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失去,比从未拥有更痛苦(1 / 2)
宽大的门口中间,站着一位华服公子,神色冷淡,高不可攀。
他让出身来,风从安这才看清楚身后抬架上,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深蓝的锦袍上都是粘稠的血液,顺着衣袍下滴,染红抬架上的白纱,身子倒扣,惨白的脸扭向一边。
她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魔幻世界?
穿书第一天,差点被刺死,好不容易活下来,又面临被招供的风险,现在,诛煞殿的大长老没了?
诛煞殿的智慧担当没了,她以后怎么在诛煞殿安稳的活下来?
二长老从她身侧冲过去,探鼻息后松了一口气:“还有救,快去请殿医!”
她从袖中掏出几瓶药膏:“这是花伯的止血药,快涂上去止血。”
人人都忙着救花伯的命,只有她将子桑炎这个救命之人堵在殿门口。
“皇上今日震怒,打了一百大板,我正巧随父亲出宫,便将其带了回来。”子桑炎平淡解释,灯火的光亮照在他润白如玉的脸上,多了一分异样的柔和。
她深深地知道,在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后,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
“为什么要帮我们?”她开门见山问,目光在他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审视,妄图捕捉到一丝丝的微妙情感。
“我难道不能救他?”子桑炎沉声反问,灼灼的目光带着微微的怨气,她忍不住后退。
此刻就像临时被替换上场的演员,忘记了台词,忘记了表情动作,等她终于想起台词,这场戏已经拍完了。
男人背影修长,锦缎上的隐形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反光,粼粼闪闪。
从背影望去,便知这是一位富人家的公子。
她望着背影反思了好一阵,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重生过来有机会杀了她报仇雪恨,却偏偏留她一条狗命,甚至不遗余力的帮她。
忽然想起子桑炎的前世,也是这般对女主掏心掏肺,难不成他对女主痴心未改,重生立志当舔狗?
风从安被自己的想法膈应到了,摆摆头,回去看花伯伤势。
另一边回府的轿中,驱车侍卫隔着一道车帘向子桑炎禀报调查结果:“今日抓回去的刺客是暮东门的人,已经招供,是诛煞殿大小姐联系他们,在今日祭典上捣乱,为的就是让诛煞殿大长老难堪,早日让位。”
“今日之刺客,皆是奔着取其性命。”那个女人为了弟弟不择手段,竟然拿自己母亲的十二年祭典设局。
他忍不住讥讽,明明自己是狠毒女人,竟理直气壮厌恶他这个弑母的人。
“暮东门的门主和不羁山的当家又暗暗勾结,决定将诛煞殿的少殿主和大小姐一起铲除,这样皇上绝不会放过白云苍,诛煞殿也就完了。”
子桑炎低眉深思,刀刻般的俊颜在灯火下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果然是两只老狐狸,那个女人道行还是浅了些。”
既如此,他必要助她夺得诛煞殿主之位,然后……再狠狠地夺取,摧残,抛弃!
失去,比从未拥有更痛苦!
车轱辘的碾压声乍停,车帘外响起侍卫的询问声:“公子,出宫后大人让我提醒您一声,勿忘家在何处,我们今晚回哪个府?”
“陈府。”
“公子,大人还是想让您回子桑府,要不咱今晚回去吧?”
男人隐忍怒意,声音乍寒:“那个老家伙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马蹄声响,车轮启动,帘外惊恐之音响起:“属下之主仅有公子一人!”
诛煞殿中,花伯的替身侍卫灵风站在床前,忧心忡忡:“皇上的意思,殿里这次举办祭典失败,是因为我们殿不堪重用,先惩罚大长老一百大板。”
“什么叫先惩罚一百大板?”二长老忍不住问道,一看到床上脸色惨白的老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不知道皇帝从来都不喜欢老花,分明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欺负他!”
风从安站在角落,默默不语,原主的父亲是诛煞殿的前殿主,替前朝太子做事,当时皇帝还是二皇子,羡慕太子有诛煞殿这种江湖组织为其卖命。
就在前朝太子即将登基前,太子病死,太后因过度悲恸也随之而去,临去前懿旨,由二皇子接管天下,也就是今皇。
今皇上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收拢诛煞殿,原主的父亲风伯然是当时的殿主,他百般推辞,却被皇帝威逼利诱,无奈之下他解散诛煞殿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京城,去到千里之外的村子避祸,原主的母亲允凝,孤身一人前往皇宫,于金銮殿前自刎。
皇帝心怀有愧,所以今日对允凝的十二年祭典格外看种。
前殿主风伯然,在千里之外的村子里病重,为了让一双儿女能更好生存,便托孤白云苍,写信重聚诛煞殿为今皇效力。
一如前朝,是江湖势力,也是朝廷鹰爪。
纵使如今的大长老将诛煞殿经营得一丝不苟,在皇帝眼里,还是埋葬在千里之外的风伯然更得他意。
“行了,皇上的盛怒总要有人接下,能留条命已经是恩赐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还要调查今日刺客,殿里还有一大堆事物等着处理。我留下来照顾老花。”六长老看不惯他们无能为力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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