明父亲的判断是正确的。陈青岩也姓陈,‘胖和尚’丁苟还说手枪、电台是陈青岩藏的。面对事实,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陈青岩?”
大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于秋叶义正词严批评道:“说穿了,你们这是主观臆断,自以为是。为了死要面子,明知不对,也不愿知错就改,这是典型的官僚跋扈,刚愎自用!”
宋名点头同意:“秋叶同志,你批评得对。你的申诉和提出的问题很重要,今后我们要对此案加大侦办力度,广泛收集证据,全面分析案情,尽早解决你父亲于伟中和陈国清的问题。”
于秋叶建议:“如果要破此案,弄清两个事实就行了,一是给谁发的电文?二是这个姓‘陈’的,为‘柏子山计划’行动了吗?”她看大家困惑茫然,于是得出结论,“我认为‘柏子山计划案’,尽管没有侦破,敌人计划已经破产。建议各位领导实事求是,知错就改,团结一致向前看,一心一意谋发展,不要再纠结毫无意义的内耗案件了。”于秋叶说罢,甩袖而去……
一星期后。上午。杨括、朱晓、赵志德等领着孔庙小学腰鼓队向陈得索家院走来。陈得索艾灵傻站着......
杨括进院,拍拍陈得索的肩膀,说:“得索,祝贺你!”他说着递给陈得索一份红头文件,“按文件规定,你母亲艾灵恢复工作,光荣退休。你父亲被平反昭雪,定为因公死亡,你可以被安排正式工作。”
陈得索手颤巍巍地接过文件,看了看,皱了皱眉,又把文件递给母亲。
朱晓把一沓钱交给陈得索,微笑道:“还有政府补发你们的抚恤金。”
陈得索和艾灵泪流满面……
杨括对艾灵似乎讨好道:“陈国清同志的平反问题始终找不到正反两方面的确凿证据。要不是我们力争,连因公死亡都定性不了,得索根本接不了班!”
艾灵仍在纠结:“国清是党员,于伟中老师有证言呀!”
杨括摇头,显得无奈地说:“于伟中已死了,这证言是不是真的?谁能证明?算了吧,这是最好的结局!”
艾灵只得答允,试探问:“让得索从事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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