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归返终南山(1 / 2)
月渎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吐蕃,拜了个师父,容貌却是汉人。看其年甲,与武都头所说相像,敢不成天下间真有这般巧事?”
武松道:“你既然这么说,头陀寺若真有这么一位女和尚,即便不是张巧儿,我也不算你骗我。我素来嫉恶如仇,眼看十有八九分是张太公谋财害命,却唯恐错了那一分冤杀了好人。若天道昭彰,善人有善报,此去必然能让他洗刷嫌疑。”
陆云峣道:“这位女和尚我也见过,师姐并非诓骗。武都头,我还有孕妻在终南山,恐怕不能与你同行了。”
武松道:“你既然有了家室,还在外陪我云游了十数日,不怕家篱不牢?”
陆云峣道:“等闲人也不敢亲近她,她一身蛊术,若遇见用强的登徒子,怎么死都不知道哩。”
武松道:“若是她勾了人,一起谋了你性命如何?不行,我得随你入终南山一探,免得再留遗憾。”
陆云峣心知他仍然记着潘金莲与王婆谋害武植之事,却又不好说出口来,只是说道:“武都头还有故人要访,不劳作陪。”
燕青乖觉,说道:“阮小七也在终南山,武都头去与弟兄们叙叙旧也好。云峣,过了独松关,你们在狭隘小路伏上几日,替他们断后,让月渎一个带路去头陀寺便好。”
陆云峣道:“若是武都头有意访友,一起入终南山无妨。”
燕青道:“武都头惯常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为了结义兄弟之情,张巧儿之事暂且放一放也好。即便之前做下不是,单看他收留乱离人在庄子周围过活,又仗义救助了李师师、陆云峣和月渎,足见已经诚心改过。古语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月渎的师父到底是不是张巧儿还没有定论,你也不能先入为主非要打杀了他。即便不是,或许投在其他寺庙的番僧门下,也未可知。”
武松道:“刚才听张太公讲说旧事,我已知晓,那一百零八颗佛塔头骨舍利,正是我佩戴多年的念珠。原来那贼一路南逃,被孙二娘夫妇麻翻了做了人肉包子,恰好我被官府追缉的急,因此冒昧取了去。既然追索这串念珠和带走张巧儿的是同一个人,来年我必然去吐蕃一行,完璧归赵。”
燕青笑道:“何须如此聒噪?且等我一下。”
快步趋前,赶上车架,说道:“太公,恳请你把那位番僧的形貌口述一遍。”
张太公道:“那日我受了他救命之恩,逃到安定处后,委托画工把我口述容貌,画成画轴,挂在内堂朝夕焚香供奉,如今逃难,却也收在身边,小老儿取出来给西席观看。”
在随身包裹内,检出一道画轴,双手奉上,燕青就路边打开,陆云峣打开火折子照个明,顿时神色剧变:“这老僧,莫非不是缘缠井内的头陀寺法尊?”
月渎也说道:“在桥山时,他曾短暂以摩耶术化灵识为实体出现,正是这幅容貌。也亏得他是个佛法精湛的大师,多少年来宝相庄严,未曾改变。”
燕青还了画轴,教张望赶车先行,自己掉在后面,笑道:“我本想让太公口述容貌,画幅图形给你们辨,这岂不是省了不少力气?只需去头陀寺寻访即可,吐蕃偌大,倒省了武都头好些寻觅。”
陆云峣道:“只是眼下头陀寺隐入雪山,需开春才能相见。况且月渎的师父,刚刚搬取了法尊的传经弟子回吐蕃,也进不得头陀寺,只能先在其他寺内佛友处暂住,武都头倒也急切寻不着。”
武松略一踌躇:“罢了,我先去终南山与阮小七叙旧,明年开春之后,再去吐蕃,归还头陀寺之物。”
燕青道:“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你们可以骤马疾驰,免得被我与内人拖累。”
三人只是不舍,燕青笑道:“莫让前面的父子听见,到时又是一场挽留。云峣,你莫要伤怀,定海县分别时,你哭了鼻子,仿佛此生再难相见,这不也重新见着?”
言毕一揖:“留步!”
牵着马,驮着李师师,转出官道,沿着小路不知投哪里去了。
陆云峣心中怅惘,武松也面带不预,月渎更是眺望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燕青和李师师的背影。
走了一程,天色将亮,陆云峣独自闯荡江湖日久,也摸清了些逃亡之道。嘱咐投个客栈,吃了汤水,教众人歇息,午饭晚饭也是叫店家送入房内,却待天黑,算还了火钱,乘夜赶路。
走了几日,一直走到独松关前,照例在客栈内睡了一白日,刚刚入夜,一起出关,陆云峣道:“师姐,你尽管引着张太公父子投吐蕃,我与武都头在这里盯着,守到天明,你们已经去的远了。”
月渎虽然不舍,但她素来不优柔寡断,道声别,打马一鞭而去。时正初冬,北方夜风凛冽的生寒,路上行人稀少,有几个路过的人,陆云峣和武松便捆翻了,藏在路边林子里,一直守了一夜,黎明时分打马一鞭而去。
那伙行人以为遇见剪径的,提心吊胆,不敢声张,直到日上三竿,行人渐多,方才喊将起来,急忙报官时,武松和陆云峣已经去的远了。
夜间黑灯瞎火,又没看清容貌,连图形也画不出来,县衙见他们未丢失财物,又是外乡过路人,不欲纠缠,道:“莫非你们撞见了林魈精怪?若是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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