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不要重新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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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颐鸣回到五楼的办公室,他看到桌子上放着刚裱好的画作。

浓墨重彩,山清水秀。落款写着:香山幽居图,子月作。

“这是薛小姐送给我的画,今天刚裱好。”身后传来任燃的声音。

“挺好。”他口是心非。

“我知道你和薛小姐应该很早就认识了,我原以为你们起码是朋友以上的关系,但今天看来并不是。”任燃直接挑明话题。

“我今晚就不在这睡了。”他知道任燃在说什么,但并不想和任燃谈有关薛芸芸的话题。

他走到门口,回头又说了句:“今天的救场,谢了。”

沈颐鸣已一周没有回到沈家大宅。

“沈先生,你回来了。”刚下车,迎他的是管家老傅。

入门后进入大厅,他没有片刻逗留,径直穿过客厅走到一楼朝东的房间。这曾经是他母亲的房间,自回国后,他没有住二楼,而是把母亲的卧室改成了他的。

沈家人都住在二楼。一楼只有他、保姆和管家居住。

他原本可以单独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毕竟在这个沈家,根本没人关心他。沈清河的眼里只有素婉菊和他们的儿女,而沈颐鸣于沈清河而言,只不过是被遗忘的亡妻在这个世界上来过的痕迹。

但他可不想让沈清河这么快就把痕迹抹掉。

沈颐鸣的房间不大,装修偏古风,这是他母亲的喜好,连书案也是由老手艺人一手打造的,小时候经常看母亲在书案前抄写经书,读古书。

看着桌子上的文房四宝,他想起了姜子月作画写字时的手到拈来,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是否还隐藏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小鸣,我可以进来吗?”是素婉菊。

“进来。”沈颐鸣不打算起身去迎。

门打开了,素婉菊走进来,停在了书架旁,和沈颐鸣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尽管她已经年过半百,但皮肤身材都保养得很好,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奶奶的年龄。

“小鸣,这周六晚上,是涵涵的百天宴,作为孩子的大伯,你可一定要来啊,我知道你很忙,可再忙也应该多陪陪家人呢。”她笑眯眯的,话里却藏针。

“知道了,小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洗澡了。”沈颐鸣下了逐客令。

沈颐鸣刚说完,素婉菊便很快离去,连门都没给他关上。

也好,她懒得在他面前装慈母,他也少了一份恶心。

而彼时的薛芸芸,因赖文轩的突然造访而失眠了。

今天的这一幕,怕是要成为以后的常态,躲得过今天,又怎么躲得过之后的日子。

她实在睡不着,便坐了起来。茶几上的手机,有小红点在一闪一闪。自她上次拒接了赖文轩的电话后,好像就再也没听到手机的声音。

对了,沈颐鸣还给了她一个旧手机。

她一顿找,终于在一叠宣纸下找到了那个旧手机。

解锁密码是多少?她突然想不起沈颐鸣说的数字,最近经常做梦,总感觉脑子里塞满了东西,却什么都记不清。

她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1点多了。

要不问问沈颐鸣密码是多少?

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了。

算了,还是明天再问吧。

如果他没睡呢?

……

她拿着手机不停地来回纠结。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给沈颐鸣打电话的想法。

既然睡不着,那就楼下走走吧。她披上了睡袍,轻轻地开了门。

护士正在小憩,正是好时候。

她去了一楼的小型花园,那是她每日从房间窗户里低头就能看到的一片静谧天地。

月光照着医院南面的一片树林,思念在夜色中肆意漫流。

南国的“她”死去之后,不知道紫苏会不会因此受牵连,不知道姜家的困境是否因她的死有所缓解,不知道扶墨哥哥有没有收到她写的最后一封信……

“睡不着吗?”

她循声望去,对上了那双温润的眼。

是任燃。

“任医生。”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把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收回去。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谢谢。”她伸手去接。

“今天是我值班,正好在办公室的窗台那边看到你。”他顿了顿,“今天吓到了吧。”

姜子月轻声“嗯”了一声。

任燃说的那句“今天吓到了吧”,其实也是在告诉姜子月:如今知道她和赖文轩的关系的人,又多了一个。

“其实你失忆了也是个好事,不一定要按照过去的生活轨迹走,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任燃看着她说。

姜子月勉强地笑了下,无奈道:“哪有那么容易。”

若真的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会活成她自己想要的样子,毕竟她连死都不惧。

可薛芸芸的报复计划呢?那个男人伤害了薛芸芸,而她就这样轻飘飘地无视了吗?

唉,哪有那么容易。

之后,俩人再无交流,只静静坐着。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分开。

回到房间后,她便很快睡着,直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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