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弯弯的月亮啊（2 / 3）

跑出去的背影，柳如莲才追着喊：“你喝酒还能开车吗？”

“没事，我们一共才喝八瓶啤酒。我把钱送他家里，我不去县。”

魏斌吆喝一句就钻进汽车走了。

三天后，兴旺是灵车给送回来的。

接下来就是公安局来取证，对魏斌和立春是没完没了的追问。

最后确定是醉酒后跌死的。公安的人说，虽然乡里乡亲的，兴旺家属也没说告你们一块喝酒的人，但毕竟你们还是有责任的，你们看着给死者家属拿点钱吧。

立春仍然发呓症一般说：“我们真的才喝了八瓶啤酒啊！怎么可能醉呢？”

但最后他还是和魏宾凑了五万交到了兴旺媳妇的手里。

柳如莲永远都忘记不了兴旺媳妇看他们两个人时怨毒的目光，以及兴旺爹娘和一双儿女的泪眼。

转眼，进入了腊月二十三，结婚的人陆续多了起来，鞭炮礼花此起彼伏。

“二十五，扫屋土，二十六，煮大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随着小孩子的歌谣声，年味逐渐重了起来。兴旺死后的阴影也逐渐从柳如莲的心头淡了开去。

柳如莲甚至以为，兴旺的死也给了魏斌不小的打击，毕竟，他一直是魏斌最好的伙伴。果然，她看到魏斌他不再有兴趣听马虾叔念叨牌场，而是时常在沉思着，任烟雾缭绕，直到烟头灼伤了他的手指才蓦然惊觉。

二十八，带着魏斌回娘家送节礼，亲戚们羡慕的话语重新点燃了柳如莲曾经的激情，当他们问及回来后准备去哪里发展时，柳如莲和魏宾为他们也为自己描绘了好几个宏伟蓝图。大有天宽地广，任我们驰骋的豪情壮志。

不觉，年就在激荡着的回味里溜过去了。

初一那天，是下邳古城南这地方登高的一贯习俗。自从巨山景致建成以来，这习俗又得到了发扬光大。因为有了现代灯光设计后的钻山洞的惊险，也有了车直接驶进盘山道的便利，小商贩也都独聚慧眼般云集到了那里。从此，初一，成了巨山例行的集会。每年的那一天，巨山上都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柳如莲听着马虾叔描述的每一年的热闹场面，不由也向往起来。

开着车，顺便捎上了马虾叔、立春，立春媳妇，就浩浩荡荡朝着巨山进发了。行到山脚，已经看到山路上弯弯曲曲着排满了花花绿绿的人群。山脚下商贩云集，卖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路边宽敞点的地方都被车塞满了。头脑活络的农户又把停车场开发到了他们闲置的田地里，每辆车一小时十块，于农户，也是不小的收入。他们停好车，随着行人步行登山。

刚行至半山腰，就遇到了李起和几个同学。李起果然发达了的样子，头发油光水滑，衣服一尘不染，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这家伙，还傍小秘了呢！”魏宾低声对柳如莲说了一句后，然后郎笑着迎了上去。听着他们“发财了”之类的寒暄，柳如莲直感觉索然，打了招呼就主动落在了后头。

柳如莲和立春媳妇、马虾叔他们说笑着不觉转到了山后，这里行人少了许多，但景致却很独特。松软的茅草蓬松在山坡上，有红有黄，微风吹来，还连成了波纹荡漾着，煞是美丽。

“大姐，大爷，行行好吧，赏点小钱。”刚转弯，突然面前多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褴褛，正对着她们伸着搪瓷茶缸。

“这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柳如莲诧异问马虾叔。

马虾叔的神情更是让她诧异，他害怕极了的神色，赶紧掏翻了他的所有衣袋：“你看，俺可是穷人，也不比你们强啊，哪有钱哪！这不，就这三块钱都给你吧。”他迅速朝茶缸里丢了钱，又给柳如莲使了个让她极不明白内容的眼色，就逃到一边去了。

柳如莲看着孩子黑黑的小手，就拿出了钱夹，取出了拾元也递了过去。可妇人看到她包里一沓红色的钞票后，就死乞白赖般带着孩子凑了上来：“大姐，可怜可怜，你这么有钱，就多给点吧。”

柳如莲心里顿时厌烦起来：“你们要饭的，怎么这么贪心啊。给你十块还嫌少啊？”

可是他们依然粘着她。立春家的拽了拽柳如莲的袖子：“嫂子，只怕今天麻烦了。他们是丐帮的。以前听说经常在这里要钱，没遇到。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啊！”

柳如莲不由骇然，正寻思着该怎么办，突然那孩子点燃了一支香烟：“阿姨，我孝敬你的。抽一支吧。求您行行好。”说着就把烟送到了柳如莲的面前。

柳如莲赶紧摇头说不抽，他又把烟送到了立春媳妇的面前。

然后，柳如莲就记不起来之后的事情了。能记起的就是马虾大叔在喊她们两个。她们是在山坡上睡着了。当然，她的钱包被洗劫一空。

马虾叔说：“其实我就在远处看着你俩被熏晕的，却不敢吱声。他们都是有背景的，惹不起。”

柳如莲烦躁极了，她只知道这是法制社会，怎么他们都这样胆小呢？

没有心情再转，她们就顺着原路折了回去。

转过一个弯，突然我又看到了那两个骗子。他们正缠着一个中年人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