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秦淑问罪时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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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闷雷,极少见。

但这日,时冉见识到了。

一声闷雷响起,时冉从梦魇中回过神来,倒抽一口凉气抱着被子从床上蹭的一下坐起来。

她梦见时大小姐回来找她要身体了。

梦境真实的令她险些醒不过来。

衣帽间里,封擎宇套衬衫的动作一僵,以为是自己深夜起床吵着时冉了,正等着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却不想空气稍有些静谧。

回眸之时,便见时冉双眼放空坐在床上,散乱的头发稍显不安。

封擎宇疾步过去,将人揽进怀里,低低沉沉的嗓音将她游离的魂魄拉了回来。

“做梦了?”

时冉深呼吸一口气,好似四肢百骸都归位了,一把抱住封擎宇的腰,闷在她胸前嗯了声。

“梦见什么了?”

“梦见时小姐回来了,”她嗓音嗡嗡,一时间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显然,封擎宇比她更害怕这种情况发生,抱着人的手又紧了几分。

本是落在她头顶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发丝:“你是你,不会是任何人。”

封擎宇语气带着几分坚定。

时小姐回来?

那时判呢?魂归地府?

不不不,这种事情不能让她存在,更不可能发生。

若是发生了,他怎么办?

“万一呢?”时冉问。

“我不信万一,只信自己,如果阎王爷要收人,第一个收的是我,不该是你,我这种作恶多端手染鲜血的人都能长命百岁,你怕什么?”

……

这方,卧室里温情满满,另一方,凌晨电话疯狂催促。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给凌夏。

一遍遍的封擎宇出发了没有。

“没有。”

凌晨摘了眼镜,揉着眉心:“催催,再不出发来不及了。”

凌夏敢吗?

不敢。

哪里敢催?

“凌夏,你是憨憨吗?上市啊,上市懂不懂?封董不在这事儿怎么办?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凌夏被凌晨一顿吼,吼的心脏乱跳。

硬着头皮拿着手机踏上了二楼,屈指敲响了卧室门。

过了三五分钟,门那侧才有动静传来。

“封董,凌晨催的厉害,让我们赶紧出发,”凌夏小心翼翼的将凌晨给卖了。

封擎宇嗯了声:“你先下去备车。”

男人带上门,折身回卧室,抱着时冉亲了又亲,脸面上的温情软意不像是装出来的。

时冉突然觉得,有些不敢直视封擎宇的目光,那是一种无法回应之后想逃离的冲动。

“工作要紧,”时冉催促他离开。

而封擎宇将人搂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我走了,你怕不怕?”

怕不怕?

可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年少时分,父母都是医生时常上夜班,而她经常性的一个人呆在家里,从小学就开始学会独处的人,从来没有听过怕不怕这三个字。

成年之后,他在工作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一路走来都是繁花似锦的路段,苦痛吃过不少,但这些苦痛在带给她的名利面前不值一提。

而今天,封擎宇问他怕不怕,时冉的内心是动荡的,那种动荡近乎控制不住,无理由的漂浮着。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怕不怕,封擎宇是第一个。

“我要说怕呢?”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嗓子里传出来,温厚的掌心落在时冉瘦弱的背脊上:“冉冉,在我这里,你比任何事情重要,这一点,无需揣测。”

有那么一瞬间,时冉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是个小孩子。

2010年三月,时冉在与封擎宇的共处中心胸动荡,她爱封擎宇的言必行,行必果,爱他的每一次回应。

这都是她在漫长的人生里不曾有过的体验,董茵也好时阔也罢,二人都尽力满足答应她的诺言,但无奈,平日里工作繁忙,未果。

许多答应的事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重病人面前都变成了无言。

她自幼是一个懂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在漫长的时间岁月里学习,自然,也懂得自己父母身上的难言之隐。

久而久之,她不再对父母提任何要求,因为知道哪些要求难以实现。

可现如今,时冉在封擎宇身上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那是一种在亲生父母身上都未曾得到的感觉。

2010年三月初,封擎宇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手中的矿业在香港上市,人未回来,首都的风已经越吹越大。

各种恭贺的短信电话络绎不绝,秘书办的人每天接电话都接不赢。

而这日,时冉刚准备去公司。

秦淑来了。

婆媳二人私下相处,时冉心中略有怪异,可即便如此,面色如常。

她来别墅,先是叮嘱管家要照顾好封擎宇,而后又旁敲侧击的道出封擎宇工作繁忙,让她多看事,不要让人累着。

时冉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这些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指桑骂槐?

管家一边应着秦淑的话,一边尴尬的望向时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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