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周澈的小心思（2 / 2）

心痛，感同身受。

他第一次踏进Julier，面试的是姜橙，那天她在舞台下看着他，她穿了一件吊带黑色长裙，外面批了一件西装外套，卷发被拢在一边，露出完美的下颚线，上扬的眼线清冷又迷人，她望着台上的他出神，等唱完了她也没回过神来，还是cyril出声说唱得不错，她才开口说“欢迎你加入Julier。”

他不知道她看着她想到了谁，但他见她第一眼就呼吸不畅，脑子里像烟花炸开一样，导致他当天红着脸唱完一整首。

他转头看向吧台的方向，姜橙坐在那里，也看着他，今天她也穿了一件黑色吊带长裙，许是天气热，才没有穿外套，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透亮，藕臂撑着脸，漫不经心的目光望过来，迷离深邃，红唇在这周遭氛围里暧昧又疏离。流苏长耳坠晃荡着，时不时打在漂亮的锁骨上。

周澈直觉姜橙不是在看他，她总是望着台上的他出神，却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他一口气憋在心里，苦涩难捱。泛白的指节抓着话筒越发用力，歌曲到高潮，他的声音直击人心，悲伤，不甘，难言，淋漓尽致。

看不见听不到爱不了

却注定要纠结

我想我是坏人

故意不听懂你的拒绝

难以昭告世界爱上你多优越

无人知晓可不可怜

不靠近不走远不定义

像玩笑的暧昧

你说你是坏人

想安定也没缺过消遣

无权为你崩溃却带一点惭愧

我不够好害你亏欠

……

夜深，酒吧里的客人陆陆续续都散，有酒品不好的大声嚷嚷着，有借酒消愁的泪流满面，被朋友扶着出去的踉踉跄跄的人比比皆是。

姜橙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看过人生百态，纸醉金迷，活着的人吃力的面对数不尽的烦恼，世界很美好，但人生并不是。

“老板，我们先走了，拜拜！”乐队的小萝卜头们嬉笑着冲她挥手。

贝斯手奶声奶气的，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姜橙看着他突然很想上手挼他的脑袋。

她也挥手送他们出去，想起团建的事还是嘱咐一声的好，“周末九点，淞山，别忘了。”

他们连连答应，说完就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出去了。

姜橙还要留下来收尾，看清洁工阿姨们打扫卫生，cyril收拾好吧台后也打了声招呼回去了。

月华如水，漆黑的天空让霓虹照亮，如果能俯瞰这片土地，就能看到星河一样璀璨的光景。

周澈一群人压马路似的横着一排，要是人多的点，指不定被路人一脸鄙夷。可他们就是这样，好像一种年轻的态度，音乐独特的表现。

周澈在中间走着，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却一直不开口，贝斯手呼了他脑袋一下，“嘶”，他捂着脑袋揉了一会儿，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贝斯手叫王焕之，是队里的老幺，大家平时都很宠他，就算周澈老是冷着一张脸，他也敢放肆，“就你不说话，还想着老板呢，都离多远了，还回不过神。”说完他还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就你话多。”周澈照他脑袋也来了一下，凉凉地睨他一眼。

“喜欢你就去追呀，怕什么，你这张脸，还怕追不到妹子？”王焕之看他天天惦记着，又不敢说出来，他都跟着不痛快，“哦，不对，是姐姐。”确实是姐姐，姜橙比他们都大。

“……”。

周澈不像他一样单纯，想什么就是什么，他深知，姜橙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说她喜欢的人有多好，就他，还没毕业，穷学生一个，要什么什么没有，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她。

他好想自己能快一些成长起来，再快一些，等到能与她并肩而立，到那时，不知道他是否有资格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