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道痴上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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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铛!”

“铛!”

长安城内晨钟悠扬响彻城中,预示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不久后街道上逐渐有了人影。

苏玄的酒铺子也重新开了张,不时有身穿锦衣腰间佩玉的修行者,在铺子外驻足停留,不过对于这些人,苏玄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群满脑子都是腌臜想法的修行者,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入知命境界。

而对于隐藏在这群腌臜之徒中的那些军中暗碟,以及天枢处的修行者,苏玄也是见怪不怪,毕竟他是个恶客,恶客临门主人家防上一手也是常理,要是没人在铺子外面监视,苏玄才会感到疑惑呢?

这时莫山山将做好的饭食端上桌,没有什么山珍,更没有什么海味,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只是寻常的家常便饭,看着桌上的家常便饭,苏玄便感到十分的满足。

两人落座正要拿起筷子,可没想到酒铺子的门板,轰得一声断裂开来,扬起了好一阵灰尘,刚出锅的饭菜,被蒙上了一层尘土,苏玄放眼望去心中早已没了食欲。

透过断裂的门板,苏玄看到了一个他并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天下三痴之首的叶红鱼,一个痴于大道之人,总是少了那么几分的人间烟火气,况且叶红鱼敲门的方式并不怎么礼貌。

过了许久没有等到苏玄邀请的叶红鱼,看着门缝内相对而坐的苏玄与莫山山,冷哼一声后,对着从中间部位断裂的门板,便又是狠狠的一掌。

这一次酒铺子的门板,再也承受不住,他不该承受的打击,直接碎成了好几段,掉落在酒铺子的地面上。

苏玄看着自家碎成一地的门板,无奈的说道:“叶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家中这门板,没招你没惹你,却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你这脾性可得改改了。”

叶红鱼挥手散去了荡起的烟尘,走进了酒铺子,毫不见外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莫山山身侧,她看着已经沾染了灰尘的饭菜,也是丝毫不嫌弃,直接端起了莫山山身前的青瓷碗,很没有形象的吃了起来。

待到一碗米饭见底,叶红鱼开口说道:“苏师弟,我这脾性向来如此,你不给师姐开门,还有礼了吗?况且这一次来找你,也是为了冥子一事。”

自从接到裁决大神官墨玉的旨意后,叶红鱼日夜兼程,才算是赶到了长安,并在长安城繁杂的街道中,找到了苏玄的酒铺子,虽说苏玄的酒铺子很是隐秘,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能够把酒卖得这么贵,还没有被人打死的人,除了她那位师弟外便再无他人。

苏玄点点头,问道:“怎么,裁决大神官闲来无事,又想在唐国整事吗?”

叶红鱼侧过脸,看向了身旁的莫山山,意会了叶红鱼的莫山山,眼看就要起身离去,可尚未起身,便被苏玄又拽到了凳子上。

苏玄看着叶红鱼,平静说道:“叶师姐,莫山主又不是什么外人,况且裁决大神官墨玉,又怎么会让你把过于机密的事情让你告诉我。”

在知守观的那几年,他对于那位裁决大神官的性情早已有所了解,除了想把光明神殿赶尽杀绝外,剩下的就是要摆脱知守观,毕竟都已经是裁决大神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或许是因为知守观观主久在南海漂泊,所以这位裁决大神官,对于压在西陵头顶的知守观很是不服气。

叶红鱼看了看莫山山,又看了看藏匿于街道上,那些神情各异的暗碟,她也是无奈的说道:“裁决大神官虽是让我来查探宁缺的那把大黑伞,可裁决大神官,似乎想要借题发挥,做一件大事。”

苏玄神色一变,随后无奈道:“那件大事想来应就是举世伐唐了,可裁决大神官还是心急了点,夫子在唐国便在。”

这句话还有后一句,那便是夫子不在,唐国也依然还在,只是这句话苏玄可不敢当着叶红鱼的面说出来,当一个高傲的人身上的高傲,被无情的击碎后,那叶红鱼就该恼羞成怒。

莫山山问道:“西陵有什么理由举世伐唐呢?”

唐国玉大河国素来交好,她老师王书圣亦是西陵的客卿,她对于唐国雨西陵的恩怨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当年西陵也数次伐唐,只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她很好奇,这一次西陵又要以何种理由举世伐唐呢?

叶红鱼冷漠的说道:“这就要问你身边,那位一直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做事的苏先生了,昔日还好奇苏师弟行事荒唐,可现在看来苏师弟早已成竹在胸,就差这最后的揭幕了。”

莫山山不解,遂看向了苏玄,因为她很想知道西陵为何伐唐,这关系着墨池苑,乃至是大河国的选择。

苏玄映着莫山山的目光,解释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大概要从我回西陵述职时说起,卫光明确定了冥王的信物,叶红鱼宣扬了宁缺的入魔,冥王的信物与宁缺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如今唐国的镇北大将军夏侯即将归老林下。

而书院十三与夏侯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到时候必然是一番龙争虎斗,在天下有名的修行者面前入魔,即便是夫子也难以抹去,这就是裁决想要的借口。”

从某种意义上看,这的确是他的谋划,可宁缺与夏侯的决斗,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自始自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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