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淮阴访师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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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峣叫起屈来:“不是我们不捉他们,是庙内崔府君显灵,派戴宗来救了他渡江,我们不过是两个凡夫孺子,怎地抗衡神力?”

金将自然不信他,问道:“戴宗去了哪里?把他唤出,我就信你。”

陆云峣说道:“刚才还在这里说话,转眼就不见了,应该是进庙里藏了。”

金将大笑道:“我远远的只看见你们五个,赵构独自跪地叩头,哪来戴宗那厮?”

陆云峣头皮发麻:“那匹马儿,从庙里出来,须不是作假。”

金将想了想,说道:“既然有马豢养在此,里面必然有人饲养,接济赵构过河,也是重罪。”

教人押了陆云峣和邹润,闯进庙去,但见庙宇残破,蛛网尘封,哪有半点人迹?兵士们搜了一回,就差把庙拆了,回禀说道:“这座庙荒废日久,并没有道士住持。”

金将若有所思,看向庙中的一匹泥马,用手一摸,湿漉漉的,大骇道:“难不成真是神祇显灵?”

陆云峣道:“又没下雨,这马身上的水迹,又是哪来的?”

金将笑道:“这是泥马,浸泡在长江中,为何不坍坏?”

言犹在耳,那匹泥马轰然一声,跌作烂泥,堆在庙中,一阵阴风吹起,聚起漫天阴云,隐约有轰雷之声滚滚而来,金将大骇:“速速退出庙宇,神明不悦!”

轰雷只是跟着金将追来,金将抛了器械,跪地叩头,只是赔罪,那朵阴云只是不散,赶紧扯了陆云峣:“先生,你说见过戴先生,足见有些缘分,恳请讲情则个。”

陆云峣抬头看去,戴宗脚踩阴云,正在拂髯而笑,当下拱了拱手:“多谢戴院长!”

回过头来,诈道:“我是戴院长的伴当,因为误了崔府君命令,被罚在这里受苦。戴院长与我有旧,适才说了,你们好生送我们过河,就饶了你冲撞神灵、当受五雷轰顶的祸劫。”

金将带着兵卒叩头:“但请神明收了神通,一定照办,厚厚饯行。来日必定重修庙宇,折了冲撞庙宇之罪。”

半空中打下一个雷来,只把将旗打折,那朵阴云倏忽散了。

金将不敢怠慢,急忙派传令兵去水师讨了一艘小船,取出金银相赠:“仙长请收下,容我细禀:我在军中,军务在身,排不得好宴席饯行,你们过江去,投淮阴县,那里有些义军,粘罕将军几次发水师攻打,都未曾取胜,还算安定,自可买些好酒肉吃。”

陆云峣收了金银:“你们金人少、国力弱,打到长江,已是极限,再进必然吃亏。”

金将拱手道:“我不过是个杂号将军,这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小船沿着长江驶来,金将派了两个会使船的,送陆云峣和邹润过江,小番划船过去,放二人登岸,调转船头,直直回去缴令。

陆云峣和邹润松了口气,发力直奔,跑了半个时辰,才立住脚,议论道:“戴宗真的成了神灵?”

陆云峣很奇怪:“你没看见他一身皂衣,与赵构说话?你没看见他站在阴云之中,恐吓金将放了我们两个?”

邹润摇头:“真没看见。”

陆云峣颇感惧怕:“这···他自称是死魂,难不成我撞了鬼?”

邹润也觉得不可思议:“听江湖术士传说,活人撞了死魂,必定会遭逢大劫,百无存一。”

陆云峣眼睛瞪得老大:“难道,我撞了凶煞,就要死了?”

邹润安慰说:“只是听说,真伪难辨,你别放在心上。”

两人歇息了会儿,邹润说道:“我们去淮阴县,先去吃顿好的,这一路走来,也是累了。”

陆云峣说道:“听师父说起,我在淮阴县里,有个师爷爷,正好去拜一拜。”

商量已定,寻个镇甸,吃的饱了,去车行雇佣了马匹向导,直奔淮阴县而去,还了佣钱,找乡老问道:“可知周同先生住在哪里?”

乡老面带尊敬:“淮阴县里乡豪,谁人不知!近年来隐居沥泉山,很少与人往来。”

陆云峣赠了乡老两吊钱,与邹润去县城里,投了个旅舍,买下牛酒,兑了两大锭黄金,并一应时蔬果盒、彩缎红锦,收拾在客房里。夜里让小二烧汤,焚香沐浴,早早吃饱,去床上睡了。第二日五鼓,央请小二去脚夫行雇了两个脚夫,挑着担儿,直投沥泉山而去。

沥泉山不大,但险峻深幽,不知去哪里寻找,正着急间,但闻锡杖顿地,山间走出一个和尚来,问讯道:“客人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

陆云峣道:“只是寻找周同先生,却识不得路径。”

和尚说道:“不知客人寻找周先生,是与他有旧吗?”

陆云峣道:“不敢瞒禅师,周同先生有个徒弟,唤做栾廷玉,在下是栾廷玉的弟子,路过淮阴县,特地来观瞻拜见。”

和尚说道:“难得你如此孝心。不过周先生不喜欢见外人,你这番兴师动众,倒是寻不着。”

陆云峣道:“既然如此,我一人上山即可,邹润哥哥,你跟这两位阿哥回城里去,我独自去去便来。”

仗着力大,一个人挑了两副担子,随着和尚直上山来。

走了半个多时辰,转了许多小路,来到一处林子:“周先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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