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驱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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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汐下意识的回答道:“先生如何知晓?”

秀才转了转眼睛,说道:“你这般问我,是要求诊吗?”

白夕汐道:“我素来没中蛊毒,不用你诊。”

秀才叹气道:“看你脉象,确有喜脉,却又飘忽艰涩不定。据我判断,这是服用‘救命蛊’所致。”

白夕汐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问道:“喜脉和吊命蛊有什么关系,你这书生,不好好吃食,却在这里胡说。”

秀才顿时摇头,自言自语般说道:“救命蛊以寿元为食,却又克制,否则寄主死亡,自己也会随之死去。如今怀有身孕,恰好饱食胎儿寿元,活的倒是滋润。不过可怜这孩儿,尚未面世,就已经有了早夭之虞。”

白夕汐终于不再淡定,脸色剧变:“先生,您是如何看出?小女子恳请先生一诊。”

秀才道:“那先说好,我是要收诊金的。”

陆云峣出声道:“你要多少诊金?”

秀才道:“我要与这桌子酒菜等值的钱,你肯不肯付?”

陆云峣道:“如果能保得妻子无虞,加倍奉送,亦无不可。”

秀才推辞道:“那先把我那长衫赎回,有辱斯文。”穿上破衫,又说道:“你们好心请我吃饭,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请你们一请。”

武松实在按捺不住,瞪圆双眼:“你这厮绕来绕去,有完没完?速速诊病,否则吃我一二十拳。”

秀才吃了一惊,说道:“即便诊病,也要先吃饱了。”

武松劈手夺过筷子:“诊不好,要你命,哪来的饭吃?”

双手用力,朝着桌子上一戳,竟然把一对竹筷插入木桌之中:“你这厮,脑袋有这木板硬吗?”

秀才吐了吐舌头:“我诊,我这就珍。”

白夕汐伸出手来,秀才一边诊脉,一边小声咕嘟着:“这是什么世道?出门遇见俩头陀,一个喊打喊杀,一个更过分,泡妞生子···”

武松大怒,陆云峣赶紧劝住:“有本事的人往往脾气古怪,看我份儿上,饶了他这次。”

武松倒也给他面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安小娴赶紧给添满。

秀才诊了一回,说道:“我有把握祛除吊命蛊,但损失的寿元,我无法担保。”

陆云峣很吃惊:“你的意思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注定短命?”

秀才道:“短命与否,我说了不算,你们自己说了算。我曾经习儒,屡试不中,愤而求道,习得道门五术之医之术,虽然会诊病,但之前读过的圣贤书却未曾忘却。圣人云:‘仁者寿’。若广行仁义之事,寿算必长;若仁之至大,寿则无穷。不过呀,古往今来,通过‘修仁’肉体飞升的,唯有黄帝一人攀龙而去而已。你们呀,不要奢望长生,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点余庆呢,可以泽及子孙,教他长命···”

“啪”的一声,武松拍案而起:“我吃饱了,出去求个耳根清净。”

秀才吓得掩了脸:“大师,莫要焦躁,有辱斯文,你看这里的客人都把目光看过来,岂不羞人?”

武松不再理他,忿忿的走了。

陆云峣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第一个仅凭一张碎碎念的嘴,让这位大师知难而退的。要知道,昔日他赤手空拳遇见老虎,都未曾退却,而是一顿拳脚给活活揍死了。”

秀才吐了吐舌头:“他怎地空手打死老虎?罢了,我不说话了,还是吃饭要紧。”

自顾自叉开手指,吃个快活,还用沾满油腻的手举起酒碗:“来,这顿我请了,一起吃啊。”

众人看他那副模样,谁还吃的下,纷纷道:“我们已经吃过,不饿了。”

秀才道:“却是饿了三天,失礼了。”

狼吞虎咽,风扫残云,吃个杯盘狼藉,说道:“我吃饱了,我为这位小娘子驱蛊。”

陆云峣道:“这里喧闹,寻个静室给你施为。”

秀才笑道:“区区蛊虫,有何难哉,值得费神?”就桌子上倒满一碗酒,用手指在酒上划来划去,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未触及酒盏,但酒中隐约现出一圈涟漪,若符咒之状,倏忽消逝。

秀才端过酒碗:“请小娘子服下。”

白夕汐倒不疑他,一饮而尽,倒也跟寻常酒没什么区别,只是觉得鼻间一痒,一个老大的喷嚏打出来,秀才眼快,拿个空酒盏一接,端给白夕汐看:“这是不是你服用的蛊毒?”

白夕汐道:“确实时救命蛊无误。”

秀才道:“这东西,藏在骨髓之中,虽说能解毒,但喜食人髓,人髓乃营血之所,这蛊虫每解一次毒,就必须大量吸食新鲜血髓来恢复,久之则影响人血营造,教人羸弱而死,是谓折寿。”

白夕汐道:“确实如先生所说。”

秀才道:“这种救命蛊,乃蛊苗一脉秘术,唯有代代首领才能习得,你与七指蛊王有过交集?”

白夕汐道:“实不相瞒,我就是蛊苗之主。”

秀才面带惊恐:“失敬,失敬。我研究解蛊之术,并非为了针对蛊苗,而是为了拯救被人下蛊的百姓···”

白夕汐道:“蛊苗从来不会无故下蛊,当然也会有些败类,仰仗蛊术之能害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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