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陆绎琛准备摊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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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夫人,您要进去看看老夫人和老爷吗?”老宅的佣人小心接过小云斐,问道。

“不了,我有点事快来不及了,帮我跟爷爷奶奶说一声。”

“好的。”旁边的拥人接过装着小云斐婴儿用品的母婴包,笑着道,“夫人,您今天真漂亮。”

盛柔莞尔,“谢谢。”

她今天特意装扮了一番,因为今天的日子很特殊,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和解。

对,不是服软,是和解。

盛柔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司机转过头问,“夫人,现在去哪?”

“陵园。”

陵园上方天空湛蓝,阳光温柔沐浴,路边的花草仿佛都沉浸其中,慵懒地摇晃腰肢。

盛柔捧着大束菊花,慢慢往里走。

果然,如她所料,雪白的墓碑前,陆绎琛站在那,一身黑色肃穆,背影挺拔欣长,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盛柔远远望着,心情复杂。

每年的这一天恐怕是陆绎琛最难过的时刻了吧。

生日和母亲忌日同一天,他每长大一岁,记忆就像尖刀往他身上刻下一刀,成长的长河里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唯有默默承受。

盛柔轻轻抚摸手里的花,轻叹口气,提步过去。

可就在这时,墓碑前僵硬雕塑般的男人忽然动了——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鲜花,狠砸在墓碑前,然后直起身踩上去,脚尖碾过,花瓣碎落碾烂,变成一滩颜色难看的汁液……

盛柔倏然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

陆绎琛单手扶着墓碑,缓缓蹲下去,单膝跪地。

他额头抵着冰凉的墓碑,长睫覆下,呢喃道,“你知道吗?我恨你,我从没像现在这么恨你。”

“你选择了可笑的爱情,为了爱情不留余地,那我呢,我是什么?我只是你为了栓住男人的手段,为了你得到爱情的道具而已。”

“……”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不过的笑,苍白悲凉,“可要是道具就算了,但我不是啊,我是个随时会发疯会变成另一个你的疯子。任菲,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走下去,嗯?”

长风从天际而来,掀起衣角,四周寂静得只有风声。

没人能回答他。

许久,陆绎琛抬手抹掉眼尾的泪,站起身,静静注视墓碑上的人,轻声道,“再见,任菲。”

话落,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就走。

盛柔怔愣在原地,回神时墓碑前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人呢?

她赶忙走过去,把墓碑前踩烂的花捡起来扔到垃圾桶,然后掏出纸巾一点点擦碑前的地。

“母亲,您不要怪陆绎琛,他那个人是这样,每个月总有几天阴晴不定,肯定是大姨夫来了,您不要放心上。”

盛柔一边擦一遍念叨,“他心里是很爱您的,也不知道他跟您说了没,我们生了个可爱的宝宝,叫陆云斐,是个男孩,下次带他一起来看您。”

她收拾好一切,将自己带来的菊花恭恭敬敬放在墓碑前,“母亲,我去看看陆绎琛,他心情不好,我先走了。”

盛柔往陵园外走,一边走一边给陆绎琛打电话,可是关机了。

司机下车帮她拉开车门,盛柔看眼停车场,“看见陆总了吗?”

司机一怔,心说这两口子约到一起去陵园怎么不是一起出来。

“……夫人,我刚才在看手机,没注意。”

“没事,回滨海一号吧。”

……

盛柔下午又给陆绎琛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想想,可能是心里难受找林霖他们喝酒去了吧。

她倒是不担心,一到别墅就忙活起来,这一忙,就到了晚上。

夜幕落下,零散星光点点,缀在深蓝天空像一颗颗孤独的珍珠。

车门大开,陆绎琛却没上车,而是倚靠着车门,独自抽着烟,夜风吹散指尖烟雾,眸底一片晦涩。

“给我也来一根。”

林霖从会所出来,朝他伸出手。

陆绎琛将烟抛给他,“不是戒烟了?”

“突然想抽了,感受下你的心情。”林霖戏谑,抽出烟点上。

陆绎琛嗤声,“感受我生不如死的心情?”

林霖低笑,下巴往前点了点,“你是不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反正他快死了。”

陆绎琛抬头,就见几个人搀架着贺朝往外走,没走几步,贺朝“哗啦”一下弯腰吐一地,那样子像要把肠子呕出来。

他嗤笑,“活该,自不量力非跟我单挑。”

“是啊,吐死他活该。”林霖跟着笑,吐出一口烟圈,“不知道下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陆绎琛眸光暗了暗,低沉道,“我先走了。”

“等等。”

林霖扶住陆绎琛准备关上的车门,“真的决定好了?”

陆绎琛阖眼不看他,靠着椅背,整个人落在阴影里,嗓音是酒后的沙哑,“别劝我。”

林霖轻叹口气,“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司机,开车吧。”

他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前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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