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祖的宝藏(1 / 3)
爷爷死于**,很难想象年近九十的老人会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弥留之际,爷爷嘴里一直重复着“到时间了、到时间了。”
爷爷自十年前就和我家一起生活,由爸爸照顾爷爷的起居,没想到爷爷竟点燃了自己的床褥,了结自己。根据爷爷的遗嘱,老大得到了爷爷的楼房,老二得到爷爷的存款,大概十六七万吧,一直照顾爷爷的爸爸只分得了老家的三间破房,房子年纪比我爷爷岁数都大,还是太爷爷年轻时候盖的房子。
想着这个老宅也是承载着父亲的童年,在料理完爷爷的后事,我和父亲启程来到了老宅。
老宅位于辽西的某山沟里,爸爸说他小时候村子里有四五十户人家,现在村里还只剩下五户人家,耕种着周围大山的土地,进村的路基本上已经通不了轿车,只能靠驴马拉着架子车进出。
不是路不行,而是父亲图便宜在机场租了个便宜车。
到了村口,老井边两个老婆婆正晒着太阳,说着话。果然村里人少了之后,情报中心的编制都削减了。看到来了人,也是好奇地看着我们。
父亲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后坡老许家洪臣家的老三许贵天的三儿子。”
我心想,老爷子这个介绍还是大清朝的人呢。
这个村里都是沾亲带故,七拐八拐都有亲戚关系。两个婆婆一下子热情起来,随后开始算辈分,反正就是我爹是三孙子,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婆婆都得叫太奶奶,一个婆婆得叫大姐,辈分乱得我是泪流满面。太奶奶让我们先去老宅看看,然后来家里吃饭。
老家位于半山坡,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四周的石墙也只剩下几块碎石,大概还能看出原来的地基轮廓,门口的铁门已经被腐蚀的锈迹斑斑,好像是一张纸,一捏就碎了。
满院子的杂草,左手边是两间牲口棚,除了几根柱子,就剩下一个喂牲口的石槽了。正面是三间土房,木窗上还残留着窗纸的痕迹,左边的一间已经完全坍塌,芦苇的房顶已经只剩下残土,灰尘时而还随着山风飘起,好一番凋零的景象。
这里承载了父亲的童年,父亲看了不免触景生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爸爸这么尽心尽力照顾爷爷,为什么还分到了这样一份“家产”。虽说照顾老人不是为了图什么,但是兄弟间这么不平均的分配确实让人心寒。
转了几圈,父亲蹲在老屋的水井边默默地吸着仙草,没人说话,就只有风吹杂草的声音,这一刻,我似乎能与父亲共情。
为了打破宁静,我说:“老三啊,你这小时候一上炕就能看到满天星斗,多养眼啊。”
父亲淡淡的说了句:“小时候有房盖,就是漏风漏雨。”
回到太奶奶家,太爷太奶已经做好了饭菜,蘑菇炖小鸡、酸菜炖白肉,还有一个大葱炒蛋。我知道,正是山里最好的招待餐了,太奶奶的儿孙都去了城里工作,太奶奶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老两口身体还算硬朗,就一直留在村子里。太爷爷也很高兴,村子里很少来人,儿孙也不经常回来,提着半壶散白酒,要和父亲喝一点。
这里还保留着炕桌吃饭的习惯,就是短脚桌摆在炕上,人脱鞋上炕吃饭。
开始我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不熟悉,太奶不停地给我夹菜,夹鸡腿,虽然不是亲太奶,但是她的表现真像是亲的一样,她只见过父亲孩童时的模样,时隔半个世纪,这份朴实的亲情依旧如初,我想父亲此时心里也得到了慰藉。
“老三啊,你家其实不是姓许。”太爷爷酒红脸上洋溢着微醺的幸福感,随后讲起了我家的历史。
我忙问:“不姓许,那姓啥?”
我也对家族历史起了兴趣。
“你家呀”太爷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你家原本姓智,就是智慧的那个智,是清朝雍正年间从关内搬过来的,在这许家屯落了户,也改姓了许,说是躲避仇家,逃难过来的,听说当时那个气派啊,光家当就拉了几十马车。说来也怪,村子里的平地那么多,你家老祖先非要在半山坡建房子,差不多也是那个老房子的位置。以前日子过得苦,村子里很多时候都是靠你们家救济才活下来的。咱们这啊,山深林密,几百年来,那次打仗啊,都没有影响到这,现在日子好啦,年轻人也都出去了,过不惯这靠山吃饭的日子了。”太爷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
“我还听说啊,你家是守着什么传家宝,外人一直想抢,可能也是躲着他们吧,来到这个村子,虽说不姓许,但这几百年下来,一直在村子里通婚,身体一半也是留着咱们老许家的血喽。”灯光下的太爷这表情如此陶醉,可能是很少能和外人说话。也可能是时隔半个世纪再次见到曾经村子里的那个孩童。
父亲也不知道传家宝是什么,也没有听说过,就连原来姓智也是第一次听说。
山里人睡得早,加上酒精的缘故,边聊着天,太爷靠在墙上睡着了。我和父亲收拾碗筷,太奶收拾了孩子们住的房间,让我们住上一宿。
山里的夜很宁静,除了偶尔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周围没有一点汽车轰鸣,也没城市喧闹的背景声。
院子里,父亲在默默地吸着烟,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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