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官匪横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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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踢下马去。随即右手放脱手中箭,手臂再出,轻轻巧巧地夺过单元式手中横刀,左手抓住黄骠马缰绳,身躯凭借上翻之势坐上黄骠马。

黄骠马惊嘶一声,人立而起,意图把郭七抛下马来。郭七双脚入镫,身躯就像粘在马背上似的绝不滑坠半分,他使力双腿猛夹马腹,黄骠马腹部被夹得疼痛难挡,痛嘶一声,两只前蹄乖乖落地。

单元式翻身爬起,又惊又怒,圆瞪双眼,喝道:“狗贼,还我马来!”抽出怀中障刀扑上来拼命。郭七本无夺马之意,只是想教训单元式一番,吃得一骂,心意转变,冷笑道:“有本事就来抢回去。”右手横刀一落,荡开单元式障刀,余力未尽,把他逼退两步,左手抖缰便走。

黄骠马后蹄猛然撅起,依旧意图把他抛翻下来。郭七心头有气,玄功运转,猛然使个重身法。身躯就像一块巨石压落。黄骠马再次发出痛苦的嘶鸣,四肢一曲,轰然趴倒在地。

郭七用横刀刀面轻拍黄骠马额门:“再敢捣蛋就打断你四条腿!起来!”瞬间收了重身法。黄骠马但觉背上一轻,乖乖起身。

黄骠马未及起身,单元式再次舞动障刀扑上来拼命:“狗贼,不留下马来,今天有我无你!”

郭七轻喝一声,横刀斜拖,巧妙绝伦地锲入单元式右肩甲衣内,不轻不重地割了一刀,随即横刀急速压落下来,把单元式的障刀磕飞一旁,微笑道:“你还差了点。今天饶你不死,这马我就收下了。”

他倘若心存杀意,在刚才把单元式蹬下之时右手箭矢不是随意扔掉,而是冲他咽喉一送,便能了结他性命。这回夺了他黄骠马,越发没有杀他的心思。把横刀扔给单元式,抖缰便走。黄骠马再也不敢反抗,乖乖驮着他离开。

黄骠马虽非千里宝马,但也是一匹良驹。单元式日常精心照顾,侍候得骠肥体壮,脚力长健,岂能轻易失去?见状怒发冲冠,目眦欲裂,右手拾起横刀,左手按住右肩冒血的伤口,一边追赶一边怒吼道:“狗贼!留下马来……杀了他!快杀了他!”便有两个离郭七比较近的白衣官军腾出手来,发足追赶郭七,却哪里追得上?

嗖嗖,有箭向郭七飞到。郭七控马之际微微侧头,待得箭到,右手一伸便抓住箭矢,直如探囊取物。他懒得再与单元式纠缠,也不管白衣唐军与玄甲燕军胜负死活,纵马走人,沿着金州通往房州的道路南下。

黄骠马回头看一眼越追越远的旧主人,长嘶一声,意图驻足。被郭七在脑门上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无可奈何,奋蹄弃主而去。

奔出二三里路,道路上停驻着二三十辆大车,看模样当是军旅辎重车。当前十七八辆牛拉的大车覆盖着茅草和麻油布,捆扎结实,应该是粮食之类的。其后是三辆是带车厢的马车,帷幕密护,不知里面是人还是珍珠财宝。最后又是七八辆牛车,上面箱笼柜台、兵器农具家什,杂七杂八。每辆车上插着两种颜色的旗帜,分别绣着偌大的“燕”、“武”字。每辆车除了车夫,旁边还有一对黑衣玄甲的执刀军士守着,当与先前那伙叛军是一伙的,料想主将姓武。

见他奔来,当头三个燕兵两个张弓搭箭,作势欲射。一个小头目按刀喝问:“什么人?且住!”

眼见道路被这十几辆大车占着,旁边余地无多,纵马不便。好在这一段道路的旁边是一片平平整整的麦田,郭七只得拉住辔头,驱马离开道路。他艺高人胆大,视对面的箭簇如无物,驱马沿着道路旁边的麦田垄沟缓缓而行,尽量不让坐骑踹踏破土不久的新麦苗,口中漫不经心地回答:“嗯,过路的,不相干。”打算井水不犯河水淌过。

按刀的汉子是个队正(终等于现代军制的排长),见黄骠马骠肥体壮,鞍鞯鲜明,心下起了贪念,向左右手下使个杀人抢马的眼色,却担心郭七纵马逃跑,放缓口气诱骗道:“且住。下马说话……你怎么把马赶到麦田去了?快上来,小心别踩踹坏了麦苗儿。我们让点路给你。”

郭七一开始信以为真,却见对方两支箭一直对准着,忍不住暗自冷笑。看破不说破,他不是百灵那种活泛装佯之人,懒得废话扯淡,不再回应,径自按辔徐行。

“喂喂喂,你他娘的是聋子啊?我让你下马没听到?喂!”队正戟指喝斥。但见郭七控马慢慢接近,正中下怀,也就不急于发难。右手离开腰间刀,又向左右使眼色让他们放下弓箭。

忽然郭七抽抽鼻子,嗅到空气中有些淡淡的脂粉香。他心念一转,控马转回道路,问:“你们是哪路人马?”

队正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是大燕皇帝辖下龙武军。你是不是要投军?我看你身子骨挺不错的,不如跟我们一起,搏他一场富贵吧?”倘若郭七要投军,这马正好做见面礼孝敬上司。

郭七漠然以对:“谢了,我不投军。车上有女子?你们俘掠来的?”

说话间黄骠马到了队正七八尺外。手拿把掐飞不掉了,队正不再掩饰,冲左右两手下头一摆,两步赶上,伸手便来拉黄骠马辔头:“小子你下来。”左右燕军双手齐出,满拟把郭七扯落下马。郭七脸色陡变,双手齐出,快如闪电,前面辎重车旁边的军士根本看不清郭七做了什么,只见队正和两个同袍呆呆站定,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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