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2 / 2)
,于是急令手下箭不停手,一波接一波更加迅猛射出,志在必得。可半个钟头过去了,核中的刀芒仍是有增无减。铁虎焦地心火燎躁,似一贪婪之人见对面人儿手中珠宝金银琳琅满目闪烁耀耀,好言索要不给,欲抢欲夺,对方又虎背熊腰,显不是对手,但错过了这个机会自己定要抱憾终身!甚至孤苦贫困一世难说!愈思口中酸苦更甚,耐性渐无,想着良田酒肉美妇白白从眼前溜走,自己扯长了身子也不能分一杯羹,况对手还是个孩子!真是亏了先人,白生了双目,枉活一世,气得腮帮子立时生疼,愤恨地胡乱踢倒身边几个临时重金聘来的“侠客”,大骂一声声“废物!”,不服气地自己抢过弓箭连射四五下,却也是歪歪斜斜,病病殃殃,气得一脚踩断弓弦两截,驻足发狠道:“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恁多双手脚竟弄不死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今日谁他娘不卖力,让这鬼秧子明朝反将起来,他要报杀害父母大仇,你们的老小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霍连山刀法舞地愈来愈玄妙精湛,显然对真龙诀的体悟在实战中渐至神会意念,可纵使这般飞速进步,但背伤然在,加之又负了金玉燕左右晃动,体力消耗不得不说巨大,于是渐渐不支起来。霍连山见飞过来的箭羽一刹间突比刚才多了数倍,心中只得暗暗叫苦,知自己若如此消耗下去,如那众人使坏推墙,迟早自己力竭,要被连根拔起!于是对妻子金玉燕道:“东南方箭来稀疏,想必力弱,我待会儿要从此处试着破防,抢马先放你出去。你上马后一定要紧贴马体,千万不可起身。你脱险后可在胡家村古庙等我,待我安葬好二老尸身,自会去寻你!”
金玉燕闻言二人即将分离,心痛如绞,想不应他,想说:你在哪里,我便在那里,大不了一死!可巴巴地望连山一脸肃穆,渐渐疲于应付,自己已然累赘而无用,除了不舍和难过又无其他办法,只好不情愿地难过低首闷闷不答。
铁虎愈来愈焦,撇话左右,躁道:“如此以众敌寡,这小子竟然还能负隅顽抗这么久,真奇哉!诡哉!一会儿箭支耗尽,立时便制他不住,届时吾等大祸立至也,不知项上头颅可保呼!”左右谋士自来深得铁虎信任,此时虽各受重伤,但依然谈笑风生,眼光凌厉,只听一个喜笑道:“大哥你快看!那小子渐渐快要不行了!背后抽身一招没了刚才威势!”铁虎急忙瞄眼细查,突哈哈大笑起来,畅快地前俯后仰,似镇魔刀,真龙诀即将尽收自己囊中,但没过半秒,忽又脸色凝重起来,急呵道:“那小子要狗急跳墙?不错!一定是这样!看样子是东南方?!”一个应道:“此时这余孽已是强弩之末,哥哥应集中碾压,莫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
铁虎闻言对霍连山急速窜去的背影阴阴一笑,立时命众骑兵共力一处,务必赶尽杀绝!
金玉燕正自心间泪流,与君难别万不舍,忽觉霍连山转身带着自己如踏云驰风般,在空中不停旋转,隐隐昏昏欲睡,接着突闻身边一声撕心裂肺惨叫,吓得她激灵一颤。原来霍连山三转七旋飞梭般已到东南角,一刀劈死邻身一骑,夺下马来,“腾!”地一下弹飞已上马背,左一刀,右一刀,快如闪电,震如雷轰,扯纸扬灰般瞬间已将周身四围连人带马砍了个稀巴烂。余众只见漫天血肉横飞四溅,潺潺粘粘血水腥臭,满地马首人头咕噜噜乱滚,立时个个魂荡发竖,冷气冲脑,皆以为恶魔人间惑乱,谁还敢挡道阻挠!
霍连山欲杀欲来劲,疯魔一般,不知多久,渐渐身后竟无一人,又奔数百米,复不见来敌追来,这才止马前行,一刀割断绑缚玉燕的锦带,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给妻子,急道:“你到胡家村古庙等我一等!我收得爹娘尸身定来寻你!”说着就要跳下马来,欲往回急奔。金玉燕一把抱住丈夫脖颈,死死不放手,看着他一身血污破烂不堪的婚袍,心头一阵阵悲凉,大哭道:“你不要走!留下我算什么!要死一块儿的!我不怕!别那么瞧不起人!”霍连山满脸泪水横流,万般不舍,紧紧将玉燕揽入怀中,赤红的眼全是柔情:“燕儿,乖乖的,听话,我完事了一定去找你!霍家的大仇还未报!这世上还有我的挚爱在等待,我霍连山不会那么轻易死掉!”说完趁妻子不注意快马一鞭,自己飞身跃空下马,那马儿突一受惊,狂奔直窜,金玉燕一声惊叫,空中只留下半句不情愿话语,模糊不清,转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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