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偃沨x小宿】冤家（下）（2 / 3）

“我不是你的女儿，对吗？”宿终明白了这件事，鼓起勇气问她“妈妈”。

“妈妈”听她这么说，想起了一段往事，一段让她非常难过的往事。

但是很快地她将思绪收了回来，『摸』着宿的脑袋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来到我家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你也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你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那日宿已经感觉到她欲言又止，但宿很乖，并有追问。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她那对素未蒙面的亲生父母为了让她蒙混过关，居然杀掉了“妈妈”原本的孩，并且以妖气来掩盖了一切的罪行。

等到“妈妈”发现自己的幼崽早就了的时候，这出悲剧已成定局，无力回天，但她的伤痛是终身都无法磨灭的。

从知道真相的那天开始，宿便将“妈妈”这个称呼改成了“姑姑”。

她脸喊她“妈妈”。

“无论什么时候想到这件事情，设身处地地站在姑姑的立场去感受，都让我痛不欲生。但是……即便如，姑姑对我的爱也一点都有少。”

她的姑姑非常厉害。

别家的父母带着幼崽造窝，只是拎来树枝摞在一块儿，能窝进去就行。只有她姑姑用树枝搭建了牢固的地基之后，再找来圆『毛』动物的软『毛』再铺一层，整个窝又大又温暖。

就算刮风下雨，姑姑张开羽翼一遮，宿便能在她的保护下，听她说着温暖的故事安安心心入睡。

有姑姑在，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忍饥挨饿，只要闭上眼入睡，等第二日醒来肯定是鸟语花香新的一日。

这是一段幸福又不安的岁月，宿在矛盾和内疚的情绪中大，发誓自己大之后一定要对姑姑好，保护姑姑一辈子。

“可惜……后来有机会了。”宿双眼发滞，呼吸也变得非常缓慢，甚至屏住了呼吸，偃沨能感受到她整个人的紧绷。

偃沨轻轻『揉』着她的胳膊，帮她放松。

“本以为……我的出生就是姑姑大的苦难，想到……想到……”宿扣住偃沨的指，用力挤压间，骨节已然发白。

偃沨被她捏得有一丝痛感，但挣脱，反而疼爱地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吻。

就是这个吻，让宿意识到自己已经度过了那段噩梦，她身后有人拥着她，这份温暖给予她力量，让她艰难地复述了地狱般的那一日。

杜鹃鸟一族，她的本族，竟为了掠夺食物和妖丹，将姑姑一族杀害。

她在眼睁睁地目睹这场屠杀之时，完完将杜鹃鸟族当成了仇敌，想要保护姑姑保护“族人”，但弱的她无能为力。

时隔数百年，当她回忆那一天时，依旧浑身发寒冷汗狂生。

她拼战到了后一刻，发了疯一般地砍杀漫天的杜鹃鸟，但后她什么也能保护住。

杜鹃鸟一族见她这般疯癫，也不再将她当做同类，得到了一大麻袋的妖丹，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给了宿致命一击之后成群结队地离开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了，但汹涌的恨让我无法就这么懦弱地去，可我也法凭借自己的力量苏醒，直到路过的朝辞姐姐救了我……”

朝辞将宿从尸山中救了出来，帮她疗伤，听她讲述这阖族的灭顶之灾。

“那现在你想怎么做？”朝辞坐在一堆燃烧的木柴，为宿烤了一只山鸡，递给她的时候问她。

宿一点胃口都有，淡淡地摇了摇头，眼里的狠意加浓郁：“我要为我姑姑报仇，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朝辞问：“你要杀了你的宗族同胞吗？你下得了这个吗？”

“我和他们有任何关系！这世界上我只认我姑姑，他们杀害了我姑姑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宿眼底里是滔天的恨意，让朝辞『露』出欣赏的笑。

“不吃东西只会让你的伤好得慢，不是想要报仇吗？”朝辞将山鸡递到她眼，“吃了它。”

宿神情凝了一秒之后，将山鸡接了过来强迫自己吃完，吃到几乎要呕吐，但这份撕咬的快感的确让她的心情略有平复。

“其实你之说得对。”宿对偃沨道，“虽然我活了五百年，可是在你们这些大妖眼里只是个大的孩，不要说当年只有一百多岁的我，根本有复仇的能力。可是不久后偏偏与那群杜鹃鸟狭路相逢。在看到仇人的那一刻，我承认我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想要杀他们，差点被他们反杀。是朝辞姐姐再次救了我。当时她站在数百只杜鹃鸟群中，镇定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将他们族屠尽，我给予肯定的答案之后，就看青渊赤火一把将他们焚成了灰烬……我承认那一刻我对力量着了魔，也想起了姑姑曾经跟我说的那句话，‘软弱的妖不配活着’。我发誓要变得强大，保护我重要的人。”

直到离开姑姑之后的第四百年，偶尔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宿都会有些恍惚，自己居然曾经这般幸福。

被这份不求回报的真情触动心弦，这是她永生难忘的温柔。

“可是……”宿咬紧牙关，“即便到了时刻，我依旧弱，依旧一事无成……”

“傻不傻啊你。”听宿后这番妄自菲薄，偃沨心里有点儿气，弹了她的耳朵一下。

宿诧异地回头看她，偃沨什么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