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戏精(1 / 2)
虽然对孙嬷嬷产生了畏惧,但数天过去后,君书发现孙嬷嬷着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从而她战胜了这份畏惧,并和孙嬷嬷成了忘年交。平时说话没大没小,孙嬷嬷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让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而已。
这日,君书好奇地问孙嬷嬷:“您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孙嬷嬷一怔,看了一眼手上的疤痕,似乎又想起来那段沉痛的时光。她似乎又听到女子的咒骂声:“你个下贱的货色,居然想勾引皇上!现在遭了报应了吧!活该!”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我们还是说说你如何分辨龙诞香和沉香的香气吧。”孙嬷嬷目光一沉,不愿再说。
好奇的君书本想听故事,不过既然孙嬷嬷不愿意说,证明那段时光并不愉快,那便算了。以后再从孙嬷嬷打听点别的前朝秘史好了。
不过还要学分辨香料……真是要命了。君书实在不愿意学这些有的没的,可是孙嬷嬷说了,多学点东西总比少学点东西好,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这日,君书受了孙嬷嬷的吩咐,去取给她新作的衣裳。若论宫女服饰,比寻常人家的小姐吃穿用度都要好,毕竟也是天家颜面。君书正走在路上,却不想,一个讽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呦,这不是黎遥吗,攀上高枝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君书不明所以,却见那说话的宫女寻常容貌,可狠厉的外表令她看起来更丑了几分。
跟在后面的周子程本想着要不要上去跟那没眼力劲的宫女说一声:诶,姐们,我还在后面呢,你这么无视我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不过皇上曾经跟周子程说过:“如果不是性命攸关,你也不用上去帮忙,若是些小事她都处理不好,那证明她根本不适合在这宫里生存,朕也正好寻个由头把她送回寿康宫,让她给太后解闷去。”
周子程也不着急了,干脆躲在暗处,寻思我也不妨碍你们吵架,在一边看热闹。
君书着实不想搭理这个白眼快翻到天上去的宫女,可又不想让别人传出她恃宠生娇盛气凌人的传言。于是学着孙嬷嬷平常的那种冠冕堂皇的笑容:“这位姐姐,我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请姐姐原谅。这我还有些急事,改日再与姐姐谢罪。”
那宫女才不管君书急事不急事,冷笑道:“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你怎么跟我谢罪啊?”
“那就请姐姐告诉我你的名字,择日有空定会赔罪。”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陈南诗。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跪在地上把我鞋上的灰擦干净,我就饶了你。”
哟,敢情是皇后身边的人来替皇后出气来了。
君书想,我还没找你们皇后出气,你还敢主动来找我?做慕鹰的夫人曾是我梦寐以求之事,也是我如今再也得不到之物,你这个劳什子林皇后坐了这个位置,不好好珍惜也不好好对待我的慕鹰,居然还来寻老娘的麻烦?
陈南诗是吧?
君书顿时失声痛哭,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倒把陈南诗吓了一跳。
在最初的那声啼哭之后,君书就变成了小声啜泣的样子,要有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不过说话的声音倒是十分清晰:“陈姐姐,妹妹委实不是故意的,还请姐姐原谅则个,你折辱妹妹不要紧,妹妹如今是伺候皇上的,你折辱我,岂不是太不给皇上颜面了?”
“我什么时候不给皇上颜面了?你少血口喷人!”好大一个帽子扣在陈南诗头上,陈南诗懵了。在她记忆里,黎遥是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姑娘,简直就是个塞了盖的闷葫芦。这什么时候转性了?
“我已经说了,我前几日生了场大病,如今已是前尘尽忘,记不得姐姐是我的错,改日定向姐姐赔罪,你却拦住我,让我给你跪下擦鞋,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如今是皇上的宫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哪怕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不该这般对我!你这般折辱我,怕不是对皇上有什么不满?”
君书的眼泪倒是没掉几滴,身形却是晃了晃,看起来娇娇弱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我……你少血口喷人!”
君书身子又是一晃,仿佛受不住打击似的:“我如何血口喷人了?我怎敢血口喷人,姐姐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也绝不会说出让姐姐给我擦鞋的话来!”
陈南诗也没见过如此会做戏的人,气得就要一巴掌扇过去:“我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娼妇!”
一巴掌还没落下,陈南诗就被冲出来的周子程一下子推倒在地。笑话,且不论皇上可吩咐好了要保护好小辣椒,就看在小辣椒让他看了这么一场好戏上,他也该好好保护好这个小姑娘才是!
至于那个陈南诗,脑子不好使在这宫里活该混不下去!
君书偷偷对周子程说:“多谢你了。”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柔弱无辜”的自己该不该躲开陈南诗这一巴掌!
记得之前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寡妇勾搭了别人的丈夫,分明是那寡妇的错,她却把自己说的千般无辜,说什么爱情是没有错的……若不是知道她风流成性,说不定还真被她骗了去!就这样,那般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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