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凉州,早已无半分民心属汉(2 / 3)
,却是不约而同的嗤笑了一声道:“方伯,没带过兵,这个……哈哈,冲动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杨定最不客气,直接便哼了一声道:“书生之见。”
却是气得曹操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了。
“本刺史的确是初次领兵,然而就算是书生,却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不明么?你们都是久于沙场的宿将,若是觉得我说得哪里不对,那就提出来啊。”
“这个……”
却是皇甫郦一脸堆笑地开口打着圆场解围道:“孟德,我们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
没等他说完,就见曹操一拍桌子怒而冲着皇甫郦打断道:“连一声方伯也不肯叫了么?皇甫郦,你们皇甫家还将不将我这个凉州刺史放在眼里?灵堂这个凉州三明,到底明得是什么?”
且是把皇甫郦说得一噎,只能连连告罪,道:“方伯,何必如此动气呢?不管怎么说,贼兵既然退了,不也是您的功劳么?既然已经保住了冀县不失,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将士们打了这许多天也都已经累了,斗几天将,大家伙儿放松放松,不是也挺好的么?”
曹操冷笑道:“所以呢,任由这不足五千的胡骑将我等包围,让剩下的一半羌胡继续去其他的县再去劫掠?”
“方伯,所谓慈不掌兵,其实对于一军主帅来说,打仗有时候和打牌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兵力和粮草就是牌面,战略和战术目标就是一块块的筹码。
只有新手才会动不动就全押,赢了固然可喜,可若是输了呢?胡公和杨公都是久于沙场的老将,未虑胜,先虑败啊,无论什么时候,都得保证自己能下得了牌桌不是?”
杨定阴恻恻地道:“方伯您初次领兵热血沸腾了,大家都可以理解,可人家河湟义从是咱们大汉的边军精锐,当年跟着段公南征北战,屡战屡胜,那是极其精锐的,可咱们呢?
咱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一群临时组建起来的民兵罢了,就算那营外的河湟义从只有两千人,难道凭咱们的五千汉骑就真的能赢么?你就能保证一定能赢么?
都是我们的子弟兵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若是无谓折损在这里,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哦,忘了您是关东人,你们关东人哪里知道他们河湟义从之强横呢?你们连段公都敢杀,呵呵,既然不知兵,方伯您就还是闭嘴吧,再说下去就献丑了,你看,壮节兄不就已经不说话了么?”
“我……”
却是一句话给他整得,犹如山岳一般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
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道:“胡公,杨公,还有皇甫少君,大丈夫跨马挥戈,为的是保境安民,咱们既然成了军,难道还能如此惜身么?西县、上邽的百姓难道就不是我大汉子民了么?”
“哈,这却是笑话了,我们的兵都是乡兵,家兵,反倒是人家北宫伯玉的义从胡,人家才是大汉的正轨军队吧?还有那郭胜,人家才是代表了天子意思的监军使者吧?我可是听说,朝廷是给了他节仗的。”
胡轸也道:“就是,反正冀县既然保住了,其实他们的战略目标也就完成了,小输不算亏啊,以后有机会再把这场子给找回来呗?
凉州哪一年不乱,哪一年不是你劫我我劫你的?今天大家动刀子,明天大家一块喝酒,反正咱们凉州就是这样,方伯您这是刚上任,您啊,还是适应适应的好。”
说罢,这胡、杨二人却是干脆站起来一甩袖子,告辞离去了,却是已经一丁点面子也不给曹操这个一州方伯了。
“皇甫少君,你可是将门之后啊,难道也要如此行事么?”
皇甫郦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身在凉州,自然就只能按照凉州的方式来做事,我又如何能够例外?方伯,您也不能例外,还是早些习惯吧。”
“况且方伯,您既是凉州刺史,自然当以整个凉州为重,如今我大汉边境尽数都是由胡兵来维持镇守,这河湟义从虽然凶蛮,但却也是凉州能维持住稳定的基石所在,真把他们打得元气大伤,下次东羌再叛乱,谁来平叛呢?也已经深了,方伯,小人先行告退了。”
说罢,却是比那胡轸和杨定更稍微礼貌了一些,给他施了个礼,这才小步躬身,倒退着而走。
只留下曹操一个人,脸色灰败至极,颇有些失魂落魄的一个人跌坐在了原地,就好像有什么特别冰凉的东西从他的头上兜头浇下,直浇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都透着心儿的凉了。
“壮节,你,你怎么不说话呢?”
秦宜禄头也没回,依旧看着账外的风景道:“你让我说什么呢?此时此地,哪里还有我说话的地方呢?他们连你这个方伯的话都不听,我说的话他们就听了?”
“说到底孟德,我在你面前能说得上话,甚至强行绑着你来到这冀县之下,靠的难道真的是我那所谓的天下闻名的名气么?还不是因为我手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兵马么?虽然不多,但却也足够有用了。”
“然而时移世易,我手里的那一千玄牝义从在人家胡、杨、皇甫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而且我之前带的那点军粮早就吃光了,最近这两天吃的都是人家的东西,要饭还要对人家指指点点,不讨厌么?你就算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