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镇里也有战争（1 / 2）

小镇，也可以说是小城，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争。

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正在攻打小城的东城门，现实的战况很刺激。

【似乎还是异族】

通过望远镜，强烈的战争既视感和异族凶残的异象给江山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灵冲击，自然也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是真刀真枪的战争，不是电影，是会死人的真实的战争，也是一场人类和异族的战争。

听不见喊杀冲天，看得见硝烟弥漫，虽然没有达到流血漂杵的程度，但是也已经满眼都是血肉横飞，残肢断臂。

城门下尤其惨烈。

奋勇冲杀的异族手段狠辣。

防守反击的人类防御决绝。

受伤未死之人无声的哭喊。

一攻一守之间，无数人和异族的生命在一波一波的攻杀中消逝。

“这就是真实的战争吗？”

然而，给江山最大的冲击却不是这些战士，是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族将领和一个异族首领。

一个身披黑裘，端坐在城下远处的战车之上，神情淡然，指挥若定，一个手势就有一队人马冲击而去，一句话就有一群活生生的异族战士慷慨赴死；

另一个身着白袍，站在城楼之上，手拄着一柄长剑，满脸的肃然，一身的煞气，偶尔偷上城楼的敌军士兵冲来时，也只是随手一剑就了结了他。

这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一个攻得猛烈，一个守得牢固，一个犀利，一个周全。

在江山的眼里，真的有一种“大丈夫当如是也”的豪壮，但他更想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异族是什么族，他似乎被那种气势给碾压了。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旁观者，并没有比别人强在哪里，或者说我现在的见识、格局什么的还不够，给我一支军队我肯定指挥不动的，可是，我为什么想要指挥一支军队呢？为什么要跟这两个人比较呢？”

江山在下意识里开始想要跟这两位较劲。

“是因为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两位是最出色的，不，应该说他们两位是局面的掌控者，也许我心里在意的不是能力强不强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是一个棋子和一个棋手的抉择？”

江山开始陷入了思考之中，却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旁的三娘和红拂都有些紧张的看着江山，在她们眼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风在吹卷着他的头发，如同风中的细柳，摇摆着，一会儿又如同被电击，根根树立着。

这样的情况，三娘看着很焦急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公子。”这种感觉对三娘来说应该算是比较严重的煎熬了吧。

对江山来说，这是在不知不觉中经历的一次心灵洗礼，也许是顿悟，也许是蜕变，不管怎么说，现在在江山世界之中的江山，他的气质又进一步的凝实了。

战争总要分出一个胜败。

当城门已破，异族大军蜂拥进城时，城门处的攻防之战结束，之后便是一城的骚乱，守军的败溃带来的恐慌，还有攻方大军进城之后的烧杀抢掠引发的绝望。

江山就这样看着，以一个上帝的视角，看着城头之上兵败被杀的白袍将军，看着惶惶而散的溃军，看着涌进城门的大军，看着指挥军队收拾残局接收战果的黑裘异族，更看到城门上下一地战死的忠勇英魂，还有城里凄惨无助的百姓平民。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江山有些意兴阑珊，“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是战争，实在是太残酷了。”

江山把眼光转移出这一处城池，转到了城外，来到湖边，静静地看着清澈的湖水，水里应该有游鱼吃青虾，青蛙吃蚂蚱，一样的生生死死，却更残酷的食物链。

“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些就不会产生异样的心理呢？大概是因为身为人类的优越感作祟吧。”

一幕残忍的场面惊醒了沉默中的江山，他看到一个躺倒在地的孕妇捂着肚子在微弱的呻吟着。

再仔细看时，孕妇应该是被异族砍伤在地，只是伤口在肚腹之上，很深很长，隐隐能看见内脏都要流出来，血流了一地。

她的挣扎渐渐地微弱，看来是不活了，只是这样一尸两命，看的江山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

但是，他只能看着溃败的逃兵抱着包袱逃走，无能为力，站在几千米之外的悬崖之上，无法下山的江山，能做什么呢？

即便是江山的真身在此，他真能打得过那样一个孔武有力的士兵吗？无力感再次袭来，“郁闷啊！”

江山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孕妇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

孕妇的身体猛然抽动，似乎是回光返照，似乎是要临盆。

江山远远的只能体会到深深的绝望，是对这个孕妇，也是对她肚子里面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一股强烈的不适涌上心头，江山只觉头疼欲裂，双眼发黑，他一脸苦笑，“太阳的！好好地发什么圣母心！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随后向后倒去。

悬崖之上，江山猛地睁开眼，头发仍然在无风自动，没有顾上跟三娘和红拂打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