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进宫(1 / 2)

加入书签

不出沈卿歌所料,几天之后,进宫便被父亲沈曜提上了日程。

据沈卿歌所知,当今皇上大名为魏则深,曾在前朝做过尚书令,后来弃政从武。前朝皇帝昏庸无能,压迫百姓,徭役繁重,民不聊生。且当时边疆战乱频发,盗贼四起,魏则深和沈曜本是同门师兄弟,魏则深为兄,沈曜为弟。因不满朝政,便由沈曜带领的一干将士起兵反叛,魏则深也加入其中。

沈曜和魏则深,一个是无敌战神,百战百胜;一个是熟谙兵法,善于用人。此后,起义的队伍愈加壮大。两人分头领军,所向披靡,且约定好了,谁的军队先入祁北,谁便做皇帝。

后来魏则深先一步入祁北做了皇帝,因祖上在泠州,建国号为泠。沈曜开国有功,被封为车骑将军。

天启五年,魏玄立德妃所生的三皇子魏予舟为太子。

因皇后张氏无子,而皇帝的五个儿子中,三皇子魏予舟年幼早慧,颇为好学,便深得皇帝重视,成为储君。

母凭子贵,只可惜了这德妃,虽知书达理,才貌兼备,却体弱多病,于去年冬天薨了,只留下十岁不到的魏予舟一人,这幼子便由张皇后代为抚养。

张皇后贵为国母,却对富贵荣华不屑一顾,反倒是吃斋念佛,后宫之事一概不管。对于这年幼的太子,她也只是派了些得力人手伺候,未曾亲自管顾。

沈卿歌很佩服这位张皇后,同时也为太子魏予舟担心。皇帝妻妾成群,子嗣众多,然而张皇后未免太躺平了些,没有了后宫之主的管束,那些妃嫔之间的斗争一定会更加激烈。更何况年幼的太子无人照料,说不准某些眼红的妃嫔会加害于他。这些都是沈卿歌从宫斗宅斗大剧中得出的经验。

古人立储君,向来是立嫡立长。皇长子魏远乃楚贵妃所生,年方十五。只因他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便集千娇万宠于一身,时间长了,未免嚣张跋扈,多为傲慢。

二皇子魏闻辞是淑妃之子,年方十一,自幼懒散怠惰,不喜见人。

四皇子魏明为容妃所生,年方五岁。五皇子魏昭为苏婕妤所生,尚在襁褓。

沈卿歌有种预感,以上的几个女人一定不简单,太子魏予舟的路也一定荆棘丛生。宫里的尔虞我诈太多,就像商界,就像职场。

唯一的不同是,职场上的战争甚至没有硝烟,而宫斗永远是刀刀致命。

沈卿歌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这一生,她只想潇洒快活地过。

她不想进宫去给那个倒霉的太子做什么伴读。

于是,她趁用晚饭时和母亲陈夫人商量了这件事。

饭桌上,陈夫人正细嚼慢咽地用着晚宴。因小厮回来报,说是沈大将军今日与同僚相聚,就不回来用晚饭了。所以陈夫人自揽了沈卿歌用餐。

往日里一直是由李嬷嬷伺候沈卿歌用饭的,可现在沈卿歌却不肯,前几日为了收集情报,她只能委屈和李嬷嬷待在一起。李嬷嬷怕她吃坏肚子,因此总喂她吃些软烂的东西。沈卿歌眼巴巴看着李嬷嬷吃些卤肉鸡腿什么的,自己却只能嘴巴寂寞。

桌上放了五味杏酪鹅,莲房鱼包,酥琼叶,酿豆腐,沈卿歌却没有一点胃口。

她开口道:“母亲,孩儿为何一定要去那宫中为太子做伴读呢?”

陈夫人愣了愣,又看见她白白胖胖的脸上那对清澈的眼睛,叹了口气,回道:“歌儿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宫内的先生是极好的,你去了可以跟着学到很多东西……去那里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说完,陈夫人向她的碗里夹了一块酪鹅。沈卿歌用竹筷拨弄着碗里鲜嫩的鹅肉,却食欲全无。

良久,陈夫人又问她:“歌儿今日吃饭心不在焉,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说罢,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向她凑近。

陈夫人今日穿了一身雪青色夹金丝绣百字榴花缎袍,头上戴了一对儿对称的银钗,耳上挂着玉珠耳珰。

沈卿歌故作伤心状,揉着眼睛道:“我知母亲是为我想,那宫里的先生自然是极好的。我不过是思念母亲罢了。”说着竟真的小声啜泣起来。

陈夫人见状,忙把她抱进自己怀里,用帕子轻轻拭着她的眼泪,自己也有些泪目,哽咽道:“你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上次落水一事没有追查出来任何凶手,我只得罚了你身边那个小厮。”

一旁的李嬷嬷忙上来相劝:“夫人也别太难过,那小子在老爷跟前是鞠躬尽瘁,老爷都赏识他。谁知竟都是装出来的。只可惜了,如此一来,他不仅不能有后,连好生活也享不了了。”

沈卿歌知道宫内的男奴都是没有生殖能力的,也就是所谓的太监。当初沈父担心她年纪小,在宫内受委屈,便从自己跟前挑了个最利索的。这人受了阉,才能跟着沈卿歌进宫。沈父给他比原来多五倍的月钱,他花甲之年的老母沈父也会照应着,衣食住行全然无忧。

本是个好差事,可这小厮并不争气,一见利竟得意忘形,露了本性。

沈卿歌只能说他活该,这具小小身体原来的主人,在当时就已经被淹死了吧。想必沈曜夫妇若是知道了真相,会将那小厮千刀万剐。

亥初,沈曜才提着灯回来。

刚进门,便瞥见正坐在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