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里套着梦,是梦也非梦（2 / 4）

感谢上苍的垂怜。后来又把感激之情转化到了那个最可爱的女民警身上。柳如莲给她买了一些礼物。

可惜她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箱零食，其余的都让她拿了回去。她说，这件事于她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对她感恩戴德，这样她反而受不了。

户口迁移后不久，她又给柳如莲介绍认识了一个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她让柳如莲通过他申请城镇低保。那位工作人员姓牛，柳如莲和小木工都喊他牛哥。

这次，认识牛哥没这么幸运，牛哥四十多岁，早就安居乐业，没房子让他们装修。因此也没机会与他拉近感情。

于是他公事公办地说:按条件，你们完全符合当地的城镇低保。只是，这忙我不能白帮，你们说咋办吧。

小木工反应怪快，一边弯着腰给牛哥递烟点火，一边笑咪咪地低声说:牛哥，你说咋办就咋办。今晚，咱们先喝一场去？

牛哥立即眉开眼笑连连说好。

那晚，小木工和牛哥骑着摩托车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

不久，低保证发下来了。一年三千八的低保补助金也打到了他们的银行卡上。小木工叹了口气:这个得给牛哥一千块。给就给吧，明年还会有，不给明年就没有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柳如莲对牛哥的做法也很理解。同时，她一直都觉得爱财的人，都是君子。

最后，超生儿子的户口问题也以一个完美的方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那是在户口被办成低保以后。

那时，济海的一个建材市场扩建招商，小木工跟柳如莲商量要在那里开一家橱柜店。考察了几天后，很快交了房租，简单装修了一下，店面就算开张了。

开张不久，迎来了第一单生意。客户是个干练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很爽快，三言两语就交了定金，订的是中低端质量的整体橱柜，连烟机灶具整套做下来也没超过三千元。

但因为是第一单生意，柳如莲对她特别热情，聊着聊着就觉得话题越聊越多 。最后，她亮出了底牌，她是卖保险的，她看着柳如莲不到八个月的儿子，建议柳如莲给儿子买一份商业保险。

她还说全当存银行了，十年以后，利润翻翻。当时的柳如莲对保险一无所知，因此任她说得天花乱坠也没能吸引住柳如莲。但是在了解保险流程中，她说到的出生证的问题引起了柳如莲的注意力。

因为，儿子出生的时候，柳如莲自信她的第二个孩子可以顺利生产。她也害怕大医院的医生们建议她做剖腹产，所以，柳如莲自作主张选了一家私人诊所，回族婶娘介绍说，那位接生的医生是从人民医院退休的妇产科医师。后来，果然，儿子顺利生产，只是。私人诊所无法给儿子出具出生证。

而给儿子上户口却必需要出生证。

那位做保险的客户，却恰恰说她在人民医院有人，可以打包票帮她们开一个出生证明。因为进保险也必需要出生证明。

当时，就为了那个出生证明，柳如莲给儿子买了十份保险，年缴2300多元，连缴十年。直到后来，柳如莲她们家最终因为小木工赌博而破产，分裂，最终连保险也交不起了。

保险只交了五年，那份保险单因此而贬值。柳如莲于是就安慰自己说，权当没迁户口，权当交了超生费。因为，在老家农村，超生后会在上户口时被逼着补交超生费，二万到五万甚至十万不等。

当时这三件事终于尘埃落定之后，生活进入正轨，柳如莲沉浸在新鲜的拓展生意里，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小木工在两年的小包工头的经历里，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他忘记了过去，也终止了努力，他沉浸在一个新鲜赌博恶习里，不能自拔。

当小木工越陷越深，他开始谎话连篇，几乎每日都彻夜不归的时候，柳如莲对婚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乃至后来，他终于闯下大祸。

这场祸事又因为一场梦境而起。

那场梦境是在俗话说的毒五月。临近端午前夕，气温骤热，午休时间，柳如莲躺在折椅上，尽管眼皮干涩，万分困倦。

她只感觉自己怎么也无法进入平时的午休状态，她的心慌乱且烦躁，总感觉要有啥事情发生。于是坐立起来，却也无法集中精神做别的。不得不打开常听的安神曲，循环播放着，却也并没有平时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十二点之后，依然无法改善。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如莲被电话振动的声音吵醒，她努力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手机屏幕上正闪烁着鬼魅般的蓝光，按下接听键。

二姐柳如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接到过大姐电话没？

柳如莲预感到有事发生了，不由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大姐怎么了？她又被那个贱人打了吗？她离家出走了？”

二姐：“他说他们俩没吵架，我问了几个孩子，孩子们也证实他们俩确实没吵架，因为他俩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他光说他休假回来看见大姐不见了，打电话到我们家，我们都没找到她，于是猜测她是不是打过你的电话说过什么没有？”

柳如莲努力回忆上次大姐柳如兰打电话过来的日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俗话说一孕三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