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惨死(1 / 1)
今日的白芙蓉虽然身着喜服,但满头青丝只用一支乳白色玉簪固定住,两鬓各留下一缕青丝,鹅蛋脸上方的双眼顾盼生辉,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嫩,气质若空谷幽兰,温婉中带有一丝傲骨铮铮。
白芙蓉莲步轻移,走到司马谚身侧,居高临下的望着狼狈的白择一:“自然是太子哥哥心中厌恶你,但因为你功高盖主又不得不娶你啊,我的好姐姐!”
白择一剧烈咳嗽,她的内力竟然半点使不出来,刚一运功,毒发作的更快,她满眼希冀的望着司马谚:“我不信,这么多年,你对我那般好,如果不爱,怎么会事事以我为先?”
白芙蓉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当然是因为你白家军,更因为你还不至于那么愚蠢,若是让你稍有察觉,怎会达到今日的目的?”
“你给我闭嘴,你难道不是白家人?”白择一怒目而视。
白芙蓉被这一声“吓”得扑到司马谚怀中。
“砰”。
司马谚一脚踢到白择一的心口处,原本就身中剧毒的她差点晕厥:“司马谚,白芙蓉,果真是狗男女,我倒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白芙蓉躲在司马谚怀中低语:“太子哥哥,姐姐说话可真难听!”
司马谚满目柔情的望着怀中的白芙蓉:“言言,别急,稍后孤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头!”
白择一目眦欲裂,眼睛充血:“司马谚,我死也死得明白,你为何这般对我!”
司马谚放开怀中的白芙蓉,移步到她面前:“因为恶心,你言行粗鄙,整日混迹男人堆里,谁知道你还干不干净,这样的荡妇,将来如何母仪天下?只要与你一同出现,总有人将白家军挂在嘴边,雍国是司马家的天下,而不是你白家的天下。”
眼泪和着鲜血糊了一脸,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白将军。
白择一声音声音嘶哑,恨不得食其肉:“我爹娘,我兄长为了大雍马革裹尸,至今为止,我大兄的尸首都未找到,你竟然认为我白家觊觎你的江山?”
司马谚一把掐住白择一的脖子,眼中的厌恶快要将她淹没:“不要再提白家军,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白择一心中闪过可怕的猜想,抓着司马谚的手腕:“你.....你什么意思,瑶山一战是不是另有隐情?”
直到白择一脸色变得青紫,司马谚才放开她,抽出袖中的锦帕擦拭自己的右手,那神情,那动作,仿佛沾了无比肮脏的东西,随后将帕子嫌恶地仍在她身上。
白择一肝胆欲裂,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心脏:“司马谚,你好狠的心,我白家儿郎尽数折损瑶山,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突然,一股不好的预感冲进着白择一的脑海:“白家军,你把白家军怎么了?章起和武纪呢?”
回答她的是白芙蓉恶毒的讽刺:“呀,姐姐不知道吗?章起将军马上就成为皇家的驸马爷啦!”
“至于武副将,桀骜不驯,说什么也不肯归附太子哥哥,所以就让他先行一步,不过,我已经转告他,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他忠心耿耿的将军马上就去陪他。”
白择一痛的撕心裂肺,两行血泪从眼角流出:“武纪!是我对不住你。”
白芙蓉瞧着如落水狗一般,畅快淋漓,蹲在白择一跟前:“姐姐这就受不了了?还早呢!姐姐可知,这些年,我们一家人最厌恶你这张脸,只要你在白府,总让我们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白振、白景两家人用裹了蜜糖的砒霜哄着她吃下,她还感恩戴德。
白择一想嘲讽一番,可惜毒药的吞噬,再加上司马谚的那一脚,让她觉得呼吸都很吃力:“难道不是吗?永安侯府的主人是我白择一。”
白芙蓉眼中划过一丝恶毒:“很快就不是了,等你死了,我父亲就是永安侯,我是侯府嫡长女,更是大雍的太子妃,而你,却因新婚夜行刺太子殿下被处以极刑!”
白芙蓉见她死气沉沉的样子越发得意,越说越痛快:“姐姐可知你的贴身丫头青柳在何处?那贱婢可真是该死,差点儿就坏了大事,幸亏姐姐你蠢啊,蠢笨如猪,竟然不相信青柳的劝解,她可是白府唯一一个真心为你着想的人,所以,为了让她一直伺候姐姐,我母亲早就打发她去黄泉路上等着呢!”
白择一的心被炸得粉碎,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借着地面的支撑力,扑向白芙蓉,一口咬到白芙蓉的脖子上,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白芙蓉痛呼出声:“太子哥哥救我!”
司马谚一剑没入白择一的下腹,白择一吃痛放开了白芙蓉。
白芙蓉勃颈处鲜血淋漓,司马谚慌了神,抱着白芙蓉疾步离去:“来人,割了那贱人的舌头,砍去四肢,将她做成人彘!”
白择一满口鲜血,她知道,毒入肺腑,活不成了,她发誓若有来生,她必成魔,誓要让白芙蓉一家生不如死,她定要让司马谚求而不得,悔恨终身。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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