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上部《柏子山计划》 第67章…(1 / 3)
俯瞰华西淤泥河流域。望西,山峦如皱,望东,平原如砥。淤泥河蜿蜒东去,两岸村庄隐约......
陈得索带杨括、朱晓向“柏国农场”走来。这是他曾贡献智慧的土地,也是和于秋叶相恋令他魂牵梦绕的乐园。
三人走进农场,但见路随田沟曲折,坑塘走势弯弯。稻田、麦地,片片相连,偶尔有小桥流水,游鱼如梭……
三人经过“柏国农场”总部。破旧的青砖红瓦房一排排,没有了昔日的喧闹和繁忙。房前房后杨树参差,高枝杈上有几个喜鹊窝,一群喜鹊在枝头,扭着头喳喳地叫。院内无人。但有停放的胶轮红色拖拉机,其上盖有白色薄膜。
陈得索带杨括、朱晓朝罗成村走来。罗成村,炊烟袅袅,家家青砖红瓦,户数比过去增多一倍。但陈得索母子和于伟中、于秋叶共住的草房没有了踪迹。
陈得索边走边看,不断想:“10年了,于老师,您在哪里?秋叶你还好吗?曹厂长您家还住老地方?”
陈得索带杨括、朱晓朝北淤泥河方向走来。他们登上河堤,放眼望去,河坡内青苇翻滚,河水波光粼粼。
陈得索脑际泛起和于秋叶在河苇内用青花瓷罈子捕鱼的画面……
陈得索内心呼唤:“秋叶,你在哪里?”他耳朵又响起和秋叶依依惜别的《勿忘我》——
我的哥,
我的妹。
你保重,
你保重。
你的根,我留下。
你的情,我带走。
天若有情,再相会。
地若有意,根发芽!
我的哥,勿忘我。
我的妹,勿忘我。
你的根,会发芽。
你的情,会开花。
天若有眼,来见证。
地若有道,根结果!
陈得索和杨括、朱晓穿过淤泥河石桥,向河北曹家集村方向走去……
曹家集村曹山家大门是红门楼,砖院墙。门楼下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看陈得索、杨括、朱晓来,没搭话,转身跑进院喊:“爷爷,有人来啦!”
一位年近60岁的老人正在堂屋当门编织芦苇缨草鞋,嘴里叼着纸烟,头也没抬道:“来就来呗!”
他就是陈得索要找的老村长、老场长曹山。陈得索走进屋内,大步上前道:“曹大伯!”
曹山抬头,惊愕,瞪大眼睛,疑惑问:“你是——?”
陈得索激动地说:“我是得索呀!”
曹山站起,一把抓住得索的手:“咳哟,我的好侄子,你咋回来了?”转头对曹枝喊:“快找你奶奶,还有你爸,就说西乡的得索回来了!”接着他扫视杨括、朱晓,招呼道,“坐,坐,都坐!”
大家落座。陈得索向曹山介绍:“这是咱县落实我父亲问题的两位领导。”
曹山给大家让烟,杨括接烟,不点;陈得索、朱晓摆手不要。曹山独自吸一口烟,兴冲冲地说:“好呀,原听于老师说:你老爸可是品学兼优,忧国忧民的好老师嘞!”
陈得索说明来意:“领导就是找于伯伯,调查我父亲在渝都的那段历史。”
曹山脸拉长,痛苦地闭上眼,只摇头,不说话。
陈得索吃惊,试探问:“于伯伯......?”
曹山长叹一声:“你于伯伯,他,他,早就没了!”
陈得索猛地站起来:“于伯伯去世了?秋叶呢?
曹山把烟头扔掉,准备开口。此时,曹大有及母亲走进屋——
曹大有抱住陈得索:“得索弟,你回来啦!”
陈得索顾不得和曹大有打招呼,他推开曹大有,仍重复刚才的话:“于伯伯去世了?秋叶呢?”
曹山给大家摆摆手:“都坐下,我们慢慢说!”
大家又落座。曹山续道:“1969年冬,你和你母亲回原籍后,于老师窝心愧疚,加之治苇辛劳,他的身体逐渐消瘦,低烧,后来吐血,昏迷。一天......”曹山脑海浮现出过去的画面——
1969年冬。于伟中病重躺在曹家集大队卫生院。他干咳一阵,气喘吁吁。其女儿于秋叶年近20岁,在掩面哭泣......于伟中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发黄的一页纸递给于秋叶:“爸爸没有什么财富,仅有这一页纸,内容是‘狱中八条’,这是革命者对党组织的嘱托,你好好保留在身边,适当时候交给党组织。”
于秋叶问:“能向社会公开吗?”
于伟中轻声道:“你不要擅自做主,须报上级党组织同意。”于秋叶点头。于伟中续道:“有机会见到陈得索,告诉他‘柏子山计划’电文内容中‘东边有耳’,宋名、单虎、谢先都误解是‘有人偷听’,其实是暗指‘陈’字。案中的特务,不是陈国清,而是另有一个姓‘陈’的。”
于秋叶点头应道:“我记住了。”
于伟中喘着气思考:“还有两人也要找到。”
于秋叶吃惊地问:“谁?”
于伟忠说:“我的入党介绍人蔡永令和谢先的儿子谢弘。”于秋叶点头抹泪。于伟中又拉住曹山手,“曹场长,知青们给社员添麻烦了。我和秋叶都连累了乡亲们。秋叶,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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