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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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学生看了。

当时所有人的神情都极为奇怪,只有高虑远为了那位先生的面子将那本书完完好好的推给了那位先生。可那位先生非但没有察觉到什么,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让高虑远跪下给他道歉!

高虑远是何许人?太子殿下自己都不放在眼里都是踩在脚下,你一个小小的讲学先生还想要辱我?

于是,高虑远当场就将那位先生所记录的一切都一一念了出来。

无非就是今天到了哪里,此地景色甚好,心中有意便有诗,然后就是长篇大论的一首诗篇。之后依旧。

念完之后那位先生依旧不服,高虑远便当场写下了如此的一副楹联。可谓是辱人至极。

自此,国子监为了让学生仕子们在治学之余一定要了解百姓疾苦,便将这幅楹联作为了国子监大门的楹联。

至于那位先生,在那天之后便离开了京城,下落不明。

高策走入了国子监,国子监大门两侧门房见到了高策之后皆是一揖到底,一声声先生喊得高策深觉脸上发烫。可发烫归发烫,该走的路,该叫的人一个都没落下。

一路前行,绕过了国子监正堂大院,绕过了国子监书林,高策径直来到了原本便是属于自己的书房之中。

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屋内摆放与记忆之中丝毫的偏差都没有,甚至是那些个摆件以及烛火架上面的蜡烛长短都没有丝毫变化。

高策有些不好意思,可更多的则是欣慰。

不多时,一位身材消瘦的少年身穿着一身国子监仕子的服饰提着水桶以及一应打扫工具走入了高策的书房。

高策转头望去,是一个生面孔。

那位少年先是拱手行礼,随即说道:“这位先生,是虑远先生的朋友吗?”

按理来说,今天是国子监的大日子,虑远先生这等人物又岂能缺席?

高策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今日国子监与往日的不同,他笑着说道:“算是吧。”高策又打量了一番少年的容貌以及衣着,疑惑的问道:“今日不是应该国子监所有人放下手中活计,去后庭书台吗?你为何在此啊?”

少年有些羞赧,他挠了挠头,笑容憨厚。

“我年纪小,今年才来国子监读书。再说了,去那里也只能听诸位先生和同窗说学问,我觉得,我的学问未必就在他们的嘴里。”

高策闻言,立马对这位少年起了好奇之心,笑着问道:“那,你觉得你的学问在哪呢?”

少年咽了口口水,有些难以启齿。

高策将右手搭在少年的肩头,说道:“但说无妨,这世间学问本就是一个人一个学问,没有谁就是绝对的对的,哪怕是国子监最有学问的公孙老头子都未必是对的。”

少年听罢有些疑惑,公孙老头子是谁?国子监学问最大的,不应该是虑远先生吗?少年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而是开口道:“我认为,我的学问在这座天下!”

高策眼前一亮,神色认真。

“为何啊?”

少年犹豫了一番,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开口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固然重要,可若是只读书不去验证书上的道理,那不就是读死书了吗?读了书,走了天下,再将自己所得到的道理和悟出的文章写在书上留与世人。这样读书才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高策笑着,一脸敬佩的竖起了大拇指!

“高!属实是高!”

少年羞赧一笑,随口再说到:“其实我这都是从虑远先生当年的一句话里悟出来的。”

高策顿时好奇心爆棚。

“哦?哪一句?”

少年这一次没有犹豫,甚至都没有思考。

“我们与圣贤,只是差了一个岁数!既然圣贤可以游历天下以证明自己的学问是对的,那我们学了圣人的学问,是不是就已经达到了圣人的学问高度了?答案很明显,是的!”

高策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哈哈大笑,笑的整个人都弯下了腰。

少年不解,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便红着脸开口问道:“先生,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高策收了收笑声,他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说道:“你应该去后庭书台的。年龄小又如何?刚来国子监又如何?你的学问在这呢,哪怕你只是个稚童,又如何啊?”

少年更为羞赧了。

国子监后庭书台,这里是国子监之中最为雄伟的建筑了。除去四周供人落座的石阶之外,场地中央还有着一座以重木相接所造的高台,足以让三十人共同站在台上而不显拥挤。

此地现如今已经聚集了近千人共同于此地论道。

其实每次国子监举办“以学论治”都是各房在一个月之前便开始准备,从一房开始挑选,然后院中挑选,最后才能从院中千余位仕子之中脱颖而出,来到这里高谈阔论。

而此时的台上站着的,是一位名叫崔岩的江南仕子。他所论的,便是江南的治地之法,论江南的太平无事。

台下众人皆是嗤之以鼻,谁不知道整个江南之所以平安无事是因为江南与南蜀中间隔着一道互为天险的瞿塘峡?可对方却并不以此事论之,而是单单说江南官员的治民之道,以及江南王上官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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