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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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一座四面漏风有些破烂的茅草屋内一群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此刻正摇头晃脑背诵着被奉为蒙学圣物的经书,学堂上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紧闭双眼轻抚下颌之上的长须,伴随着孩童们口中所念经书老者也微微晃动着脑袋……

“值得吗?”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对着茅草屋外尚未及冠的蓝衫男孩沉声道。

“为何不值得?”蓝衫男孩笑着反问,不过这笑容之中略带一丝哀伤。

“为了田里那群泥腿子的小崽子,你却要背井离乡远遁他处,心中可有不甘?”鹤发童颜的老者直指男孩本心问道。

“敢问老人家,何为泥腿子?”蓝衫男孩并未回答老者所问反而是向老者提出疑问。

“泥腿子不就是田里的那群田舍奴!”老者高傲无比的回道。

“那再问老人家,您祖上可曾出现过你口中所谓的泥腿子呢?”蓝衫男孩再度发问。

“这……”老者一时语塞,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祖上就一定没有出现过这类他口中所说的田舍奴。

“第三问,若是没有您口中的这类泥腿子、田舍奴,这天下之大粮食何来?军中士兵如何为国征战?文人雅士又如何可以心安理得的在青楼附庸风雅风花雪月?”

“这……”老者脸色一僵,不知如何去接话。

“我虽为商贾之子,可也晓得我朝立国之本便是你口中的这些泥腿子,上至皇家亲眷,下至军中士兵,他们所有人的口粮也皆是出自你口中的这些田舍奴之手,他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家温饱!幸得当今陛下垂怜,原本逢十取三的税收降为逢十取二,老人家看您锦袍玉带想必也是那不食人间烟火之流,你可知就是这相差仅一的赋税就能让你口中的泥腿子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感恩陛下仁慈!”蓝衫男孩面露讥讽的对着老者笑道。

提起远在京城的那位老者表情顿时严肃对着京城方向一拱手道:“当今陛下宽厚仁慈,体恤百姓不易!施行仁政……”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陛下他听不见!”蓝衫男孩见老者张口就要歌颂陛下功绩顿觉心烦,连声打断随即认真道:“托陛下的福如今整个南道郡也算是蒸蒸日上,想来今年家家户户都能过个暖冬,不似早些年战乱不休,路边饿殍遍野!陛下的功绩不需要你来为他歌功颂德!”蓝衫男孩随手一指道:“陛下仁慈与否,他们才最有资格来议论!”

老者顺着蓝衫男孩手指方向看去,一群他口中的泥腿子正不停的在田地里耕作,脸上虽沾满泥点但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婶儿,你家大壮今年和隔壁李家村姑娘那事儿算是有信儿了吧!”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边干着农活,一边笑问道。

“谈好了,都谈好了!这是多亏了陛下颁布的新政啊!哈哈”被唤作张婶儿的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如菊花一般盛开。

“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

“这都要感谢陛下的皇恩浩荡啊!”

“对对对,都赶紧放下手中的工具给皇帝陛下祈福,希望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对对,都赶紧拜一拜!”

一群农家人就这么放下手中的活计虔诚的对着京城方向叩拜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微风好似有灵,将话语带向远方……

“希望陛下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

老者见状若有所思,不过稍作沉思又道:“可是这又与你和那江南道郡守之子大打出手有何关联?”

蓝衫男孩轻轻一笑:“圣人云有教无类,我大商国历代先贤皆遵循圣人所言前赴后继呕心沥血,不求人人如龙如凤,只希望为百姓开教化启民智,可如今这南道郡守身为整个南道郡的父母官食君之禄却不为君王分忧,反而中饱私囊,不仅将陛下所拨教学之用的银两尽数贪墨,就连他那招猫逗狗的儿子还妄图阻止李老开堂讲学,你说他该不该打?往小了说这是横行乡里,往大了说这是要断我大商国之根本!”蓝衫男孩说到这里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即便男孩隐藏的再好还是被老者捕捉到眼神中那一抹杀机,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看问题之透彻堪比浸淫朝堂数十年的老臣,若是给此子一个成长的机会,想必未来我大商又要出一尊圣人啊!

鹤发童颜老者沉思片刻再次问道:“那小兄弟可知你此番举动会为你家中亲人带来灭顶之灾?”

听到老者所说蓝衫男孩沉默不语,他当时并未多想只不过是看不惯那南道郡郡守之子仗势欺人,不仅阻止李老开堂讲学竟还要与之动手,一个六十而耳顺的老者如何是一个及冠之年的狂徒对手?

于是便有了怒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见蓝衫男孩低头不语,老者抚须幸灾乐祸道:“所以才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遇事不曾想后果,如今却是大祸临头咯!”

“没想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不过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出手!”蓝衫男孩目光坚定的看向茅草屋。

“为何?”老者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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