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跑成功了吗(1 / 2)
朱艺宁自以为计划周密。
她昨晚被绑架后,就想祸水东引,她跟那群绑匪说:“即便你们绑架我,也威胁不到姜啸恒半分。但姜啸恒有个很宠爱的女人,我可以帮你们把她引出来,你们想怎么处置她都随你们,只要你们把我放了。”
这样既可以让自己脱困,又可以处理掉冼司然。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她和绑匪达成交易,可她万万没想到,冼司然竟然全知道了。
计划破灭,自己的命也像漂浮在悬崖边的落叶,只待微风一吹,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朱艺宁简直不能好了。
冼司然看了看门外,说道:“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暂时不会杀你。”
朱艺宁狠狠松了口气,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知道冼司然想做什么,她只知道冼司然暂时不会杀她。
“把你衣服脱下来。”冼司然吩咐道。
命还被人拿捏着,朱艺宁即便屈辱,也只能听从冼司然的吩咐,将旗袍褪去。
冼司然将自己那身斜襟衫和襦裙给她,叫她换上,朱艺宁也很利落换上,冼司然将她的长卷发梳下来,三下五除二就编了个辫子。
从后面看,和冼司然的背影差不多。
冼司然就拿着枪,威胁道:“低着头赶紧出门,不许让副官看见你的脸,也不许去叫人,赶紧回电影院里去,否则我的枪口不长眼。”
朱艺宁太怕死了,她吓得不轻,按照冼司然的吩咐,推门就低着头快速跑出去。
副官在外守着,抬眸时只见到‘冼司然’纤细的背影,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此刻,待在卫生间里面的冼司然立刻将备好的胡须沾在鼻子下面,戴好毡帽,顺着外面窗子爬到旁边的男卫生间里。
有个正在嘘嘘的男人被吓了一大跳,顿时就尿不出来了。
冼司然压低毡帽,目不斜视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晚霞升起,微风徐徐,地平线尽头的夕阳将宽翠的叶子微醺成淡淡的金黄色,棉絮般被撕裂的云朵团团铺陈在四周,也染上了绚丽的霞色。
走出电影院的一瞬,冼司然压低毡帽,忍不住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真的逃出来了。
叫了一辆黄包车,冼司然吩咐道:“去宝和码头。”
“好嘞,坐稳了您。”
脚力夫步履稳健,冼司然坐在黄包车上暗暗想着心思。
宝和码头位于租借交汇处,那里有英国人开设的客轮,有一条航线是专门去扬城的。她到了扬城,再坐客轮转去香城。
虽然颇费些周折,但宝和码头不属于姜啸恒的势力范围,想必也不会被他逮到。
约莫半个小时,冼司然顺利抵达宝和码头,她拎着手袋。
手袋里面有枪支和银元,暗袋里还有几根小黄鱼,她准备充分。
买好船票,冼司然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登上客轮。
有个人经过她身边。
四周来来往往,有很多外国人以及搬运货物的工人,很是嘈杂,冼司然并不在意谁从她身边经过。
直到她嗅到一股熟悉的皂香,她猛地抬眸。
竟然是姜啸恒。
冼司然汗毛倒竖,差点儿惊呼出声,她忍不住倒退几步。
姜啸恒面色阴冷,眸光亦是阴鸷。
仿佛要透过她的皮肉,将她的骨头拆掉。
冼司然浑身发冷,她有些站不住,就扶着旁边的栏杆,一步一步地往旁边挪开。
在某一刻,她转身就逃,不要命似的逃。
冼司然不知道往哪里跑,她只知道,离姜啸恒越远越好。
她还没跑几步,身体突然就腾空而起,唇间的胡子也掉了下来。
姜啸恒将她打横抱,她整个身体落在他的臂弯,他一言不发,面色冷沉地抱着她离开宝和码头。
冼司然拍打挣扎,怒道:“放开我。”
她挠着他的脸,不断踢打着,却还是被姜啸恒狠狠扔进车里,她便打开车门,想要跑出去,姜啸恒按住她的头,又把她塞了进去,外面的车门被落了锁。
冼司然就打不开了,她被锁在车里。
姜啸恒从另一边坐进来。
他神色如常,目视着前方,吩咐道:“开车,去找陆虞风。”
副官缓缓启动车子,轰鸣声掩盖住诡异的气氛。
冼司然贴在门边,浓浓烟雾如同厚重的云,飘散铺陈开来,她被呛得难受。
旁边姜啸恒正吸着雪茄,他冷厉眉眼沉没在雾气间,阴沉的让人窒息。
他心情很差,怒气写在脸上,全程不与冼司然讲话。
冼司然也不想搭理他,将头别开,眸中含着水雾。
和上次一样,明明就差一点儿,她就可以远远离开这里,可还是被姜啸恒抓回来了。
该死的姜啸恒,他是条警犬吗?
冼司然越想越难受,就差那临门一脚,她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心情一点一点沉下去。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很快他们停到了一家赌厅。
这是陆虞风和姜啸恒合伙儿的生意。
姜啸恒直接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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