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死博(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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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秦明纵马杀来,陆云峣和月渎却是步战,人借马力,马上功夫又纯熟,只走了几招,已经险象环生,好在地势坑洼,不敢尽情纵马,一时拿不下而已。陆云峣怕了,大喊道:“师父,这花荣和秦明好生厉害,徒儿快招架不住了!”

栾廷玉正与孙立斗个不相伯仲,分身不得,只盼快点杀退孙立,早点救护徒儿,就路边山石上拗断方天画戟,变作长棍,再度攻杀。

孙立见了,大惊失色,说道:“师兄,你真的如此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栾廷玉不答话,棍棒绝学,倾泻而出,孙立无奈,抛了手中钢枪,去身边摸出虎眼钢鞭来:“想不到师父传给我们非临死关不用的看家本事,竟然用在同室操戈。”

高手过招,最重攻守之道的均衡,栾廷玉晓得孙立鞭法厉害,虚戳一棍,探个虚实,却拿个后手等着,而那孙立反而不闪不避,正被戳中臂膀,虽然栾廷玉只是试探,但也少不了百十斤力气,登时臂膀受伤,长鞭落地,倒落下马。

栾廷玉大惊,又念起兄弟之情,下马扶起,低声问道:“你的手段,不止如此,为何非要受我一棒?”

孙立面若淡金,抓住栾廷玉的甲绦,栾廷玉恐怕有诈,撇了棒,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外人看来,只是扯作一团厮打,孙立力大,拉低栾廷玉附耳说道:“师兄,杀不得你,我回山寨唯死而已,我出卖了你,死也该然,但我那妻小,却陷在山寨,势难保全。燕小乙与乐和交好,受乐和央求,怜悯我落魄,他那家主原本与许先生也是旧识,已经安排了个万全之计,恳请师兄一棒打死我,胡乱还能保住家小。”

栾廷玉说道:“燕小乙玲珑剔透,既然万全,你何必要死?”

孙立笑道:“只是对不住师兄,知道家小已经无恙,求死而已。”

栾廷玉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立回头大喝:“尔等还不帮忙,杀了栾廷玉这厮?”

身后闪出孙新、顾大嫂夫妇,两柄短刀,冲着栾廷玉戳去。

栾廷玉被孙立紧紧抓住,眼看躲避不得,但听孙立低声道:“师兄,求你原谅了我!”

身躯一拧,挡在身前,两柄短刀刺身而过,两柄刀尖刚刚抵住栾廷玉的鼻尖。

栾廷玉本能后避,拾起长棍,怒道:“梁山贼人,个个该死!”

长棍倏出,一扫一大片,杀的这一路血肉模糊,迎面闯出来两位头领,挡住棍式,说道:“孙新夫妇,先抢了孙提辖尸体回山寨厚葬,他被栾廷玉拿住,挡了锋镝,这笔账梁山泊必定会讨回。”

栾廷玉发泄了些怒火,眼看两个徒弟危急,方要去救,又被这两名头领缠住,怒道:“梁山盗贼,报上名来!”

“穆弘、张横是也!”

两人都是步战,一个舞着朴刀,一个拿着泼风刀,两个并一个,前来双斗栾廷玉,栾廷玉心里焦躁,急中生智,卖个破绽,让两把刀一起劈过来,却把戟杆一格,登时砍作两段,一手拿着一截断棍,显得分外狼狈。

穆弘笑道:“什么‘铁棒’栾廷玉,只一合就坏了兵刃,原来这么不堪打!”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两只短棍,使出的竟然是最高深的双手棒法,栾廷玉心分二用,仿佛化作了两个人、两套单手棍法,指东打西,毫无窒碍。左手棍封个门户,抵住穆弘的朴刀,右手棍却是攻势,直取张横。

可怜那船火儿张横,不过是江中使船的好手,若论起水性,不输似弟弟张顺,但张顺那厮,登上岸来,连只会使用蛮力的李逵赤手空拳都能打个半死,兄弟俩的功夫又能强到哪里去?只是三合,就被栾廷玉扫中,右腿中了一棒,顿时打折,鬼哭狼嚎着滚出战团,被喽啰们救起。

穆弘大吃一惊,栾廷玉一只棒都能抵住自己进攻,若是两条棒一起招呼,那还了得?心里只想逃命,赶紧卖个破绽,跳出圈子:“先回山寨,医治张横头领!若有延搁,唯恐落下残疾,我来断后!”

虽然怯战,倒也喊得大义凛然,栾廷玉虚追一追,那伙子人早就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瞬不见了踪迹。

栾廷玉赶紧回身上马,去救两个徒弟,那花荣见了栾廷玉,想起祝家庄两次被打落马下的败绩,心里早有了阴影。先是吃了一惊:“妹夫,你去打这个栾廷玉,这俩小王八,我独自收拾。”

秦明绰号霹雳火,只是性子急躁,被花荣一撩拨,早已按捺不住,狼牙棒挥舞:“雪我祝家庄内被你使诈擒捉之耻,就在今日!”

秦明那厮,堪称梁山泊顶级战力之一,本来使方天画戟时,栾廷玉能与他斗个平手,如今拿着双棒,却又不怎么惧怕,更欺他性子急躁,笑道:“你家四五十口,都被花荣和宋黑子使用诡计害了,却只偿了一个妹子给你做填房,你就日日陷在温柔乡里,连你父母被人砍掉脑袋的仇都不报了?”

原来那花荣的妹子,甚是标致,秦明被她每日勾得魂不守舍,早把灭门之仇抛的一干二净,如今被当众提起,正揭中短处,恼得几乎把钢牙咬碎,强辩道:“我的家小,自是慕容知府亲自带人斩杀,与公明哥哥与我妻舅何干?”

挥舞狼牙棒,直取栾廷玉。

栾廷玉心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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