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脑是如何支配嘴巴讲出本不想说的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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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警车事件发生之后,我们几个都低调老实了很多。被铐上手铐按进警车里面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情。韩子雯倒是成了学校里面的红人,巾帼女子舍命救夫的传说甚至蔓延到了附近的几所其他高中里面。

六月底的时候东哥和阿力也正式从月光学院毕业了。暑假过后就要分别去到不同的学校,开始全新的校园生活。

阿力真的顺从了自己的理想,报名去了一所大专学校里面学习汽车修理。并且他这次追随梦想的脚步迈开的很大。他舍弃了多伦多两所大专院校的类似专业,去到了离家七十多公里之外的另外一座城市,汉密尔顿(Hamilton)。按他的说法就是多伦多学校的汽修专业丝毫没有办法拿上台面,而他要去的这个MohawkCollege(莫霍克学院)汽修专业才是真正钻研汽车修理的顶级名校,才能够为他这样渴求知识的人提供足够的养分。

东哥和我一样也选择了多伦多大学,只不过是去了位于世嘉宝的分校区,离家倒是非常的近。他选择的环境工程专业,在当年刚刚开始流行。

六月份我们房屋的一年租约到期了,我和东哥没有丝毫犹豫,决定和房东续租,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习惯了这个温馨的小地方,我不太想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再去体验颠沛流离的感觉,东哥觉得这里到新学校的交通非常方便。阿力看到我们没有要搬走的意思,也毅然决然地继续留了下来。其实我们更希望他去汉密尔顿当地找一个离学校近的房子,毕竟每天单程七十公里的距离还是足以让人崩溃的,尤其是在上下班早晚高峰的时候。但是他一再坚持,说是舍弃不了我们之间八拜之交的兄弟情谊。感动的我和东哥再也不跟他提任何关于搬家的意见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不久阿力和东哥就迫不及待的回国了。韩子雯和东哥一起,说是约定了要互见家长商讨未来。听到这个我心头一惊,弹指间我们中间的一些年龄相仿的小伙伴竟然已经开始要谈婚论嫁了,几年前还在想要去拼命追赶的青春竟然已经被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这个暑假学期然又把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我为了像她致敬,也胡乱报了两科。一周去学校两天,每天三至四个小时。我还是非常享受和她手牵着手踱步在夏日校园里面的感觉。听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述最近几天周围发生的事情,凝眼望着她温暖无暇的侧脸。

我把剩余的时间安排在了打工的餐馆里面。暑期学生放假,加上短暂舒适的多伦多夏天,是多伦多餐馆最旺的季节。尤其是烧烤店,袅袅青烟包裹着各式肉类的喷香,低廉的自助餐价格吸引着成群结队的高中生,大学生们,让整间房子从早到晚都没有要安静下来的意思。晚饭以及宵夜的时间往往会排着长长的等位队伍。于是老大给我安排了很多上班时间,一周大约四十到五十个小时,每天充实的生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愈发有意义了。

我的工作时间多数时候是从中午三点到夜里十二点,每周五天。大部分时段里一起上班的同事是老大和Stephen。他们从十一点半开门就已经到了,一般会干到夜里九点或者十点,遇到客人太多人手不够的话,就会留到更晚。毫不夸张地说,那个夏天除了然,他们两个是我接触时间最多的人。

老大叫Mark,年长过我几岁,所以我叫他马克哥。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六年,当店长也已经两年了。

马克哥是一个在广东长大的山东人。我户口本上的籍贯所在地写的也是山东,所以从上班头一天开始,我就逢迎谄媚的告诉他我是来自他家乡的小弟弟。当时正在追一部特别火的办公室争斗大戏,我的脑海中被生硬的灌输了各种阴险狡诈的诡计:入职职场,一定要善于运用大脑,只有看穿了权术的本质才能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中游刃有余。于是我急切生硬的想要暗示给他,我现在是站在他这个队列里的人,也就是他的人。后来马克哥也确实把我当成了自己人,试工的第一天,他就好像和我关系很熟样子,甩给我一把扫把和簸箕,轻描淡写的让我冲进女厕所去把地板上一摊无处安放的大便给扫到簸箕里面拿到后门去给掩埋掉。让同天和我一起试工的另外两个小伙子看得目瞪口呆,啧啧惊叹。

在那之后我就不怎么看烧脑争斗大戏了,毕竟还是生活在一个平凡向上的世界里。

我非常享受在餐馆上班的那段时光。多少年后回忆起来,那种怡然自得的忙碌带给我深深的自豪感。以至于有段时间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服务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的职业。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第一次意识到可以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支配生活了,也许是喜欢满足客人要求之后得到赞誉的那种成就感,又或许是作为极品吃货能够每天面对着各类美食的那种大喜过望。

真正的幸福不在从事何种职业,而在于这种职业给自身带来的踌躇满志。我时常不由自主地去回忆当年那个新鲜的,充满了能量与活力,积极向上的翩翩少年。他正坚定并且自信的走在寻找功成名就的道路上。他赋予了快乐以生命,而作为回报,他当时年轻的生命里充满了快乐。

在那个夏天,经过一年的历练,我已经可以算是一个跟得上节奏的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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