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没安好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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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司然一身白色厚重风氅,肩膀的血红触目惊心。

姜啸恒将冼司然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身体都在抖。

一只柔软冰凉的手覆上脸颊。

“姜啸恒,我只是肩膀中了一枪,你别担心,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冼司然声音虚软,呼吸紊乱。

姜啸恒的心更乱了,他眼眶发红,边抱着冼司然向医院走,边颤声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先不说肚子里的孩子,我只希望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冼司然唇角费力地扯了扯,“都说了只是肩膀中枪,你太紧张了。”

子弹打在身上,穿过皮肉的时候,有多疼,没有人比姜啸恒更清楚。

正因为知道中枪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才更加心疼。

像是心脏被狠狠攥了一下,痛得不能呼吸。

都怪他,本来已经说好陪她,却因为临时去了趟军政府,才没保护好她。

都是他的错。

姜啸恒充满自责。

冼司然本想安慰他,可她浑身已经虚软得没力气。

只能紧紧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攥住姜啸恒的衣服。

迷迷糊糊间,她渐渐睡熟。

最后一丝意识还没消失的时候,冼司然能感觉到一双大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温暖,宽厚,让她心安。

“少帅,我们得把少夫人推进手术室将子弹取出来。”

姜啸恒低头看着冼司然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我能不能进去陪护?”

想了想,医生便让护士带姜啸恒换上了无菌服。

整场手术,姜啸恒全程陪在冼司然身边,大手紧紧攥住她。

好在并没有伤到要害。

正如冼司然所说,不是很严重的伤,也没有伤到肚子里面的孩子。

姜啸恒狠狠松了口气,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双腿莫名发软。

最后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大口地呼吸。

随着口罩被摘下,露出他煞白的脸。

缓了一会儿,昏过去的冼司然被医生从病房里面推了出来,姜啸恒起身跟到病房。

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姜啸恒便寸步不离在病床边照顾着冼司然。

晚霞渐浓,暮色四合,帘钩挂在天际,医院外面的大树投下斑驳的影。

冼司然醒来的时候,眼前黑沉一片。

她试着动了动。

肩膀撕裂般的疼蔓延,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动静微乎其微,可姜啸恒还是被惊醒。

他高大的身体委屈地蜷在床边,长腿伸到床底。

“怎样,还难受吗?”姜啸恒捻亮床边的灯。

轻薄的灯罩将橘黄色的灯光寸寸晕染开,柔和缱绻。

冼司然偏过头,有气无力说:“还有一些疼,不过没事了。”

说着,她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孩子...”

“孩子没事。”姜啸恒松了口气,他拨了拨冼司然的碎发,“喝水吗?”

冼司然点头。

姜啸恒一手抬起姜啸恒的头,一手拿起温水喂给她。

冼司然喝了一口。

“饿不饿?”姜啸恒又问。

“我想吃小笼包。”

能吃就是好事,姜啸恒眉目微松,说道:“我叫副官去买。”

吩咐完,姜啸恒坐在床边,近乎祈祷般贴着冼司然的额头,心有余悸道:“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我又让你担心了。”冼司然摸了摸姜啸恒的脸,“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尽量不出去。”

“这怎么能怪你?”姜啸恒眸底闪过一丝浓郁的阴鸷。

冼司然下巴微扬,轻吻姜啸恒的唇瓣,问:“凶手抓到了没?”

阴鸷转而被柔和所取代,姜啸恒指腹摩挲着冼司然的脸,轻声道:“抓到了,现在被我关进军政府的监牢。”

“姜啸恒,那个男人我认识,他是...”

“他是很久之前在街上装卸牌匾,差点儿砸到你的工人。”

冼司然还没说完,姜啸恒直接把话接过来。

可冼司然要说的话并不是这个,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个男人就是当初买通江湖骗子忽悠章家二老的人。

现在姜啸恒这么一提,冼司然就突然想起来。

确实,这个男人曾经还差点儿用牌匾砸到她,而那时候他装作一个普通的装修工人。

可是如今,他却想杀了她。

冼司然眉目划过冷然,她直视着姜啸恒道:“你要好好审他,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放心,我绝不会叫他轻易死了。”

姜啸恒身体绷紧。

无论这男人是不是冲着冼司然来的,既然伤害到司然这丫头,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原本姜啸恒想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少做些血腥暴力、喊打喊杀的事情。

可如今,他没必要手软了。

不把那男人大卸八块,他难解心头之恨。

冼司然瞧见姜啸恒眼底的戾气,只是这一次她没再劝。

她不是圣母,那男人即便被姜啸恒折磨,也是他自找的。

两人说着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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