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头陀寺三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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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闪过韩世忠,骤马格开二人,上前行礼:“将军好生面善,隐约有威肃公神韵,敢问是否是刘少保家子弟?”

那将大笑:“刘少保正是先父,你也识得?”

韩世忠拱手道:“昔日刘少保威震天下,高俅那厮身为太尉,奉旨行军陇右,见了李少保虎威,都不敢逼勒,自甘听从号令,屈身于校尉之中,晨参暮拜,以上敬下,谁人不知!那时我不过是一个小卒,杂于军中,曾幸睹刘少保芝颜,见将军神色有几分相似,故而冒昧相问。”

那将道:“你既然是宋卒,为何与辽军为伍?”

韩世忠道:“此人只是宋金灭辽之战的残余,占住饿狼山落草,现已金盆洗手。这位姑娘,是他的同乡,太原之战,击杀金人不少,但看这点功劳,且饶了这位辽将。”

那将道:“即便辽国未灭,辽国军人擐甲径入宋境,也是不该。罢了,你既然曾听令于先父帐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将军自可从轻发落。”

捉过耶律桁,呵斥道:“若是辽国残兵,侵入宋境,唯死而已;若是辽国遗民,本将军义不屠戮无辜。”

耶律桁叹了口气:“听我号令,脱下衣甲,抛了兵刃,无害通过。”

六百余辽卒,把甲胄并兵器,扔了一地:“求将军放了我等头领。”

那将笑道:“若是早前就不以军伍通过,哪来这番大厮杀!”

放了耶律桁,说道:“既然放下兵刃,当以降者相待,适才对垒,你这大车,都是我等缴获。你们留下辎重马匹,人手取二两银子作为川资,各自奔个前程吧。”

耶律桁叹了口气:“该然。”领了银子,那将军也不再为难,说道:“尔等虽然同行,未着军甲,视为客商,可自便。”

敲响得胜鼓,赶着大车,收缴了甲胄兵器,手下鼓噪“刘经略击破辽军!”,穿过林子去了。

贝鲤依然不忿:“就这样被他掳掠了?”

耶律桁劝道:“此人手段高强,还有两千多骑兵,我们这六百余人,是真的打不过。我本想捉了他作为人质,反被生擒,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破财免灾,幸喜众人未曾折损。”

陆云峣说道:“你们穿着辽军衣服,走的是辽军队列,他提兵来对垒,又不肯杀降,只收走了缴获,就地遣散俘虏,也算公道磊落,莫再伤怀。”

贝鲤稍微释然,却又皱眉道:“六百余人,手无寸铁,身着单衣,只是引人注意,若再遇见残虐些的军将,只是来砍脑袋报功,却是凶险。”

韩世忠说道:“身着单衣,倒似百姓。可以化整为零,约个地点,再去相聚。”

耶律桁道:“韩将军所说甚是。”传下将令,令十五人一伙,装作百姓,结伙分散行走,直在嘉峪关外相聚。

众兵卒每人揣了二两银子,纷纷告别。贝鲤说道:“耶律将军,你不走?”

耶律桁说道:“自当有人保护公主。”

贝鲤叹了口气:“难得你还能如此忠心。”

两人说的是番话,陆云峣一概听不懂,韩世忠曾经戍守陇右,倒是懂些,刚要开口,却又闭了嘴。

待兵士们走远,众人进了富平县,买些酒肉,吃个醉饱,韩世忠说道:“明日再走一日,即可抵达终南山。”

贝鲤说道:“我知道这条路。”

韩世忠道:“既然如此,我当告辞,回太原去向王将军缴令。”

陆云峣只是不舍,挽留了一番,韩世忠只是要走:“有刘经略镇守,此境必然太平,不须我继续护送。”

陆云峣说道:“既然如此,我去送你一送。”

韩世忠收拾了包裹,去后槽牵了马,说道:“陆兄弟,这个贝鲤姑娘,并非普通人,那名耶律桁,唤她公主,又手段高强,你与她莫要走的太近,免遭祸患。”

陆云峣吃了一惊,重重点头道:“多谢韩将军提醒。”

韩世忠牵了马,算了草料钱,拱手作别,一鞭去了。

陆云峣得知贝鲤身份,只是睡不着,却又没个体己人说话,关了客栈房门,独自躺在床上想事情,但听鸾铃响处,有人拍门:“快快开门,胡乱住一晚,明日还要赶路。”

陆云峣刚想出门查看,隔壁门已经开了,陆云峣就从窗边偷偷看去,原来是阮小七,拖着一柄朴刀,在树影里窥探。

店小二被吵醒,刚想抱怨几句,看着眼前这三个凶神恶煞的关西僧人,吓得住了嘴,忙不迭的请道:“三位师父,快快请进。”

为首那名僧人,抛出一张金叶子:“找一间宽阔客房,我们三个同住。好酒好肉,尽管端上来。”

店小二唱个喏:“伙家已经睡了,只怕酒肉都是冷的,还请三位师父···”

僧人又掏出一张金叶子,贴在店小二的嘴上,店小二忙不迭的躬身道:“三位师父请入地字甲号房安歇,小人这就唤起伙家去打火。”

众人见只是三个行脚僧人,都回去歇了,到了半夜,却听见喊杀声响起,陆云峣大惊,寻思道:“这些关西僧人,以投宿为名,趁着半夜掳掠客商,果然是关西五路打家劫舍之辈。师父每每训诫我行侠仗义,怎能坐视不管?”

提了哨棒,冲出门来,但见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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