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于如愿离婚（2 / 3）

联系业主很正常啊。

柳如莲想：什么样的关系，可以让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地打扰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这正常吗？

柳如莲嘴里却说：既然这样，咱们离婚吧。我不想做傻子。

小木工翻着白眼说：我看你一天天的，净找事，是在家里吃饱了撑的，闲的吧？说完摔门而出，撇下柳如莲在家里气的六神无主。

柳如莲想不明白魏斌的心思，就像不明白魏斌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外债一样。

时常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来找魏斌，而且都是远远地在大门外嘀咕。柳如莲曾问过无数次，魏斌都是不耐烦地说：“女人家家的，最好别管大老爷们的事情。”

在这样的一团糟的日子里，直至儿子降生，才把柳如莲的心思全部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小孩子能干嘛，他啥也不能干，就能让一家人都围着他转。这样的忙乱里，囡囡早早地承担起了妈妈的得力助手。而小木工魏斌，耳边少了柳如莲的管束，在外边玩得更欢了。

就在魏斌回家更晚的频率越来越大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出了事情。

正是那个日子，她终生难忘。那是儿子刚学会走路的日子。那天，柳如莲的手机破天荒在夜半两点响了起来。接通后是魏斌极为虚弱的声音：“快来救我......我快死了，真的......”

“你在哪里？”柳如莲吓得一骨碌几乎跌下了床。

“我在和平巷口......”

柳如莲快速把闺女叫醒，让她看着轩轩。就骑上电动车飞奔了出去。

和平巷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显然这里刚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魏斌躺在地上，尽管路灯不是很亮，但柳如莲还是看到他青面獠牙着，鼻子四周都血糊糊的。那一刻，柳如莲几乎是懵着的，直到后来许多次，柳如莲企图回忆当时的情境，依然记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在众人的帮助下把魏斌扶上车子的。

但她永远都清楚记得就是那次灾难，令朝她们家仅有的积蓄三万多块都扔进了医院。魏斌的肝部硬生生被人打烂了三分之一，而不得不切除了。

也是那次，柳如莲才知道魏斌瞒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魏斌是在外面赌钱，而且老家的小姑子和大伯子们已经凑份子帮助魏斌还过了五万赌债。

婆婆在电话那头哭着说：“上次他回老家来，他跪在我面前求我，说以后再也不赌了。只要不让你知道。他怕你跟他离婚，他也知道你最恨赌鬼。谁想到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柳如莲在听完婆婆的话语后就觉得再次天旋地转，她迅速扶住了床头，摇晃了几次，还是支撑着站直了。

她知道这个家已经被魏斌折腾得千疮百孔了，她不能再倒下。

从那一刻开始，柳如莲的日子就沦在了不知道明日是在哪里的暗无天日里。她不恨命运，她突然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值得自己为她保存良善之念，尤其是妇人之忍更要不得。

魏斌出院后，似乎安静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极尽赖皮无赖的嘴脸，再加上声泪俱下，柳如莲最终软了手，好歹他也是一双儿女的亲爹！

熬到第二年中秋节的时候，也是儿子轩轩的生日，柳如莲特意提醒魏斌说：“晚上你早点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啊。”

魏宾说好。可是晚上他就再没有了消息，一直到两天之后才出现，理由就是和朋友出去喝酒了。

尽管他极力讨好着，努力做着家务，柳如莲还是觉得不能再原谅了。

但同时，她又跟那一年的想自杀那样，迫于现实依然无计可施，甚至于拿不出起诉离婚的钱。

日子就这样在一次次的等待里周而复始着，店里的生意也每况愈下，柳如莲甚至等成了麻木。就是在那样的绝望等待里，柳如莲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忘却烦恼的好去处——网络。然后用书写文字来作为自己情绪的宣泄口。

写着，忧伤着，她写出了偶尔的小笔稿酬飞来的结果，同时，文字里结识了一个精神知己——高鹏。

从此，在现实里绝望的时刻，她会想象着，高鹏会像网络里承诺的那样，他突然会出现在真实世界里，他会亲口告诉她说：“我就是我的白马王子，我骑着白马来拯救你了。”

事实上高鹏就是个遥远的梦境，虽然美好虽然真实，但柳如莲清楚地知道，高鹏只是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他只拿两千一月的工资，他连他自己都差点养活不起。

柳如莲清楚记得自己曾经跟高鹏说过：“我的天空始终都是雨季。”更记得高鹏说过：“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方晴空，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你想要的所有生活。”

而今，面对着这样一团糟糕的状态，柳如莲甚至再一次想到了死亡 ，她时常想象着自己死亡之后，魏斌的后悔不迭。也想象着多年之后，发达后的高鹏见到自己坟墓时候的捶胸顿足。

就这样在一次去店里的途中，她微笑着，想象着，却没看到，一辆飞奔着的汽车正朝她呼啸而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飞了起来。

这感觉真好啊，飞翔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高鹏，你发达了没有啊？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