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梦之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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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醒了!他醒了!”霍连山朦朦的睡眼中渐渐映现出一男一女,那女子貌若翩鸿,见自己醒转,惊讶地似发现了金山银山一般。“你睡了三天三夜你知道吗?可把大伙儿急坏了!金玉燕是谁?你的相好吗?这个名字,你睡了三天三夜,也叫了三天三夜,不下三千遍了!她是个漂亮的姑娘么?比我怎么样?她在哪里?我可以见见她吗?嘿嘿!”萧林风瞥了一眼师妹萧如月,笑道:“他刚醒转过来,你就问他这么多问题?不怕他又昏过去了?”

萧如月调皮地嘿嘿一笑,正欲说:你夜晚是否也说胡话?可曾念叨过我?忽见霍连山艰难地强撑着要坐起来,萧林风急忙搭手将他扶住,靠坐在了床上。“我这是在哪里?你们又是谁?我妻子呢?”萧如月一一如实相告,只未言魔刀讯息。霍连山听闻金玉燕已不知去向,突面焦心焚,微微颤颤地急欲下床,来回摸索自己的镇魔刀却不见,急问道:“二位可见在下一把双面皆刃的怪刀来?”萧林风心中一触,不知如何作答。萧如月亦觉尴尬,却笑道:“霍兄弟先在舍下好好静养疗伤,待稍稍转安,任你要去何方,绝不阻挡。为免节外生枝,到那时阁下宝刀也定当奉还。”于是又将今日群贼闹寨夺刀之事叙了一遍。霍连山听后长叹一声,看着自己一身的伤,行动不便,又是萧氏兄妹救了自己性命,却如何再作辩,怎能立时强词要回魔刀。只得连声答谢救命之恩,听从安排。心中却又无时无刻不顾忌挂念妻子金玉燕安危,痴痴地望着墙角失神,长吁短叹不已。萧林风同师妹见他这般模样好言劝了几句,便也悄悄退出了屋子。临走时反复叮咛左右,在伙食和起居上一定要细心照顾好霍连山。

一日日就这般悄无声息地重重叠叠而过,转眼间秋风荡尽,寒潮将至。霍连山在洪兴寨养伤已近半月,他每个日日夜夜无不心牵梦绕妻子金玉燕,哭醒了,笑醒了,冰冷的现实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次次无尽的绝望和悲凉。生活在一边制造痛苦,也在一边为你疗伤。这一日,霍连山终于忍耐不住对金玉燕的思念,泪流满面地看着那已破烂不堪的婚袍,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暖热了,复又包好,欲索了镇魔刀,走遍天涯寻妻而去,虽然他明知自己身上的箭伤还未痊愈,时不时还会崩渗出血水来。但这一切在日日夜夜盼妻相逢的煎熬苦楚面前似乎并不值得一提。

说走便走,霍连山匆匆收拾几件旧衣,移步门外三四米,正欲唤人通传萧氏兄妹,取得魔刀,忽见数十位大汗齐齐扑上来立时将自己团团围住了。霍连山只道是萧家人照顾周全,忙笑道:“多日来,有劳各位兄弟!劳烦通报萧林风师兄,小弟这便要离寨而去了!”众汉中有一人高身长脸,闻此语,忽笑道:“霍公子伤未尽愈,不如再多待些时日,待一切安好,再走不迟!”霍连山谦谦答:“多谢诸位美意,我霍连山今朝大难不死,得洪兴寨各位兄弟顾全!他日若富贵显达,必不忘今日之情!”那长脸面上渐渐绷紧,忽冷道:“当真是非走不可么?”霍连山见他脸色突变,一时有些发懵,不知自己说话是否无意唐突了对方,却仍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待兄弟安置好家事,自来重谢诸位款款之情。”那长脸复冷笑一声,直眼瞪视着霍连山,如看一贼偷了自家东西急着溜走一般,轻蔑之态尽显:“师傅吩咐了!你人走可以!不过要留下你身上的宝贝!”霍连山心中突一惊,两眼闪出光来,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仍不愿将这救命之恩与另有所图扯到一起,于是依然赔笑言它:“不瞒各位兄弟!小可家富殷实,金银细软还真不缺!只是那日出门匆忙,未曾多带。今日回去,往返难免路上耽搁,待得改日,定让下人抬箱挑担满载送来,保得各位满意!”“你胡戳些什么!真龙诀交还是不交?!”长脸突“刷!”地一下拔刀,暴怒地龇目随时就要劈砍过来!霍连山虽身伤未愈,却哪里将眼前这几个毛贼放在眼里,突向天狂笑:“原来我果真掉到了贼窝!我先前还庆幸自己运气好遇到了良人呢!你们几个杂碎不想死,快滚得远远地!叫你们师傅出来和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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