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7(1 / 4)
沈山南思来想去,觉得陈江一回国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和陈江淮说一声。
虽然她直接去和施闻说更有效,但她实在不想给施闻打电话。告诉了陈江淮,陈江淮一定会转述给施闻。
另外,这件事陈江淮百分之九十九是不知道,他没那么多心眼瞒着自己。可万一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得了陈雄的命令,因此才瞒着自己,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晚上回到酒店,沈山南拿起电话给陈江淮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的陈江淮听起来心情不错:“难得你人在厦门还能想着给我打电话。”
沈山南直截了当地问道:“陈江一回国了,你知道吗?”
这个名字果然让陈江淮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谁回国了?”
“你明明都听见了,别让我再重复一遍行吗。”
陈江淮沉默了一会儿。
“他回来干什么……等等,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预料之中的反应,沈山南没觉得失望。和陈江淮说起陈江一的时候,沈山南总会有一点儿难得的耐心,毕竟陈江一会让他们都想起陈江淮那位柔软又脆弱的母亲。而联系到冯逸舒的时候,就是沈山南最能说人话的时候。
“我刚才从别人那儿看到了他拍的杂志。他不仅回国了,而且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演员。”
又是一阵沉默。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和沈山南的通讯没有挂断,陈江淮应该是另外又拿了个手机。
这一通电话也不会是打给其他人的,只会是打给施闻。陈江淮不可能直接打到他爸陈雄面前去兴师问罪,打给别人也没什么意义。
通过电流,沈山南依稀能听见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对话:“陈江一……你知道吗……你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行……知道了……”
几秒钟之后,陈江淮重新接起和沈山南的通话:“我问施闻了,他也不知道。”
这也是预料之中。
“嗯,我听见了。”
陈江淮捏了捏眉心:“……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好了让他永远别再出现在咱们生活里吗?陈……那人是什么意思?”
“回来跟你争家产吧。”
“你认真的?”
“假的。他是你爸,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猜的透。”
沈山南隔了两秒又说:“施闻怎么说。”
“他就是说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让咱们先别轻举妄动,他去查查怎么回事。”
“陈江淮,”沈山南此时此刻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一只手扶着墙壁,看着窗户倒映出的自己。她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觉得情况挺有意思的吗。”
“有意思?咱们三个人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现在连对方什么目的都不知道。万一他真是得了那人的授意回来跟我抢钱的呢?你别忘了那人为了陈江一他妈可是连我妈妈都背叛了,说不准他就爱屋及乌也很喜欢陈江一,想给他一大笔钱呢?”
从陈江淮的语气中,沈山南能够想象出一头炸了毛的狮子狗。
不过沈山南觉得陈江淮真的想多了。后来他们调查过,陈雄的出轨对象不止一个。或许在他的观念里那样算不上出轨,只是肉体上的欢愉,就像是古代的达官贵人去青楼寻欢作乐。只不过非常不凑巧陈江一的母亲怀了他的孩子,而现代的法律又不允许他不承认自己这个孩子。所以要说起多喜欢,那真的不见得。
当然他也未必多喜欢冯逸舒就是了。
一切风云突变的那天的所有一切,沈山南时至今日都还历历在目。
至少在那天以前,沈山南在陈家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多称心如意,起码安稳顺遂。那时她自认为和施闻关系不错,算是朋友,因此尽管陈江淮总是欺负她,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只需要完成好陈雄通过施闻布置给她的任务,比如说弹好一首钢琴曲,上好一节仪态课等等,就可以过完舒舒服服的一天。那时候,陈雄在沈山南心里还是一个正面居多的形象。
最重要的是,还有冯逸舒这个温柔伟大的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包括沈山南。
可是那天,陈雄突然出现在家里,带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陈江一。那天是星期六,沈山南正在花园里跟着冯逸舒学着修剪花草,陈江淮和施闻在打羽毛球。
一个普通宁静的周末,可是陈江一,陈江一。
陈雄带着陈江一走进来时,冯逸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沈山南浇花的动作静止了,陈江淮和施闻放下了球拍。
所有人都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真的是太像了。
陈雄和陈江一,这两个人单独分开看时或许不会被联想到一起,但当他们并排站着,任谁看了都会一眼认出,这是一对父子。
冯逸舒当时心里必然已经有了定论,可她还是尽量温和得体的走上前去,和陈雄进行了时间不短的交涉。
他们站的都不远,很快就听清了来龙去脉。
陈江一的生母瞒着陈雄生下陈江一并把他抚养长大,直到今天实在是穷困潦倒活不下去才到公司去找了陈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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