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北地布防图(1 / 2)
接近十月,百姓已经开始准备过冬的物资,雍京城内一片祥和,只有皇宫之中波涛暗涌,今日,圣人司马巡在御书房召见丞相余良竣,新任将军谭继开。
司马巡将桌上的奏章扔到余良竣跟前,一张脸冷得像冬日里的冰渣子:“余老丞相,你看看吧,还不到一个月,拓跋涛竟然反扑而来,狂妄小儿还说什么"白择一已死,雍国乃是瓮中之鳖,唾手可得!"我雍国皇室屹立几百年,难道如今还得被死人压住一头?”
余良竣胡须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圣人息怒,依老臣看,定是那拓跋小儿奸险狡诈,故意用这样的说辞来讥讽我朝,想我大雍人才济济,那拓跋小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虚张声势罢了。”
一旁的新任将军谭继开也在司马巡跟前跪下:“圣人保重身体,臣定将取回拓跋涛的首级,以示国威。”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倒是怀疑太子这看人的眼光了。”
谭继开不卑不亢:“臣愿意立下军令状,此战若败,臣自刎东门!”
御书房外的司马谚听见房内的气氛缓和下来,才让门口的太监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太监就来回禀:“圣人宣太子殿下进去呢!”
司马谚进了御书房,一切已经变得平静如常。
“儿臣见过父皇!”
司马巡神色莫名:“太子来得恰到时候,此次出征,都准备妥当了?”
“回父皇,三军就位,只待明日便可出发!”
司马巡盯着太子半晌才收回视线,语气却比刚刚冷了许多:“既然明日出发,就去见见你母后吧!”
“是,儿臣告退!”
等太子离开以后,余良竣与谭继开也相继告退。
谭继开几步离去,终于在后花园假山处找到早就在此等候的太子。
谭继开环顾四周,确保四下无人,才闪身进了假山:“殿下,今日圣人大怒,只怕是为了敲打我等!”
司马谚面上泛着冷意:“父皇可不是在敲打你,而是借着机会敲打我呢!谁不知道,父皇心中最属意的人选是我那贯会讨巧卖乖的四弟,往日四弟还小,太子的位置我还能担着,如今四弟成人,父皇早就迫不及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我的错处,如今强敌来犯,又要让我为他守着北方大门,父皇当真是好算计,最可恨的是他明明心中对我不喜,还是需要用我这把刀替他的小儿子扫平一切障碍!”
这话,谭继开不知道怎么接,他深谙为官之道,有些事情哪怕是心知肚明,也能宣之于口,只是语气坚定:“殿下放心,我这条命本就是殿下的,为了殿下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谚拍了拍谭继开的肩膀:“幸好,孤还有你这个兄弟,你放心,将来孤一定不会亏待你!”
与谭继开分开后,司马谚到了皇后宫中,皇后正在制香,见自己儿子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器具,净了手,亲自给儿子泡了一盏自制的桂花茶:“我儿即将出征,心中可有成算?”
司马谚接过茶盏放在鼻尖嗅了嗅:“母亲的茶艺又精进了不少。”随即将茶盏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又继续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昨日儿臣与五妹夫了解了北地的局势,此次出征必能凯旋!”
皇后眉间微蹙:“我自然知晓我儿聪慧,只是这些年来出征讨伐事宜全都落在那白择一身上,我儿并未上过战场,你叫母后如何不担心?那章起曾在白择一麾下,对于北地形式当是十分熟悉才是,不如将他带去北地,我儿以为如何?”
司马谚思索半晌,有些犹豫:“我知道母后的意思,可是如今五妹刚刚有了身孕,这叫儿臣如何忍心?”
皇后语气还是那么柔软,只是说出口的话竟如淬了毒的利刃:“不过是有了身孕,又不是即将生产,有什么顾忌的?只是让章起当个参谋,不会让她守了寡去;若是拓跋氏过了阳关,长驱南下,命都没了,你只管令那章起与你一同出征,你那五妹若是有意见,让她来见我便是!还有,你那太子妃有了身孕,我让莲姑亲自去照料,莲姑熟悉药理,也好给太子妃调理调理。”
司马谚满脸愧疚:“倒是让母后事事为儿臣操心”。
皇后长吁一口气:“母后如今是个闲人,宫中诸事有娴妃操持,母亲便将重心放你身上,我儿可不要让母后失望才好!”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你去吧,对了,我儿记住,太子身为未来储君,切不可儿女情长,母后听说那河东郡郡守之女聪慧异常,又救过你性命,切记不可委屈了人家!最重要的是不能寒了河东郡守的心。”
“是!儿臣告退!”
皇后见司马谚离去,眉宇之中的幽色又浮了出来,对着身旁的莲姑说道:“我儿聪慧机敏,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那白芙蓉可当真是有几分手段;明日你去了太子府好好敲打敲打她,另外,将我库房中的那套头面带去赠给那位邢姑娘!”
莲姑颔首:“奴婢明白了!”
司马谚回到府中已近黄昏,想着母后刚刚所言,还是转身进了潇湘苑。
潇湘苑的丫头守着门口,见到太子殿下,心中一喜就要行礼,却被司马谚一个抬手制止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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