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婚等同于结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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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果然如山霞预测的那样,魏斌不在那里。拨通电话,魏斌真的回了家。柳如莲把车子骑得飞快,却在拐弯时翻了车。她感觉胳臂肘和右边小腿都火辣辣的,她拽掉了一块腿肚子上蹭掉的皮,有蚕豆样大,柳如莲疼的还是倒抽了口冷气,然后继续骑上车,赶到家,魏斌正一边抽烟一边悠闲看电视。

看到柳如莲进门,他恶声恶气地喊:“你是个女的,女的!洗衣做饭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满也要等下辈子托生为男人再说!一刻没离掉,你就有义务伺候爷。”

柳如莲瞪了魏斌一眼,扎入水池下洗伤口。魏斌却依然在气呼呼叫嚣:“我饿了,抓紧给爷做饭。”

柳如莲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淡然回他:“赚钱养家还是男人的义务嘞!最近一年你咋天天吃白食?你就等着吧,我反正在山霞家吃过了。”

柳如莲说完,一头扎进卧室,插上门躲到了床上。

只听外面的魏斌嘟囔着:“呦呵!你不伺候我,我不能出去吃啊。死了厨师,难道还能连毛吃了猪不成?这婚我还就不离了!爷才没耐心陪你玩。 ”

柳如莲听着魏斌摔门出去了,不由再次躺在床上泪如雨下。她羡慕山霞的自由,她前夫有了小三抛弃她之后,反而是她幸福生活的开始。柳如莲甚至在心底期望俊魏斌也能搞个小三出来。可是,魏斌有限的收入都挤去赌钱了,他没有闲钱搞小三。至于那个柿饼脸,柳如莲此刻回想起来,那应该是那女人的一厢情愿的倒贴。而魏斌,也许那时是在自己孕期的饥不择食性选择。

这样,像想着别人家的事故一样的柳如莲,不知何时,就想着想着睡着了,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魏斌说:我想做变性手术,想做女人,女人多好,不需养家,实在赚不到钱,还能出卖色相。

突然扑通一声震响,柳如莲从梦里醒来。原来是魏斌吃饱回来了。正气呼呼地按着凳子摔打呢。

柳如莲不得不走出卧室,努力平静后,换了种口气:“你自己说,你戳的那些窟窿,我们不离婚。能收场吗?”

魏斌终于再次记起了他的过往,焉巴达洒地说:“那走呗。长痛不如短痛。”

就这样,她俩的红色本本终于顺利换成了绿底白字。

三天后。魏斌开着柳如莲买来的二手车,一家四口,踏上了回乡的征程。

柳如莲看着这块生活了几乎十年的土地,以及那些熟悉的街景楼舍一点点倒退,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那十年,厄运的十年,就像车后的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退去再退去,直至枯竭。

漫长的旅途,只有车窗外呼呼的声音,柳如莲想像着当车驶近村头,好事的公爹一定已经把消息散布了出去,奎山叔酒馆的门前一定已经聚集满了人,他们夹道欢迎一般迎着他们的宝马,投来艳羡惊奇的目光。

叔叔大爷们接过魏斌递过去的四十几块钱一盒的苏烟,放在鼻子底下左闻右闻,就是不忍点燃,孩子们接过巧克力,急切剥了纸放进嘴里,然后又快速吐了出来,满脸懊恼:“怎么是苦的?”引得在城市呆过的年轻人哈哈大笑。

想到此,柳如莲不由笑了。魏斌在一边开着车,轻蔑撇了柳如莲一眼:“发什么神经啊?没来由的,你笑什么?”

柳如莲转脸快速看了一眼魏斌。这家伙,虽然一无是处,但人家长得就是有福气的样子,发福后的他下巴胖乎乎,鼻梁笔挺,配上柳如莲为他专门定制回家穿的西装,怎么看都是潇洒帅哥,而且财大气粗。但只有自己能看出来他眼睛浑浊,腰背佝偻,这都是常年熬夜参赌留下的后遗症。

于是很厌烦地回敬他:“你专心开你的车,你管我神经不神经?”柳如莲突然间坏了心境,坏了心情后的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起来。自己是女人,是个虽然跟他离了婚却依然跟他过在一起的女人,在世人眼里依然是他魏斌的老婆。

此刻是“夫荣妻贵”,坐在他的宝马上跟随他衣锦还乡来了。一般人看不出这部喷过漆的宝马有多破,也看不出这部破车花掉了她们全部的积蓄。

更不会有人知道她们一家在外是怎样艰辛,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魏斌他在外是怎样吊儿浪当。

现实就是,他们一家现在正踏上回家的征途。她的思想信马由缰再次飞到了从前。以及一直怀念着的老家和老家留给自己的那些记忆。

家乡属于苏北平原,贫瘠而广褒。小时候,柳如莲上学要翻过一座山峰,虽然那山峰海拔不足50米,但于幼小的她来说,那就是每天必须翻越的高地。它就像现在大人们追求的一个目标,柳如莲也一样每天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征服着它。

柳如莲清楚记得雨天路滑,她那被磨平的塑胶鞋底总会害得她从高坡上摔个大屁墩,跌得她尾锥骨能疼两个星期。她还记得晚自习后,若是稍微磨蹭一小会,就会孤单一个人翻越那座山梁,路途中虽然都是在猛烈跑着,可仍然甩不掉身后夜猫子嘲弄的笑声。每到冬天,自己的手和脚会像所有人的一样长满了冻疮。

为此,柳如莲坚信娘亲的教育,她说上学就是唯一的出路,只有上了大学,才能坐在办公室里,风不打头,雨不打脸,跟官老爷一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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